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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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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1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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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文心在乡土

在我认识的社旗作家中,年过花甲的杨维永先生算是最有个性的一位。我早就知道他的大名,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但对他的为人为文还是印象比较深。他说话嗓门大,穿着随意,不太注意形象,却在写文章方面下死功夫,弄出一批颇有看点的好小说,这种做人的坦直与创作的诡奇,常常让我陷入某种荒诞的思考,这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

1959年出生的他,在高考落榜后,毅然报考参加南开大学中文系函授部的学习,不仅被评为优秀学员,而且后来还拿到了在职文学硕士学位。可以想见,这位硬汉背后付出的巨大努力。如果没有一股子不要命的拼劲,不要说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写作了,就连花钱买书的事情都嫌麻烦。所以,著名作家柳青说文学是愚人的事业。正是这种愚人的执着和苦功,让命运多舛的杨维永在艰难的创作之路上从不低头,永不后退,而是满怀信心和虔诚,一步一个脚印地向文学的高地进发,先后在《人民文学》《十月》《伯乐》《莽原》《飞天》《草原》《关东周末》等报刊发表上百万字的作品,并多次获奖。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人,真是一个神奇的动物。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人与自然对话,产生了自然科学;人与人之间对话,产生了社会科学;人与自己对话,产生了文学。写作也好,读书也罢,与其说是一种业余爱好,不如说是给我们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安放的地方。我没有深入了解过杨维永先生的生活经历,也不太清楚他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写作的心境,但仅仅通过他在报刊上发表的部分短篇小说,如《油坊挽歌》《疯子》《一袋棉花》《婚孽》《玲的婚事》等,就可窥豹一斑。这些故事,大多发生在过去的农村,有些我在小时候听父辈们说过,有些我小时候在乡下生活时曾亲眼见过和亲身遇到过,因此对他笔下所塑造的人物、所描述的物象,都有似曾相似的感觉,如那些在乡村图景中潜滋暗长的男女婚恋以及人伦关系中的利害算计、畸形的情欲关系等,都是那么幽默、真切和朴实,用农村人的话说“真是土得掉渣”。然而,正是这些“土得掉渣”的东西,才是人世间最真实的存在,值得每一个有情怀、有使命、有梦想的作家去思考、挖掘和书写。在那么多以追求“学而优则仕”为荣的所谓文化人中,从小喜欢文学的杨维永却用手中的笔走出了另一条路子——矢志不渝地为生他养他的土地立传,为他身边的小人物立传。从这个角度上说,杨维永就显得特别可爱了。

能把故事尤其是乡间琐事讲得一波三折、九曲回肠、跌宕起伏又不纯粹猎奇,不能不说是作家杨维永用心体验生活、观察生活、提炼生活的结果。虽说它多少含有一些取巧的成分,但事实上杨维永从而获益匪浅。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一个真正的作家要有所放弃,有所坚持,有所捍卫,文学的价值就是要展现出人类心灵的高度,以及活得直率、活得真实的勇气。现在,我欣喜地发现,杨维永做到了,而且做得那么无怨无悔,那么在所不惜。因为,直率的性情,真实的文字,才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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