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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陈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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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9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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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丰《戏说》的意义何在?

剑丰给我寄来了一本《戏说》。未读此书之前,我依稀耳闻他这部书出版后销路很好,初版书已吿罄,难得他这么有心专为我寄上一本。接到《戏说》,我翻开书,看了潮剧名旦姚璇秋为《戏说》写的序言《看戏的共鸣》,以及剑丰自己写的后记及书的目录后,就产生了通读全书的兴趣,虽然很忙也决定抽空读完它。读完此书,自然而然产生了几点较为深刻的感想,所以,我顺理成章当然必须把它说一说。

黄剑丰的《戏说》,不是中国文坛上曾经一度热了好几年的那些子虚乌有而随心所欲、胡编乱造天马行空式的虚构小说故事的“戏说”,他的《戏说》,是在说戏,说的主要是围绕地方剧种潮剧有关戏里戏外的种种话题。这是一部行文严谨而又活泼、点评精简而又体现作者个性见地的散文著作。

黄剑丰《戏说》的意义何在呢?我认为有以下几点。

一、《戏说》对于大潮汕来说,他弘扬了潮剧这一非遗地方剧种,也弘扬了潮汕地方文化。

提到地方文化,许多人就认为地方文化只是局限于某一地方的地方性文化。但《戏说》表现出来的,已摈弃并跨越了这一局限性。《戏说》的行文,首先它是适应于全民阅读的文化散文,只是它议论的话题围绕的是戏,是潮剧这一地方剧种而已。它与其他文化散文相比则多了一项功能,这就是使读者在欣赏性的阅读中不知不觉地了解了潮剧这一非遗地方剧种的种种,而作者也在经意或不经意中,弘扬了大潮汕地方文化。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独特的地方性的也才是世界性的。

二、《戏说》对于黄剑丰本人的创作来说,是步上了一个台阶。

黄剑丰原来是写诗的,他的精短散文近似于散文诗,他是把他对潮剧的喜爱,把他看戏的感悟、心得,用一种电影蒙太奇的手法与精简点评的散文化笔法相结合,或抓住剧中的某一闪光点而加以点评,或抒写自己观剧时的某一强烈感受而加以发挥,或从某一切入点切入进行比较联想……又融入了诗的意境,写得诗意盎然摇曳生姿。他不去做长篇大论,也不引经据典去做沉冗繁复的论述,而是点到即止,言简意赅,或给人启迪,或催人深思,化慢节奏的戏剧语言为精短有趣的文学读本,既令人回味也给人启发。剑丰既能看戏、赏戏,又能跳出戏外,客观冷静地审视戏剧艺术的主观能动性,这使他的文本能抓住读者的心思,使读者愿意跟着他的思路而读下去。用散文化的笔法这样说戏、评戏,我认为是可取的,也是较成功的。

三、《戏说》对于大潮汕的后代来说,他为年靑一代补了潮剧这一课。

我在《关于潮州音乐》一文中提到: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人,有潮人的地方就有潮乐。人说海内一个潮汕,海外一个潮汕。这不仅是对潮人族群外延的描述,也是对潮汕文化在海外形成的概括。潮乐与潮剧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起码两者是互为因果、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剧中有乐,乐中有剧。

当电影兴起,当电视与电视剧兴起,又当网络、手机广泛普及之后,在这讯息大爆炸的时代,使一代又一代的年青人冷落、远离了戏剧。而年青的黄剑丰,竟对潮剧情有独钟,这已属难能可贵。他在看戏、赏戏之后,又动笔写下戏评,而且用一种精简的较为新颖的散文化点评手法去写而赢得了读者的认可。大潮汕的后代,不管是本土还是海外,或不知潮剧为何物,或知之甚少。一本文学散文《戏说》,我认为可为年靑一代补上关于潮剧这一课。因为潮剧作为一种有浓郁地方性色彩的乡音,它除了有教化作用之外,还可以成为连结海内外乡谊乡情的纽带,用以凝聚人心,使其子孙不忘故土,乃至认祖归宗。别说大潮汕的年靑一代,就是我这个青年外出,中年返乡,现已不年青的人,也是通过阅读《戏说》,补了潮剧空白或知之甚少这一课的。

黄剑丰在《戏说·后记》中说:我想后来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一颗温润的内心必定与小时候潮剧文化的滋养是分不开的。能看戏的人,总是容易掉泪,掉泪不是柔弱,而是善良与同情,往往,掉泪之后内心还会更加坚强。小小的潮剧舞台,容纳了历史的古今以及人世间的各种生离死别。人生的喜悦大多是雷同的,不外喜逐颜开,但是人生的苦难却有千百般不同,每一行泪水背后都有一个坎坷曲折的故事,我喜欢这些柔肠百转的戏曲故事,每一次的看戏入戏,似乎都跟着主人公同历坎坷,人生因此而变得更加多彩。

我是个比较爱幻想的人,少年时代身在山村,每次看戏都会胡思乱想,也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给了我天马行空的灵感以及内心无比坚强的力量。在这种力量的支持下,我一步一步从偏僻的山村走出来,一路听着潮剧,走遍大江南北各个城市。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带着潮剧,人在异乡,只要潮州的弦乐响起,我就感觉还没有走远,仿佛故乡就在身旁,因此无论走在哪里,我都心安理得。

从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个被潮剧滋养、熏陶并勇敢地走出来闯荡世界的青年作家。而他,则反过来更紧地拥抱潮剧、坚守潮剧、弘扬潮剧。

二零一五年九月四日写于陸碌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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