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断壶之二十八 26．老师，你好连载

26．老师，你好

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说明孔子谦虚且好学。他认为贤者能者则可为师。韩愈说，师者，授业解惑也。他认为，当教师就是为人传授知识，解除迷惑。

当教师的人，不管是民办教师还是公办教师，统称老师。教书的人，不管是教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也统称老师。

余老师曾经被调到一所小学任教，其中一位老教师刚一见面，就对余老师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句话，就把他们俩的距离拉近了。

余老师在海南时，曾经托一位亲戚、中学数学教师帮他搜购潮汕民间故事方面的书，这位中学数学教师后来告诉余老师说买不到。只见到《揭岭民间故事》、《潮阳民间故事》没有见到《潮汕民间故事》。余老师说，这些就是潮汕民间故事呀？我之所谓潮汕民间故事，指的是操潮汕方言的原潮汕地区十一县，这十一县的民间故事都属潮汕民间故事呀。余老师认为一位上过大学的中学教师应该有一定的见识，也应该有一定的理解力，但事实证明是余老师自己错了，是他自己没有说清楚。

有一年，教师继续教育考试，余老师刚好请假在外，因为这种考试是开卷的，所以文校长叫余老师指定一人去代考。余老师电请一位同事——中学英语教师去代考，告知他考试教科书就放在学校余老师办公室的桌上。谁知余老师回来时去问他，他说没去考，因为找不到教科书。余老师在办公桌上抽出那本《知识经济之路》的教科书问他，这不是教科书是什么？他说，可你说的是继续教育呀？余老师说，继续教育就是教师要继续接受教育，一个名词，就像读大学一样，大学里要开设很多课程呀。今年的继续教育开考的就是《知识经济之路》呀！学校里谁都知道的。看看，余老师又一次犯了没说清楚的错误！

一位中学数学教师，一下课就踩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去卖一种烤蛋糕，其时余老师正潜心写文章，学习文学创作。一次，余老师与他交谈。他说，教师不能成天西装革履，衣冠楚楚，除了教书就是教书，这样下去会饿死人的。像你余老师，不想办法赚钱，反要去歌功颂德？

余老师说，教师就是要全力以赴教好书，培养好下一代。像你，天天搞第二职业，群众对教师会有不良看法的。虽然，现时脑体倒挂问题突出严重，但这是政府应考虑的问题。至于说为共产党歌功颂德也不一定就不对，问题是怎么歌怎么颂。何况，文学创作与新闻报道又是两回事，总之，文学创作不是新闻报道那么简单，也不像新闻报道那样可以随便套用一些官腔套话套上去的。

这位中学数学教师竟然把文学创作机械而简单地理解为“歌功颂德”！

曾经，余老师与同事们闲聊，提到某年，余老师找县长办事，一位中学教师问，哪一个县长？余老师说，一个县只有一个县长，就是现任某县长呀。同事又列举了还有张县长、李县长、王县长等。余老师说，这些都是副县长呀，副县长怎么能叫县长呢？当面称呼他的人省略那个“副”字那是为了尊重他，有些群众无文化搞不清县长与副县长的区别，所以背后都笼统地称县长。可作为一位中学教师，如果也分不清官衔、当面称呼与背后称呼的区别，那不是笑话吗？

当然，最后那一句余老师没有说出来。

文艺界对贤者能者都尊称老师，推而广之，对老一辈的人，对年青有为或年青无为或年青尚无为的也都尊称老师。余老师觉得，职业当教师的人，呼为老师，只是一种职业称呼，正如呼阿猫阿狗一样。在文艺界圈子內被人尊称为老师，却是有被尊为贤者能者的意思，起码，也有互相尊重的礼貌了。所以，职业当教师的人被呼为老师，只代表一种称呼。而文艺界圈子內被人尊称为老师者，才有被尊为贤为能者的心理作用与价值体现。

余老师想起了庄子。庄子与他的学生在山林中行走，看见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伐木人停留在树旁却不动手砍伐。问他原因，答说，没用处。庄子说，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这棵树因不成材而能够终享天年）！走出山林，庄子留宿朋友家中。朋友叫童仆杀鹅款待。童仆问其主，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杀哪只呢？其主说，杀不能鸣者。第二天学生问庄子，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而主人之鹅，以不材死。老师将何处？庄子笑道，我将处于成材与不成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