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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陈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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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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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断壶之四十一 39.君子坦荡荡连载

39.君子坦荡荡

二零零二年末,银中正在进行年终考核时,余老师刚好请假外出未归,因此年终考核表没有填写。余老师回来后,纪成风校长召集学校行政碰头,大家一致通过余老师考核合格,余老师填好表后纪校长盖上公章,纪校长对余老师说,余老师,你把考核表交穆主任补送教育局人事股。余老师照办了。

翌年冬,教师工资全面工改,余老师从月薪一百一十六元,増加为二百二十三元,大家都说余老师最合算,因为他工资长得最多,余老师自然也暗自欢喜。谁知这是一场空欢喜,等到工资兑发时,余老师竟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余老师跑去问纪校长,纪校长叫他找穆仁,说年终考核表由穆仁负责统计后送教育局人事股。

穆仁说他把考核表送教育局人事股了。余老师跑到教育局人事股问,左股长则说因为去年余老师没有参加考核,所以今年工资改革不调资。余老师说他参加考核了,左股长说,年终考核表只填一个姓名,余皆空白。表已统一送县人事局了。余老师又去找穆仁,穆仁坚持说他送了,余老师又去找教育局人事股,左股长总说只收到一页空白考核表。余老师觉得穆仁与左股长双方都在踢皮球,穆仁踢过去,左股长又踢过来。害得他两边来回跑,受窝囊气。

疲于奔命的余老师跑得失了信心,想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提笔给教育局人事股长左武写了一信:

左股长惠鉴:

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与光荣,就是能够有博大的胸怀,能够实事求是,有错必纠。

关于我二零零二年人事考核一事,我这两天经过认真的考虑,有几点想法必须向您汇报。

其一,关于事实。

二零零三年一月十三号,(银港中学)纪成风校长交代教务主任穆仁拿考核表给我填写,十四日我把填好的考核表交给穆仁,当时纪校长当众(银中全体行政班子)对我说,考核给予合格。这是银中行政班子讨论通过的。

其二,问题出现了。

十月二十八日黄昏,纪校长通知我说,明天上午速去教育局人事股,说是有关我的工资卡不见了的问题——后来找出来了。那天在教育局人事股,有关人员对我说调资我没份,二零零二年我没参加考核。我打电话问纪校长,纪校长叫我找穆仁,穆仁说我当时填的考核表已送局人事股了。而人事股查验的结果说是我的考核表是空白(除了姓名)报送的。

其三,问题的症结。

可以肯定的是,一月十三号之前,穆仁已经用一张空白的考核表填上我的姓名,并填好学校的考核总表。

银中的人事考核是什么时候报送局人事股的呢?人事股又是什么时候报送县人事局的呢?这都是可以查出来的。人事局审批的日子是二月十八日。

在穆仁这里,有两种可能:其一,学校的考核表如果是在一月十四号之后报送人事股,那么我一月十四号填好的考核表他并没有拿去替换那张空白考核表并相应修改总表上“考核等次”栏的“没参加考核,不评定等次”的文字,就把十三号前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报上去了。如果他的考核表是在十三号之前报送人事股的,那么,我的这份填好的考核表穆仁有可能没有补送上去替换和改动,究竟是被遗忘呢?还是被丢失呢?

另一方面,如果穆仁一月十三号之前已经把学校的考核表报送人事股,而我十四号的考核表他也补送上去,那么人事股的有关人员接受了我的这份考核表之后,没有及时进行替换和修改,有可能后来就忘了——交接时作相应的替换修改是哪一方的职责姑且不论。那么,这张考核表有可能还在人事股的某个角落里。

小结:上面这些事实和可能性,完完全全能够调查清楚其真相,因为所涉及的人员都还在。

其四,我的意见。

人事股的同志和穆仁同志日理万机,不管问题出在哪一方面,这都是正常现象。

我的要求是,考核与升工资挂交,又和职称晋升密切相关,如果因为某些环节上的失误而影响到我个人的调资和职称晋升,于我,确实是太不客观公正了,对我的伤害也确实太重了,这不仅是经济上的伤害,还有心灵和精神上的伤害。所以,我恳切要求,人事股和局领导,从关怀的角度出发,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落实,然后帮我向人事局说明这些情况,给我以应得的待遇。

相信人事局的领导是能够体察和关心的。

此致

银港中学余老石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一日

余老师把这封信送到教育局人事股交给左股长之后,就不管了,他一方面自己心底已放弃了,一方面也幻想盼望着会不会什么时候有人来通知他考核表找到了,工资补调了。余老师还是太天真了,其实左股长对他的事才不会认真去管呢!

此事后来自然不了了之,余老师想起这件事就难免心中憋气。

二零零四年春天,学校把原由穆仁统一保管的教师《学法登记证》发还各人自己保管。谁知全校二百多个教职员工独独余老师没有领到。余老师找穆仁,穆仁说,“找不见”,然后再无下文。

余老师联想到考核表之事,更确定这都是穆仁在搞鬼。一张年终考核表害得他升工资被落下,更不知这本《学法登记证》以后又有什么麻烦或吃亏的事?这很难说啊!

余老师连续两夜失眠,不知是气候变化引起的,还是《学法登记证》这事缠绕心中?反正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想了许许多多……

余老师最后对自己说,气没用,气伤身!不气,不气!但这一次绝不能再沉默了。

余老师决定先礼后兵。他再找穆仁,穆仁还是说“不见了”。余老师说,你再耐心找找?

穆仁除了说“不见了”,就是沉默。余老师希望他主动提出补救之法。但穆仁根本就不想再有下文。

穆仁认为可以这样不了了之, 可余老师这一次却不想让他不了了之,他决心已下:出手反击, 以动制静。

余老师首先在学校大门对门卫们批判穆仁的卑劣行径、小人伎俩,既指名道姓, 又客观具体。继而又到全校教师集中备课的大办公厅,同样地如法炮制。三到校内停车棚的保卫处,四到总务处、小卖部、到熟人、旧友处, 既批判穆仁的丑行,又宣传自己的忍让, 目的就是要使银中的教职员工都了解余老师的委曲与被逼。

余老师的以动制静, 也可说是火力侦察,他想逼穆仁接战, 起码他要看看穆仁如何反应。他认为, 自己这么一层一层地剥穆仁的画皮,而且如此地指名道姓批判他,肯定会有人去汇报给穆仁的。但是穆仁并没出来应战,好像也无任何反应?难道对余老师的以动制静, 穆仁也想不了了之?

余老师想,你龟缩不动?但我一定要叫你动。我来一招打草惊蛇,看你究竟动不动?

余老师找到纪校长对她说,校长, 你是学校的法人代表,有一事我必须和你打个招呼,穆仁欠我一本《学法登记证》, 他说不见就不见了吗?如果学校或国家的钱由穆仁保管,他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吗?希望你责令他马上归还。其次在学法登记表未还之前,我将天天要在校内凡有人群处批判他之卑鄙险恶,声讨他。总之不还之前我决不罢休。如果在校园里发生任何冲突或你我想不到的意外事件,请你见谅!我也是逼不得已。到时候你可别说什么“扰乱教学秩序”之类的话。兹郑重通知于你。

余老师说完走出纪校长办公室,又到教师集中备课的大办公厅去批判声讨穆仁。当余老师还在大办公厅批判声讨穆仁之时,纪校长的电话已打到大办公厅,他告诉余老师说,你的《学法登记证》穆主任已找到,你去出纳那里领取。因为余老师走后,纪校长马上电责穆仁,要他马上找出《学法登记证》还余老师。

余老师领取后问出纳,《学法登记证》是你保管的吗?出纳说不是,是穆主任刚送来的。

余老师估计《学法登记证》有与无应该无关紧要,他想组织部门应该都有备案登记,像考核表一样被穆仁将错就错设局陷害应该也不会了。(穆仁先送考核空白表,而后真正的考核表他故意不送去替换,因而造成余老师被组织部门认为没参加考核,才导致余老师工资改革被取消不调。如果当时穆仁真是忘了去替换,那么发现问题后穆仁有责任找出真正的考核表并向组织部门证实更正,以补救余老师工资改革被取消的过失。他若这样做是情有可谅的,可穆仁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在《学法登记证》的问题上,穆仁的所做所为,让余老师证实了穆仁就是故意要害余老师。那时因余老师家庭的事多,所以余老师隐忍了,这也算余老师对穆仁已退避三舍。但穆仁一而再,误认为余老师可欺。而此时的余老师已有时间与精力反击穆仁,此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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