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是一种夜行性小型高等动物,繁殖能力与生存能力极强。它们体态轻盈,入地上房,动作敏捷,偷吃毁物,神出鬼没,是一支令人类深恶痛绝的地下游击队。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老家时没少看大人们跟老鼠斗智斗勇的精彩场面,有血腥的棍棒捕杀现场,有翻箱倒柜的追逃场景,也有给老鼠下套的精彩过程。其中最有印象的还是一次现场目睹大人们跟老鼠之间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逃较量和一次夜间智斗。
记得那场追逃较量是在一次中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们几位同学一起路过村头张二叔家时,但见张二叔手握一把长把铁铲,满脸杀气,咬牙切齿。他老伴张二婶操着一把扫帚,也是一脸愤然。两人挥舞着手里的家伙灵猴般地在厨房、堂屋、厢房之间来回追赶,时儿一铁铲砸向灶台的旮旯处,时儿一扫帚拍打在了放有茶具的桌子上。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惊得屋里的几只老母鸡抖动着翅膀留下一地鸡毛发疯似地夺路逃命,几只小奶狗也被吓得连滚带爬,鬼哭狼嚎地东躲西藏。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老两口在干架呢!原来是在追杀一只刚才偷吃了他们家挂在厨房屋梁上的腊肉的老鼠。
正当我们准备参与追杀时,只见张二叔放下铁铲,向我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轻轻地进入西边厢房,再轻轻地把门关上。
少时,只听得西厢内传来张二叔一声刺耳的惨叫,“哎哟”,我们立马跟着破门而进的二婶进去看个究竟。原来是这只该死的老鼠在围追堵截中慌不择路地溜进了房内床头柜上敞开着的抽屉里的一堆碎布条中,躲了起来,可露在外面约一厘米长的尾巴出卖了它。此时怒火中烧的张二叔哪肯放过这天赐的良机,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床头柜,然后闪电般地拉开抽屉,同时对准碎布条一拳砸了下去。殊不知这一拳非但没有要了老鼠的小命儿,反而将自己的拳头砸得皮破血流,钻心的疼痛。原来这些布条底下早就躺着两个酒杯大小的玻璃瓶子,这也刚好成为了老鼠的护身符,给命悬一线的它带来了生的希望。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追杀中,张二叔最终以误判导致失去捕杀能力而出局,由此老鼠得到了继续活下去得机会,此时的它想必别提有多高兴了,够它在鼠界吹上一辈子的了。
至于那次夜间智斗,仔细回忆起来也令人有些哭笑不得。
那是一个仲秋的傍晚,本村吴大爷早早就吃了晚饭,独自在自家的稻谷堆旁转来转去,走走停停,时儿蹲下身子两手摆弄着一些尼龙丝线,砖头之类的。然而凡事都感兴趣的我自然注意起了吴大爷的这一反常举动,所以也就自然地走过去跟他套起了近乎,老人家也不避讳,直接高谈阔论起来。
原来他是在组装他花了好些天时间才琢磨出来的一个用于夜间捕杀老鼠的一组土装置。他先是将塑料膜用几根小木棍作支撑把稻谷堆团团围了起来,再在塑料膜多处紧贴地面处剪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正方形洞口。外围用砖头垒成一个书本大小的长方形门框结构体,再将一个貌似古代城门吊桥的活动结构件用一根尼龙丝线经过门框结构体的一边与正方形洞口触发竹签连接。而触发竹签隐藏在门框结构体内,门框结构体离地面一公分高设有一根尼龙细线并横亘于正方形洞口前,吊桥底部设有N颗锋利的铁针。
当老鼠来到正方形洞口前时,只要身体的任意部分撞击到了洞口前的尼龙细线,触发竹签就会迅速向上弹起离开固定点。此时的吊桥活动结构件没有了尼龙细线的控制就会在重力的作用下瞬间砸向地面,给老鼠来个万箭穿心凉。
当时听了吴大爷对捕杀装置的详细讲解,也觉得这个馊主意还不错,够损的。不过几天后,我去问吴大爷那天晚上的捕杀效果时,老人家带着些许沮丧,几分尴尬,吞吞吐吐地说;“不理想,五个装置当晚总共捕杀到两只,接下来的几天就都一无所获,也就刀枪入库了”。
由此我悟出了一些因为所以;人类使用的捕鼠器具种类历来很多,但大多都是在使用过程中显露出许多客观弊端,如惨叫声、挣扎声、血迹、气味等,使之种群后方迅速作出判断与决策,同时引起种群对地形、物品的缜密辩识、记忆、回避、选择,甚至拒食或终止洞外活动。
另据相关资料记载,老鼠种群准备外出捞取食物前,往往会指使一些智障成员洞外先行采点、探路试险。一旦发现这些侦察兵回不去了,就能断定地面情况不妙,必须立马终止行动,这也是老鼠种群兴旺发达的一个重要因素。
时间虽然过去多年了,但每当回想起过去了的那些亲眼所见,显然觉得人类使用武力捕杀稳操胜券的几率不大。智斗吧,老鼠并非窝囊之物种。由此也得到些许启示;人类跟老鼠之间的较量虽然历来没有停止过,它们的一部分也成为了人类的刀下之鬼,但对于这个族群庞大的物种来说并不存在毁灭性的打击,在它们看来不过是帮它们优化种群而借刀杀人而已,也许是自然界的一种生态平衡模式。
所以,我认为人类目前最好的防御就是未雨稠缪,加强对食物的严格管理,不给老鼠留下任何偷盗的机会,将损失的根源消灭于萌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