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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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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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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与感慨

我的头脑中记着一个文学家的轶事, 已忘了是在哪一本书上, 也忘了文学家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这个文学家对他的朋友说: 我今天收获很大。因为我忙了一个上午, 极认真地校对了一篇文稿, 删去了一个标点, 但后来我又把这个标点补回去了, 我觉得还是原来那样好。

这个文学家的轶事说明了什么呢? 先不管。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个文学家的轶事呢?因为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字引起的错误。

上午在网上查资料, 属于随意性乱浏览的那种,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唐代诗人的名字, 与我头脑中的记忆不一样。为了求证是网页上错还是我的记忆错, 于是我反反复复查证求证,最后确定是我的记忆错了。

确定之后,我吓得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心生愧疚, 感慨良多……

因为我在一篇文章中曾引用过一个名人的一首七绝, 此诗中出现一个唐代诗人的名字, 现在确定这个唐代诗人名弄错了。

引用这个名人的一首七绝,是在我的一篇文章里, 这篇文章写于二零零四年六月,当时我还没有电脑, 更没有宽带, 也不记得是从哪本书上查来的,可能是资料来源错了, 也可能是哪个环节出错?

这个唐代诗人的姓名, 两字错一,姓没错, 名错了。 因为一个汉字多了一划, 多了一划它就变成另一个字。字也不是错字, 但作为历史人名——唐代诗人则错了。

如果此稿没有公开发表, 错一个名字我悄悄改过来也就行了,可这篇文章是公开发表, 而且参加过评奖获奖的。二零零五年十二月此文发表于一本巿级内部刊物时,没人发现这个人名弄错。二零一零年六月在一本有刊号的公开杂志发表, 也没人发现这个人名弄错。二零一四年四月此文参加一个地方区性文学奖项时获奖, 也没人发现这个人名弄错。从二零零五年十二月在内刊发表始, 直到到现在我写此文止, 起码这篇文章公开发表十五六年来, 似乎没人发现里面把一个人名弄错了。因为从某一角度说,这个唐代诗人并非大诗人, 也不算著名的。

我开篇说的那个文学家的轶事说明了什么呢?这倒像佛家参禅悟道的那段禅语:先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再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后来又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典出宋代青源禅师, 禅师说:老僧三十年前来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体歇处,依然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这是属于哲学范畴内认识论上的认识深化过程, 即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过程,也是人生的三种境界。而我要强调的是,文学上文字上的问题, 一个字一个标点都绝不能马虎。其次, 自己要对自己的文字负责, 不必为自己找任何托辞和借口。心生愧疚者, 自己读书读得太少,知识面太狭窄……感慨良多者, 社会上以讹传讹的东西其实不少……我们做学问、查资料要细心、要认真地去求证、推敲, 尽量避免出现错误,千万不能粗疏、不能马虎大意……

二零二零年八月十二日写于无为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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