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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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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纪行

一个电话

凤凰山之行源于一个电话。二零一六年十月十日中午,我正做饭,兆华叔来电,告知潮州有故友来。于是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赶过去,与潮州故友游石坚重聚,识新友黄克金先生。大家畅谈甚欢,黄、游均是潮州凤凰山人。酒席间,我偶尔谈及近年来江南塞北地跑,可近在咫尺的潮州凤凰山至今我竟未涉足。黄克金先生与石坚随口邀请我有空前往凤凰山一游,他们当尽地主之谊接待。我说我正有往凤凰山一行之心愿,一定抽空前往叨扰。

两天后,我乘兴给石坚与黄先生各写了一诗,诗写好后,我请一朋友佘林通书法家写成横幅,准备践行凤凰时送给他俩留念。凤凰行期本计划十月下旬,但因故拖延,至十一月十九日才终于成行。

三个战友

十九日上午九时,我们一行四人从揭东驱车出发,到潮州汇合石坚与黄先生后,黄先生又叫了一部车上凤凰山。车到凤凰镇,石坚的一位兵团战友凤凰镇工商所市场场长沈智成君正在一酒店前等候,他取了猪腿、潮汕豆干等食材上车,车开到上乌岽峰的入囗,停车换乘中巴上乌岽峰,中巴在山路上左旋右盘直攀上乌岽。下车后,乌岽天池景区经理沈子扬接着,寒暄待茶。不久,饭菜上桌,热气腾腾的主菜为猪腿、豆干酸菜熬出的大锅肉。主菜虽简单,佐菜却多为山珍: 如野生黑木耳,乌岽峰上自产的佛手瓜,叫什么草仔的野菜——洗干净后不煮,用筷子挟起来沾蒜泥醋或酱油,送入口一嚼异香满嘴……

乌岽峰上这些别具特色的菜肴一摆满桌子,饥饿的我们马上大块吃肉,大杯喝酒。杯是大玻璃杯,初看误以为是茶,后来才知道竟是乌岽峰上的名贵中药泡出的十全大补酒: 什么七指毛桃,巴戟,藏红花等等。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凤凰山上共有三个人赴海南兵团,这三个共过患难的战友今天都在这里汇齐了:这就是沈家两兄弟沈智成、沈子扬与游石坚。若加上我,就是四个兵团战友了。沈子扬经理说,乌岽天池景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人上山来,天南海北,名人贵族都有。以后你们来了,只要告知你们是游石坚的朋友,我就会接待。

老黄的今昔感慨

此次上凤凰山,我们一行六人,八十岁以上的有两个人——兆华叔和黄克金先生。这两个高龄人在山上均健步如飞,上天池时八十多岁的兆华叔走在我们前面,且一路滔滔不绝,气不喘而谈笑自若。黄克金先生,就是凤凰山大山镇人,祖上是大户人家。他曾是教师,后过线搞行政,在科长位置上退休,后定居潮州市区。他一儿在凤凰山上制茶,一儿在潮州市区卖茶。故而我在赠诗中写道:

黄歇江夏起春秋,克山涉水落潮州。

金裘缘自凤凰始,颐养天年康健留。

——《赠黄克金先生》

在乌岽峰上,八十岁的黄克金先生告诉我说,凤凰山民以前是最穷的。乌岽村人向其亲朋借钱过日子,欠得太久了,其亲朋上门催讨,乌岽村人说,等乌岽做大戏了,就还你。言外之意是: 我这辈子绝对还不了你的钱,你这辈子也绝对讨不回你的钱。因为海拔一千五百米高的乌岽是绝对不可能做大戏的。凤凰山民之穷,由此可见一斑。但是现在,潮州市最富裕的地方就是凤凰山,潮州市最贵的商品房就是凤凰镇,一平方米已达五万元了。潮州城里,那些高消费的地方,十个人中凤凰人起码要占五个。凤凰山人现在之富,不言而喻,当然来自凤凰名茶。此行,黄克金先生赠送了我们每人两罐其子制作的凤凰乌岽单丛茶。

想雨雨来,去雾雾散

我们上到乌岽峰的时候,正是阳光灿烂的晴天。吃饭时我说,等会上天池时如果有小雨就最好。饭未吃毕,屋外已下起小雨。饭后,沈子扬经理叫人拿出一捆雨伞,我们打着伞上天池。到了天池,浓雾迷漫,五步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在那块刻着“凤凰天池”的石碑上照了几张相,正遗憾不能一睹天池全貌之时!倏忽之间,凉风吹来,浓雾散开,天池全貌一时清晰呈现。大家赶紧又照了几张相,几分钟后,浓雾重新弥合,又是数步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我们就下山了。

下山后沈子扬经理对我们说,许多人在我这里住了十天半月想看日出都看不到!你们一上来想雨雨就来,上天池想看天池雾即散开,也算是感天动地的人间奇遇了。想来诚然!人心与自然,竟然配合的如此默契,雨雾有情,这就是有缘人的缘份!这于我们来说确实是心想事成了!

几个完工的重逢话旧

在乌岽峰上辞别沈子扬经理后,我们又坐中巴下山,半路上,游石坚以前的一个手下员工吴勇接着,大家回到凤凰镇换乘自己的车,吴勇带我们去文天祥后裔聚居的下埔村,参观文氏祠堂正气堂。然后带我们去吃凤凰圩的传统小吃,酒糟凤爪、酒糟肉、炸豆腐等等,喝啤酒。吃罢,顺路下山又到了叫水坑村,去访游石坚以前的另一个手下员工林志坚夫妇。可惜天已黑了,要不,叫水坑村有足可观赏的原始森林、竹林与瀑布。据游石坚说,王杏元的《绿竹村风云》中的绿竹村原型就是取材于叫水坑村。

游石坚也曾是教师,上世纪九十年代下海办公司,也曾风光一时,后在金融风波中遭受挫折,游走江湖而雄心未灭,于蓄时待势中屡想东山再起……吴勇、林志坚夫妇都曾是他的手下员工,兆华叔也曾在他的公司帮忙管理。故我的赠诗中写道:

风暴过时尤挺立,江湖游走石如磐。

雄才一误坚心志,起落人生笑自看。

——《赠游石坚故友》

一别十几二十年,这四五位昔日的老板与员工借我们此次凤凰之行重逢话当年,自然自有一番感慨!

谢燕生的超越

此次凤凰山之行,代步用的是我的朋友诗人、书法家谢燕生的车。谢燕生说,这次是他开得最久,跑得最远,也走得最险的一次出行。燕生属初学开车的新手,购车后此车又是她老婆专用——她在外镇教书。上凤凰山时,初是向上向上向上,后又向下。他问我,是不是过福建了?我说,不可能,凤凰镇尚未到,怎会过福建呢?在叫水坑村下山时已是黑夜,他说,幸亏是夜间,只看到车灯照射的近距离路面,难于远观。若是白天远观那么陡的下山路,恐怕我倒要吓得不敢御车下山了!游石坚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今夜你闯出来了,也练出来了,过了今夜这一关,以后你行车可就什么都不怕了。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动笔,二十三日完稿于三五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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