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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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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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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河武北河

 

河流有没有性格?在我读懂了南河北河之后,相比之下,我相信河流有性格。

在我家的南边有条河叫南河,在我家的北边有条河叫北河,两条河的名字就像坐标一样叫得简单明了。如果两条河像是在大地这张巨纸上画出的两条平行线的话,我家就在这两条平行线中间的一个小点上,从我家骑车到南河或到北河都是二十分钟左右的光景。

南河是从群峰叠障的大山里流出,水随山转,弯弯绕绕,或许是在百转千回之下,河水缓慢流淌,水流清净明澈,河水发出的声音像是一首舒缓的乐曲又像是河流与大地在呢喃私语。清丽的水影,弯曲的身段,呢喃的声音,尽显温柔,南河就像个性格温婉而又文静的女子。

南河两岸群山竞秀,林木葳蕤,河边小路蜿蜒漫长,河底多是鹅卵石,河水清澈透明,阳光下可见水里的鱼虾螃蟹等水族类和各种在水流中摇曳生姿的水草。夏天时,最喜欢卷起裤脚光着脚丫站在浅滩的水里,弯着腰用手翻起一块一块大的光滑的石头,石头下面藏着的小鱼、小虾、小螃蟹等水族一下子惊慌四逃,连忙用手捉住,装进灌有水的瓶子里,最喜欢有种吸盘鱼,它喜欢吸在石壁上,你把石头翻起来,其它水族已四散而逃,它却还是吸在上面,若无其事动也不动并不游走,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我们轻松捉进瓶子里。河边总有垂钓者,不时钓起鱼儿,河上也有小渔船,渔翁撒下白色的渔网总有不少收获。浪里白条们喜欢在南河里游个来回,胜似闲庭信步。

春游时,我们会来到南河边,用清澈的河水淘米洗菜,用河滩上的大石头垒起火灶,用山边捡拾的枯枝木柴生火炒菜。用薄薄的石片在河上打水漂,在水边踏青玩水感受春光明媚,南河始终像个文静的女孩脉脉不语陪伴着我们。

北河却是一马平川,狂奔千里,很少弯转,浩浩荡荡,横冲直撞,挟沙带土,泥沙俱下,水流湍急,水声阵阵,直来直去,滚滚向前,就像是一个在鼓角齐鸣、刀剑并举中绝决冲锋的武士。

北河下面多是沙壤,河水黄浊,河宽水急。夏天河边芦苇丛丛,盛开的芦花洁白柔滑,河边沙地上种有很多玉米,一根根绿杆上鼓着的苞谷正扬着金黄的穗子。渡口有艘木船,撑船的小哥光着的上身被太阳晒得发红,撑船过河时,双手用劲撑着粗长的一支竹篙,两个胳膊鼓起结实的肌肉。竹篙从船头入水,一边双手一把一把撑下去,一边人也一步一步走到船尾,再从河水里一把一把把竹篙提起来,再提着竹篙走到船头把竹篙再入水撑下去。在波光闪耀的湍急河流中,撑船小哥要十几个来回才能把船撑到岸。河边除有些钓鱼的人,少有人玩耍,因为河水太急。

北河就像是一个粗犷、豪爽、急躁,又有着冲天之志的武将,只要靠近它,你就能感受到它那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决绝之志和天地之间尽情怒放的磅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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