麻雀

炊烟袅袅。在房前在屋后

在屋檐、瓦片下，或者墙壁上的洞穴

几处随意露出的几根枯草

一眼就可辨认出

都是麻雀筑的窝

一群麻雀飞走

另一群麻雀紧接着就飞来

在晒衣服的一根根竹竿上

列队的仪式非常壮观

城市还是这个城市，只是

瓦片不见了，家家户户晒的衣服

都从铝合金的门窗探出头来

看那片床单像白云飘在空中

绝对不是麻雀能飞上去的高度

每次走在大街上

我都会东张西望

熟悉的小翅膀却那么陌生

路过一个保安亭，想不到

一颗小鸟蛋

居然砸到我的头上

抬眼望，一只麻雀正在上演传说中的

“鸠占鹊巢”。转瞬间，又一颗麻雀的蛋

从窝里被摔出去摔在我的跟前

麻雀们同族相残

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狠？

从保安亭墙壁洞穴里飞出来的

那只麻雀，定格在半空中一根细小的电线上

看它茕茕孑立的身影

禁不住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