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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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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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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父亲的脾气跟奶奶一样,勤劳,隐忍,从不迁怒于人。小时候,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好,什么事儿,都不用害怕他。直到长大,才体会到原来父亲就像一座沉稳的大山,一直给予我们深沉的爱。这种爱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父亲用自身行动和勤劳的双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默默地为我们付出着。父亲这座山有着孩子们永远都无法攀越的高度。

父亲生于一九四八年,八岁时祖父病逝,奶奶一手把他拉扯大。自小父亲就懂事,学习成绩出类拔萃。高中时代,他还成为学生代表到北京参加了毛主席的接见。小时候的父亲,家庭成份不好,饱经生活沧桑。也许受到了奶奶潜移默化的影响吧,父亲对待邻里乡亲的态度总是那么友好。

我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对我们发过火,倒是母亲显得更严厉些。而我们总要故意惹父亲生气。有一次,父亲说话比往常稍为严肃、大声了点儿,姐姐竟然十分伤心地哭了起来,父亲只好温柔地小心地安慰着姐姐。

我兄弟姐妹多,母亲体弱多病,父亲肩负生活担子重。从我能记事时起,我就看到父亲一天到晚一直忙个不停。他忙田间地头的活儿,也忙家里头的各种活儿。每到收获季节,当我们还在床上做着美梦的时候,父亲就下地干活去了。——把牛儿牵出去吃草,就回家张罗早饭,饭后领着我们姐弟下田收割稻子。中午时分独自挑回一担担沉重的稻子,把稻子晒在谷场里后,又赶到田里翻晒水稻秸秆…… 忙完回家就是下午两点多。他匆匆的吃过饭,又领着家人下地干活了。

太阳落山,人们都回家了,父亲还要到田间焚烧水稻秸秆。等他摸黑回来,又在晒谷场上忙开了……

每当骤雨将至,由于紧张地抢收稻谷,父亲常常是整天都顾不上吃饭的。

每年六七月间,父亲就更忙了。他要赶着时间拔花生,收芝麻、黄豆、黑豆、绿豆,也要趁着天气收割稻谷,还要依着节令进行翻土、播种、种植各种农作物。整整一个多月,父亲待在田间地头。烈日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黝黑的,暴雨把他的衣服浇得湿淋淋的,沉重的农活把他的手脚打磨得粗糙龟裂的。然而,父亲却有着浑身使不完的劲儿,从来没有说出一声苦和累。

我觉得父亲太辛苦了,有时候跟在身后想帮助一下他。然而,父亲总会满脸慈爱地叫我待在一旁玩儿。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强大 —— 他干活带劲,手脚麻利,任劳任怨;他怕我们摔倒,怕我们无助,无微不至地照管着我们,无时无刻不给予着我们安全感 ……

因此,我也常常忽略了无情的岁月悄然间会在父亲的身上留下深深刻痕 —— 他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他的腰背弯了,他腿脚不方便了,他渐渐感到头昏眼花了……

然而,父亲对我们的爱却变得更加炽热而深沉了 —— 他不善言辞,却把伟大的爱无私的献给了自己儿女与孙辈们;他不让自己停歇下来,一如既往地不求回报地付出。

我时常在想,是什么原因让父亲这样无怨无悔地为我们付出一生的心血?是祖先那种朴素家庭道德观念在支撑着他,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父亲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而这些,父亲也必将传给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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