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

那是1991年的初春

张定能的孤僻还在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他只能窝在宿舍，眼球发红，被各种梦折磨

包括梦想一鸣惊人。满山的野桃花都开不出来

那天陪伴他的美丽少妇一直在织红毛衣

他猛抽烟卷，烟雾缭绕成茧把她包裹得越来越严

整整一个中午，他都窝在破藤椅里没有起身

最后她满身烟气地离开了。他的眼睛更红了

当天的下午他去买烟，回来经过青色的山墙边

随手折了桃枝，上面的花蕾还是灰蒙蒙的

细看只有一丝颜色，他决意不肯放过

他把它折成项圈戴上，然后花蕾长出刺来

脖子再也出不来。那时

山里的野桃花一下子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