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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阳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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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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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开了


     海棠花开了。

    在雾雨蒙蒙的山城。它比家乡的开的早了很多。        

这是我漂泊多年来,第一次踏入这个陌生的城市。以前对他的记忆,是从历史的记载或是传媒中而来。这一次有了对这里的亲身经历,而且是在春节过后的日子,还赶上了海棠花开。

    第一天来到这里,已是深夜时分。在街灯的灯影里,我发现了一簇簇花开正艳的海棠。它在路边的拐角处是那样坚强的傲放。它在深夜来往的车灯里,默默地注视着你,注视你匆匆而过的步履。注视你身影的暗淡转换。在你前进的道路上,与你深情地相伴。

    海棠的旁边有着红檵木,它还没来得及吐露花蕾,只有浅暗的叶子,还看得不是很清晰。它包围着海棠,默默地陪伴着海棠花的绚烂。都说红檵木代表着热烈与豪放。我不知道是它对什么热烈。对我而言,这只是跋涉中的一道风景。在往后的岁月里,会是一种回忆,也许会带着热烈的回忆。也许在这回忆里更多的是海棠花予我的陪伴更稳固一些。

    浅湿的路面,四通八达。每一条路的两侧和尽头,此时已沉睡着的是更多的甜美的梦乡。就算是蒙蒙细雨,也不能惊扰梦乡里的脚步,去追寻美好的动力。梦里的雨滴带着甜丝丝的味道,滋润着跳动的思绪。不知别人的梦里是否也盛开着如这街角里的海棠花一样,绚丽多姿的生命之花。而此时,我正在别人的梦乡之外只身前行。

    山城的路,绵延起伏,盘桓交错。城市的霓虹灯,装点着夜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处的角落里,都能找出几片或者几株盛开正旺的海棠,它陪伴着跋涉者的脚步,向着远方延伸。延伸的路上,还有两列榕树夹道相迎。我的异乡之旅,是从看见海棠花开始,有了沉甸甸的记忆。这记忆里的乡音不会因为异乡的风俗和时间而改变,只会让我觉得更浓烈、更甘醇。我想,那时的记忆,一定是在海棠的花乡里荡漾。

    在这夜里,风有些潮湿,微醺在灯火阑珊的深处。在现实与梦的追求里紧紧地缠绕,紧紧地相依。还缠绕在从家乡到这里逶迤的步履之中。

这里雾雨菲菲日子很多,倔强的海棠花依然开在潮湿的世界,依然灿烂旖旎。

我每日步履艰辛,但是心中一直开着丰茂的海棠,因为它开启了我在春天里对山城的回忆,它开启了我在以后的岁月里对这里往事的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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