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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陈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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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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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浴布源流考

潮汕浴布(有的地方称水布),它的问世,始于唐代宪宗元和十四年(公元八一九年),创制者为文起八代之衰、唐宗八大家之首的韩愈。当时名称“韩公帕”,但并非男子用品,而是妇女出行时的装饰物。

广东潮州妇女出行,则以皂布丈余蒙头,自首以下,双垂至膝,时或两手翕张其布以视人,状甚可怖,名曰“韩公帕”。昌黎遗制也。

上面这则文字,引自清代梁绍壬撰的《两般秋雨庵随笔·韩公帕苏公笠》。最初的“韩公帕”,是一条长一丈余的或丝或布的黑色长头巾。这是韩愈来潮后所倡,为防妇女外出时抛头露面而用以遮盖脸面的。

韩愈谏迎佛骨,被贬潮州,政治上的打击,并没使他因此而颓废,来潮后,他努力为地方做好事,办实事,助民解困:驱鳄、筑堤、兴学……“韩公帕”得以流传,当然是由于它是由流寓于潮州的名贤韩愈所创制;另一方面,我们也由此看出名贤们的所作所为,是完完全全可以影响一方民俗的。

据《潮州志》记载,韩公帕至清末仍旧是妇女在用,大约民初之后,才渐渐扩展为男女适用,颜色也衍变成用方格图案彩染制成。

俗称浴布的韩公帕,长三尺许,宽一尺,除了它具有样式新颖、独特的特点之外,而最主要的还是它的实用价值。它劳动时既可束腰,又可充当汗巾;赶集上市披在肩上可遮阳挡风,又可包裹物品捆扎东西;坐下小憩可当坐垫,躺下休息既可垫身也可遮凉或驱赶蚊蝇;下河洗澡可当浴巾;遇险时还可充当武器。

我就听过这么一件轶事:解放前某年腊月,一骨伤科医生夜晚出诊,在一偏僻要津遇上几个手执刀枪拦路剪径的劫贼,懂得些武功的医生就是用水浸湿了浴布作为武器,打败了劫贼的。

                    (原载2006年3月13日《揭阳日报·揭岭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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