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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陈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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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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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

一九九九年三月,我到青岛参加一个笔会时游崂山,在崂山太清宫三官殿前见到绛雪。绛雪者,花神也。这株长于崂山太清宫三官殿前的花神,高八点五米,干围一点七八米,树龄约七百年,冬春之际,满树绿叶流翠,红花芳艳,犹如落了一层绛雪。这是世界上少见的一株大山茶(耐冬)花。

蒲松龄曾在崂山太清宫隐居写作,《聊斋志异》中《香玉》篇中出现的红衣女绛雪,即指此花神。《聊斋志异》卷六中的《绛妃》也指此花神。

蒲松龄在《绛妃》中记录他于康熙二十二年,在刺史毕际有的绰然堂设馆教书。毕家花园中的花草树木极为茂盛,闲暇时他就跟从毕公漫步,得以尽兴游赏其园中的奇花异草。

一天蒲松龄观赏完花木回到房内,因极度困倦而睡,梦中见两个衣着鲜艳华丽的女子,走来恭敬地说绛妃有事想拜托,请他前去。蒲松龄跟着到了一片高接天际的宫殿楼阁,上了一百多层石砌台阶,见了绛妃。绛妃设席相待,席间向蒲松龄诉苦说:我是花神,合家眷属寄居在此,因经常被封姨家的丫头蛮横摧残。想和她们作一决战,拜托您撰写一篇声讨她们的檄文。蒲松龄说怎敢不竭尽我至诚的愚拙,辜负您的重托。于是,众女郎拂拭几案座位,磨墨润笔。蒲松龄文思泉涌,不多时,就把檄文写好。

蒲松龄在此记录了他应邀为花神绛妃撰写一篇讨伐封姨的檄文的经过。封姨,即风神。这篇檄文,以物寓情、以风讽世,处处写风又处处写世,既表达了蒲松龄爱花惜花,爱才惜才,也表现了他的怀才不遇……这是他射向当时黑暗社会的一篇战斗檄文。

二零一五年五月四日因失而补记于拾粟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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