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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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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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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在窗外

南方的冬季,远比北方冷,这已经成了我们的共识!在北方,哪怕零下二三十度,大家都冷得爽快,冷得畅然,因为不会刺骨。可是在南方,冰点加西北风一吹,冷可以穿透我们的衣服、骨髓!

春节里,北方的雪,冰封了整座山、整条路。白雪皑皑下,有唯美的村落、城市,还有回家过新年的人。他们踏着喜庆、扬着歌喉、载着美好,在烟花、爆竹声中享受着久违的热闹。冷在窗外,暖在心里!

大年初三和初四,我们松江郊区的室外温度降到零下8度。这么冷的天,于南方人来说,非常罕见,也难得一遇!如果可以下一场雪,那便是人间盛事!可是,这两天在经历了初一、初二的阴沉后迎来了太阳。但凡冷,只要遇见阳光,它便失色许多!因为大过年不缺菜,人们不用外出买菜;因为外面冷,大家都宅在家,嗑着瓜子、看着电视、拉着家常。所以,冷发生在室外。我站在窗前眺望,阳光下的香樟树在微风下生机勃勃,树叶层层叠叠,争先面向阳光,享受着冷风中的温暖。它们似乎也会报团取暖、相互照应,愉悦地摇曳、飘扬,忘记了冻裂的土壤、干涸的体肤和过往的艰难。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打开微信,北方的微友发来一段视频:一个外出的人回家,眼前出现了奇观,门框挂着冰柱、门锁围着冰块,晶莹剔透的冰封锁了他的家门,远看活像一个水晶宫!我不禁哑然失笑,这是奇遇啊!他怎么开锁、进家门呢?原来,有的人回不了家,不是丢了钥匙,而是化气为冰的天!但北方的房子,有得天独厚的暖气,只要进入家门,打开设备,家里就能温暖如春,还不会干燥,可以穿着T恤、吃着雪糕、看着窗外的雪景。而南方,大多以开空调取暖,室外的景,也没有冰雪点缀增色。在美感上,无法与北方相提并论。但我们还是深爱着自己的家乡,接纳、包容她的不足!

我们南方人习惯了这样的冬天,只有冷,没有雪。除了湿冷、阴冷,还有刺骨的西北风。儿时,一到冬天,西北风走起,老人便念叨:人,穷在债里,冷在风里!到了现代,前半句依然不变,但后半句已被更改。因为,现代人可以不出家门购物、办事、工作。即使要出行,那就开汽车,把冷风挡在千里之外。

疫情后的春节,比往年冷,但比往年有年味。郊区,可以放适量的烟花爆竹了,家家户户开心地采购一些。夜幕降临,大人、小孩迫不及待地跑出家门,烟花在冷风里被点燃,一团彩色光芒冲向天空,再下落瞬间绽放,牡丹、菊花、落叶、礼炮等花卉在尽情绽放,五彩斑斓照亮夜空,无数小小的光点飞向大地,让我们闻到了久违了的“硝烟”味。迪士尼兔年限定版的烟花更是吸引人眼球,当汉字“兔”出现在夜空,大家被“兔如其来”的惊喜拥抱,美艳了天空、大地和我们的双眼。

今年的春节,冷在窗外,美在上空,暖在心头,爱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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