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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陈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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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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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在中关村南大街

飞机着陆首都国际机场是夜八时二十分,继而下机,走出机场航站楼。这是第二航站楼,我们找到七号门,坐免费摆渡车又到了第三航站楼。下车地方是四楼,我们从四楼又下到一楼,同样又找到七号门,购了车票,坐机场大巴到东直门。下车转乘地铁二号线往西直门,上车后我发现一个现象:除了我俩,地铁列车上的所有乘客无一例外人人都在埋头玩手机,后面转乘的地铁列车上也都如此。到了西直门我们又转乘地铁四号线到了国家图书馆站,走出地铁站口,我掏出手机看时间,才知道已经是夜十一时许了。这一天是丁酉年的大寒,北京的气温是零下六度,我们脚下的街道是中关村南大街。按照中国传统的时辰计算此时正是子时,也就是半夜。这是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呢?不清楚。为了参加“中国首届工业文学大赛”颁奖会,我们从气温十九度的南方飞到零下六度的首都,所以一下子感到寒气逼人。不过,我们早有心理准备,而且御寒衣裤也早就备好也用上了,虽冷,但感觉还好。走出地铁口,第一件事当然是先找一家旅馆住宿,我们也搞不清东西南北,就顺着大街往前走,边寻找旅馆。

此时大街上来往车辆稀少、行人更是寥寥。商店基本也都关门了。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们还是没有看到旅馆,此时,对面走来了一个年青人,我拦住他借问打听附近有没有普通旅馆?他说往前没有,往后过两个红绿灯右拐才有。我问他,前面是什么方向?他答,前面是南,后面是北。

于是我们又折回头向北走,走着走着,在中央气象局旁边看到一家白石桥招待所,进去一问,已无任何空房。服务生告诉我说再往前走十分钟去金田看看还有没有。我们顺着他们的指点继续往北走了十分钟,果然看到一家金田商务酒店,进去一问,还有房间,问了房价,女服务员说给你们特优价二百九十八元,我看一下时间已是零时三十分了。于是开了房,拿了钥匙上楼,放下简单行李后,接下来当然是出去找点吃的。

我们下楼又继续往北走,走了好久,也看不到有一家还在营业的餐饮店,到了十字路口,拐进右边的横街,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超市,进去买了面包与碗面,然后回酒店泡碗面就面包吃。吃罢,稍为洗漱一下,一时多躺下休息。

三时多我醒过来了,一看手机,知道睡了两个钟头。我躺在床上不动,但头脑异常地清醒,一丝睡意也没有了。可能是晩上在飞机上先后喝了四杯咖啡?也可能是从气温十九度一下子跌到零下六度,又进入暖气二十几度的室内,这温差的大落大起令我的身体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于是我悄悄起床,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整理行李,找出北京地图查看所在位置,考虑那一天半的时间该到哪里去逛逛。心想,半天逛国家图书馆吧,一天逛紫竹院公园吧。此时南也起床了,她说她也睡不着,然后她也去洗澡了。

五时多,我对南说,睡又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吧。于是我们下楼,还是顺大街往北走。

中关村,好熟悉的名字。对了,我是在一个名作家的一篇写一个名人的报告文学中看到了这个名字的。

中关村是我国科教智力和人才资源最为密集的区域,拥有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为代表的高等院校近四十一所,以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所属院所为代表的国家(市)科研院所二百零六家;拥有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六十七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二十七个,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二十八个;大学科技园二十六家,留学人员创业园三十四家。

但此时我们脚下的中关村南大街,只看到个别在翻垃圾桶的人,偶尔有一辆汽车来或往,比昨晩更冷清,寒气依然逼人。

几十年前,中关村不叫中关村,叫“中官村”。它原是一片荒凉的坟场,多为太监的坟墓。明清时称太监为“中官”,所以这里就被叫做“中官坟”。也有一说认为从明朝开始,太监多在此建庙宇和养老的庄园,因当时人称太监为“中官”,故称此地为“中官村”,解放后,国家选择在这里建中国科学院,觉得“中官”二字不好,才在北师大校长陈垣先生的提议下改名为“中关村”。

但这凌晨的中关村南大街,既冷冷清清又寒气逼人。走着走着,我们又右拐到了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超市,我进去买了一个火机,出来打火抽烟——从进机场候机火机被收到现在已很久没抽烟了。

早上六时,公交车开始运行,许多卖早点的店铺也开始开门,我们进了一家早点店吃豆腐脑与油条。这里的豆腐脑是大海碗,上面浇的调料是咸的,口感还不错。吃完早点,身上热了许多。走出早点店,商店也都未开门,大街上的车辆、行人照样寥寥。我们回到酒店正好七时,天也还没有亮。

二零一八年二月九日草于揭东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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