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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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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自学考试回眸之四 驾驭——冒险阶段连载

一九八七年以后至一九九四年本科毕业为止,我把我这段时间的自学考试称为“驾驭——冒险阶段”。

我的所谓“驾驭”就是驾驭学习考试的方法、规律,也就是说用相对较少的时间精力,去掌握更多的知识要点,以通过更多的课程考试。而这种相对投入较少,而想获得较多的想法、做法,这本身就像一把双刃剑,若发挥得佳或者碰得好的就越过界线通过了,若发挥较差或碰得不好的话,却就在接近及格的临界线下被阻住了。所以,这种做法本身就已埋下了必须冒险的主客观因素,此正“冒险”之所谓也。

本科段课程于一九八七年下半年开考,这次考试对我来说,可谓首战告捷,大获全胜,四门课程全部通过。但实际上我已经冒了一次险了,而且有了相当深刻的教训。

《文学创作》课刚刚六十分,既是履险,又是侥幸。这其中原因有二:一是学习时我对这门课的独特性——创作分量的比重认识不足,还是和其他课程一样只是对教材的知识体系的梳理掌握,而对创作方面的准备思考远远不够。结果准备的知识出题量只占了百分之六十。二是应试答卷过程中存在较大的失误,对试题的主次轻重以及时间的掌握分配不合理,又加之创作上的准备不足而思路凝滞,时间拖延造成浪费而形成心理紧张……这一情况,我在我的散文集《牧童拾得旧刀枪·写在后面》中对此已有过较详的记述,兹摘引于下:

我把填空、选择、简答、扩写题完成后,对着那占总分百分之五十的二选一作文题,我一时心惶意乱,斟酌再三,总觉得思路凝滞,迟迟难以下笔;终于选其一,但写了几百字后又写不下去了。不得已构思其二,思路理清,三个钟头的时间已耗去了两个半。我豁出去了,急匆匆用速记法拟出提纲,然后狂草。收卷钟声敲响时,最后那深化中心的结尾尚意犹未尽,还没包装好,监考老师就把试卷硬抽去了。这是一篇命题作文,题目叫《喜讯》,体裁是小说。

一九八八年上半年开考的《政治经济学》通过——六十七分,而《语言学概论》和《民间文学》却都在临界线下被阻:一为五十四分,一为五十七分。冒险做法的后果终于相当明显地从水下浮出水面来了,得不偿失,失大于得,六分和三分之差而通不过,其损失是相当惨重的。这说明,一份汗水一份收获,功夫下得少一些,效果就不一样。学习的取“巧”,也必须是建立在苦学的基础上才能取得成功的。

一九八八下半年起,我从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生活环境——海南,走向了一个极度波动的又处处被动的工作生活环境——故乡揭阳。不了解情况的人说:回家乡喝稀粥还比在海南吃干饭强。可于我来说,却是在人生道路上犯下了一个大错误,踏上了一条布满荆棘陷阱,危机四伏的路,终至最后陷于死地……

这以后,八年的天灾与人祸紧紧地缠绕着我:家庭经济又几乎从零开始,父亲身患绝症的求医住院乃至临终的护理服侍,本人的离家走教以及患病住院,家庭的困境,以及人祸的接踵而至……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我后来有一首诗是对自学考试的概括与感叹:

失学可怜因母丧,思书若渴总悲伤。

青春珍贵文革降,壮岁消耗岁月荒。

始盼前途存梦想,终来机遇愿心偿。

青灯黄卷十年奋,人祸天灾摧鬓霜。

注:人祸者,自考期间曾历三大劫难而使考试无法进行;天灾者,本人及亲属中的有关生老病死和举家迁徒而七次被逼不得不中断也。

——中文本科毕业感赋

因回乡后我的自学考试屡屡或流产或夭折。客观情况使我分身分神乏术,主观思想又使我一度想抛弃,当时的心境就像曹操屯兵斜谷之时,用“鸡肋”为军中夜间口号的那种心境,食之无肉,啖之有味。这样患得又患失,断断又续续地拖了六七年之久,才终于把这个“劳什子”本科学历考完。还在琼时,当时中大中文系通知我可以进校去读本科插班生,如果去了,我的生活道路绝对就是另外的一个样子,这也可以说是我人生道路上犯下的又一个错误。

《语言学概论》和《民间文学》这二门课的“冒险”而失误,又使我不得不进行反思……后面的课程虽然断断续续,拉得很久才考完,但再也没有出现通不过重考的现象了,所以我在本科阶段的自学考试,重考的也就是只有这二门课了。也就是说,我在天灾人祸的缝隙中穿行,驾驭着我已实践总结出的学习方法、经验,当我把冒险的想法,做法去掉以后——多花点时间,多下点功夫,将把握攥牢固,也就无险可冒了,关隘也就一道道被我攻下了。

我学来这些知识,并卖不出去,因为无人需要。而我之所以坚持到底,只不过是在完成自己做事有始有终的信条而已。

二零零六年二月下旬草于枫江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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