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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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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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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文/独舞

你一转身,我疼痛满地

 

你,就要走了。就要离开这座生你养你的城,离开这片伤你痛你之地了。你甘愿舍弃一切,两袖清风,踏上一个人的漂泊之旅,一个人独自去疗伤。为何要选择北上?离我那么的遥远?是因为那里寒冷的气候能冰封你满目疮痍的伤痛么?还是因为我的无能未能将你好好的保护?如此决然的选择,完美又绝对;如此决然的选择,无情又无悔。

出租车就停在你的身边,我的双脚僵硬地站在你的面前,张开颤抖的双臂与你紧紧拥抱,仿佛要把你揉入体内。这一别,我不知,何时才能与你再相见?这一别,我知晓,我将从此活在思念里。我紧紧地拥抱着娇小柔弱的你,我恨我这双有力的双臂未能为你撑起一片天,最终还是让天,崩了,随之,地也裂了;我恨我这宽厚的肩膀未能为你筑成一道铜墙铁壁,最终还是让你伤得千疮百孔,伤得你刻骨,痛得你铭心。于是,任心中有千千的不舍,我还是默默地说: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你能平安,只要你能快乐,只要你能幸福。我无奈着我的无奈,也只能这样在心里默默地说。

终究是要松开紧紧环抱你的双手的,原谅我不能送你到机场,我不得不留下收拾一切残局,背负从你手上接过的所有伤痛。司机按了喇叭,在催你赶紧上车,因为他还要做下一笔生意。悄悄的把一张存有一万元的卡和密码塞进你的行囊,钱虽不多,但至少可以在你身处陌生的异乡深陷困境时能助上一臂之力。尔后,将你的行囊连同我的心一起装进了车子的后备箱。从此,天涯海角,我的心默默地随你同行,不离不弃,一生守护。

“我走了,你多保重。”这是你给我的离别话语,声音很轻微,在我的心里却是如此的沉重。轻轻地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握住的是满满的离别之殇;恋恋地留不住你的背影的我的眼,看到的是你的转身,我的疼痛满地。

 

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时间总是悄然无声,匆匆地在身边划过四季。你走了,带不走我的寂寞。没有你的每一晚,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我。一盏青灯笼罩着我孤寂的身影,一杯咖啡散发着思念的苦味,一台冰冷的电脑前有我痴痴的守望。思绪在指尖飞扬,键盘声声吟唱一缕相思满屋寂寞。悲伤越来越深刻,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让它停止。此刻的你又在哪儿呢?这份悲伤可会穿越时空弥散在你的屋内?此刻的你可会也正像我一样独坐冰冷的电脑前,把我深深的思念?

习惯地用两个硬币去拔长出一毫米的胡渣,这个动作也只有在想你的时候才会这样做,然后慢慢的成了习惯。不停地拔着,直到两个硬币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任心有一种隐隐的痛。不敢想象,你为了生计而在寒冷的街头颠沛流离的坚强身影;不敢想象,你蜷缩在夜的一角独自舔舐伤痛的脆弱的心。走了这么久,你还好不好?有没有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时间有没有冲淡了你的伤痛?心底深处的创伤有没有修复愈合?走了这么久,等你等得好辛苦,念你念得好辛苦,牵你牵得好辛苦。Baby,这一切你能否感应感知?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影子剪不断,我的思念刻在墙;夜未央,凉如水,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声声泣;人在思,天在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Baby,这一切你能否深深体会?

雨夜,总是最适合思念。香烟又一次被牵挂点燃,燃尽孤独;手机紧紧的握在掌心,无尽等待。今夜,一双痴情眼眸为你潮湿;今夜,一片情思让天地动容。感激上苍,熟悉的铃声终于响起,一扫今夜的惆怅。顷刻间,雨停了。而我的泪却夺眶而下,断了线的狂落。

“你还好么?你那里下雨了么?”久违的问候,我日日期盼夜夜思念的声音,漾着温馨在耳旁萦绕。此时的我,握着手机,竟无语凝噎。Baby,你还好么?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想知晓的。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你向我娓娓叙述着北上南下这一路的艰辛。你说,现在的你很好,已在人间最美的江南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你在一家电视台做主持。你要我好好的,等到过年,你就会回来看我……这一夜,我们聊了很多……很多……直到手机没了电。

长夜将尽,黎明不醒。今夜,我把你收藏在梦里。我看见,烟雨朦胧的江南,雨巷深处有你向我缓缓而来的身影。你手打一把油纸伞,穿过雨中长廊,踩过湿淋淋的青石板,轻盈的迈上小桥,朦朦胧胧的细雨滴落湖面,晕出你美丽的容颜。你在小桥上站立许久,油纸伞在你的指尖轻轻滑落,静静地躺在桥上。是的,Baby,你已经不再需要了,因为你看见了我的心空悬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你眼带笑意,脉脉深情,拾阶而下,缓缓地向我走来,慢慢靠近……靠近……

来吧,Baby,到我的怀里来,我一直在原地守候;来吧,Baby,到我的怀里来,我的心空为你放晴。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你不回来,我怎敢老去

 

依着冬的门楣,怀想开往春天的地铁。为你站成一棵树,等你回来一起聆听新年的钟声看璀璨的烟花。你说过,年时你就会回来看我。只为这一句,我为你站成一棵树,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谢,等过春夏秋冬,等来满天璀璨的烟花,却等不来你归来的身影。春晚,你要主持一档娱乐节目,不能回来和我一起看烟花了。你说,等到正月十五你一定回来和我一起吃着汤圆欢度元宵佳节。我默默无语,用浅浅的微笑支持你的一切。

打开电视,搜索你所在的电视台,将视线锁定在你主持的娱乐栏目,我看见你手持话筒正在主持,你对所有的人说,也是在对我说,今晚你要为我唱一曲《感恩的心》,感谢我一直陪着你慢慢的走。音乐响起,你唱的是那样的深情、用心。歌声深深地打动了我,也深深地打动了所有的人。Baby,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我像复读机一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只是你听不见。

这时和你搭档的主持人说,你为了要主持今天的春晚这档娱乐节目,放弃了回来和我团圆。当他让导播连接上了我的电话和视频后,我看见了你那边宽大的屏幕上出现了我的身影。就这样,你终于看见我了,我们隔着时空深情凝望。你说我有些苍老了,你说你不容我老去,你说来世你还要做我的Baby。我看见你的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悄悄的滑落。Baby,别哭,你不回来,我怎敢老去?为你站成一棵树,我要和你衣袂飘飘一起共舞。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有些哽咽。

取来我心爱的吉他,为你弹唱一曲我在你走后为你而作词作曲的歌《为你站成一棵树》。我想,此刻歌声就是我最好的语言,最真的心声——

 

你的世界有我走过的路

一路走得好辛苦

我的梦里有你甜蜜的倾述

爱你爱的好痛苦

抓不住的幸福在水里漂浮

映出一幅水墨的写意图

烟雨迷蒙笼罩着我们的小屋

昏暗的灯光陪着我的孤独

念着你的誓言眼泪滑入泥土

白云追不上你离去的脚步

我的思念如一汪淡蓝的湖

那是我的心在哭

 

哦,baby,天在哭我在哭

没有你的小屋

我寂寥的心在孤孤单单的独舞

哦,baby,何时才能返回家的路途

为你站成一棵树

待到山花烂漫云开日出

我要和你衣袂飘飘一起共舞

哦,baby,何时才能返回家的路途

为你站成一棵树

待到山花烂漫云开日出

我要和你衣袂飘飘一起共舞

 

为你站成一棵树

待到山花烂漫云开日出

我要和你衣袂飘飘一起共舞

 

一曲唱完,我看见宽大的屏幕上,星光璀璨、烟花怒放,一行红色的字体在闪烁:来世,我还做你的Baby。红的是如此的鲜艳夺目,如此的温暖我心。这个冬天并不寒冷!Baby,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世。今生今世,你永远是我的Baby!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娇玫万朵,我只摘一朵;红尘有爱,我只爱一个。Baby,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最爱。你不回来,我怎敢老去?因为我怕失去你!为你站成一棵树,我要和你衣袂飘飘一起共舞。

 

元宵夜,月高高的圆圆的挂在天空,向大地撒下柔和的光芒。我在月下为你站成一棵树,我终于等来了最爱的你——Baby!穿过我的黑发的你的手,像过去那样紧紧将我缠绕,你附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我不容你老去,我要你陪着我慢慢的走。”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看见你的笑容如花绽放。Baby,你不回来,我怎敢老去?我要牵着你的手轻轻漫步红尘。你看,家的方向,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正在餐桌上等着我们一起分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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