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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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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夜月读庐隐

心在漂泊,身在漂泊,精神也在漂泊!灯火如流水的大街上渐渐地流水的灯火稀疏了,脚下大地上的热闹喧哗渐趋于安静了,万家灯火也已下楼台了,我这漂泊的孤舟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倦怠的精神也离开了电脑,从书柜中翻捡出庐隐的《月夜孤舟》,准备躺下去用它打发这春夜入睡。

虽早闻庐隐之名,读她的作品这却是平生第一次,随便翻翻中,觉得这是一种小女子散文。但浏览翻读之下,倒激起了我的一些好奇,想了解庐隐的生平事迹。翻着翻着就找到了:《童年时代》、《中学时代》、《大学时代》、《第一次的教员生活》、《著作生活》、《思想的转变》、《社会经验》、《我的宗教》、《我的嗜好》、《我创作时的习惯》、《我对于教育的意见》、《我对于恋爱的主张》、《中学时代生活的回忆》……

这些文章倒吸引了我读下去的兴趣,并多少引起了我的共鸣……它们不是那种“文章合为时而著”的唬人的大话,也不是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志怀高远的大男人散文,倒是朋友间的促膝谈心,平淡朴实而真情毕露,没有虚伪的故做高深,没有矫情,也没有娇情与骄情。

这其中,《我对于教育的意见》特别引起我的同感,因为她的教育经历,竟大致与我的教育经历大同小异,而她对于教育上的意见和主张,竟也与我的所思所想几近相同,只不过她敢于公开发表她的看法——而且是早在几十年前,而我在几十年后则只是想想而已,根本不敢把所想的发表——也无处发表。因为所处时代不同。

她的《我创作时的习惯》,竟也与我的经历巧合相似,她说:

我的文章,多半是在授课之匆忙中,抽暇写出来,因此,养成了一个忙里写得出文章的习惯,往往在学校里,学生在教室里作文,我便坐在讲台上写稿子……

而且还有一种特别的习惯,我很能支配我的头脑。我教书的时候,我便全心都在教授上,放下教本,我脑子里完全再不留教书时的余影,我坐下写我的作品,我又全心都在我的作品上了。

……我竟可以一坐下来,延续到五六个钟头,我不感疲倦,一定要把这东西写个段落,才肯休息。我记得在一个星期日里,因为要写完一个短篇,从早晨八点,写到晚上十二点,除了吃饭后休息半小时,仍旧继续写,整整写了一万字,把这篇文章结束了,我才放笔……

这上边的三点,竟也都是我所经历实践和体会的!我也曾“从早晨八点,写到晚上十二点……整整写了一万字”,不同的是:我的文章,并不是“多半是在授课之匆忙中,抽暇写出来”的,而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文章数量有限,因为我还要防止像特务一样的领导、同事去告密或学生去打小报告。毕竟我所处时代与她不同。

她的《几句实话》,让我很具体地了解了中国解放前与解放后为文的共同艰辛点,却也具体地了解了中国解放前与解放后稿费标准以及教师待遇与收入的不同点,乃至还有搞文学在中国与外国的不同等等。这些,在我所读的民国作品中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文坛上评论庐隐的代表性散文,似乎多着眼于她的诗意的抒情的篇章或哲理性的议论,如《窗外的春光》、《夏的歌颂》、《月下的回忆》、《月夜孤舟》、《寄天涯一孤鸿》、《灵魂可以卖么》、《雷峰塔下》、《玫瑰的刺》、《灵魂的伤痕》、《星夜》、《夜的奇迹》等,而我更喜欢读她的纪实性散文,以了解她的生平履痕。

匆匆地无系统地浏览乱翻之余,随手记下一点感想。

二零一五年五月二日草于拾粟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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