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发生地在陕南秦巴山间,一个叫茶里村、关王沟的地方,名字有点拗口,简称为茶里吧。
整个村子的人口只有几百人,这个村子的一个个传奇却不是人类,而是一棵树!
这棵树却牵挂住茶里几百人的心,年年如此,说到树,先说茶里村关王沟一位“冯冲子”,这位冯冲子叫冯世业。
春在枝头已十分,老家铁甲葱茏时,又是一个火红的五月,又到山川最绿的时节了。
小鸟啾啾的清晨,每每从睡梦中醒来,触摸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我总会想起家乡的老铁甲树了。
茶里关王沟的那棵老铁甲树,是茶里村最大的树。
树干有五人合抱粗,树高50米,茂密的枝叶盘旋上升,站立关王沟千年,诉说着,那一种旋律叫做大自然,它不比命运交响曲的豪迈,也不同田园交响曲的柔情,而传说是那样真实悦耳,亘古不变。
茶里村,村名的由来据说是清康乾年间,湖北一商人用两担茶叶调换了这里的大、小两条沟,故名茶调沟,后演化为茶里沟,关王沟,传说太平军曾在此沟与清军作战时,一红脸大汉手持大刀貌似关羽,战敌获胜故名。
从茶里抄小路到石泉县城要经过夹丰沟,五泉岭,三十里岗,红花沟出山到石泉县城。全长记得有90华里。
抓壮丁的年代,村民冯世业常带冯世定、冯世祥、李佑元、韩久远等十余人抗争躲壮丁,冯世业故名壮丁王。茶里三沟,两寨一庙,一库一洞一王很全面,体现了茶里人文历史及现实情况。
每当我回到茶里村关王沟的世界,我淡忘了,明明在眼前,却好比宇宙遥远。是风、是雨将这山涂抹的像一些喝醉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了亿万年。
我在想,脚步声是否会惊醒山寨以及娘娘庙的梦。
只有解放前战乱时代的壮丁王“冯冲子”才敢置身它们的心脏,在它们的脚下追逐山羊、野猪、飞鸟,携着茶里壮男攀登它们的峰尖。
拜神树,挖百银抗暴的典故世代流传。
瀑布翻滚,疑似九天的云朵,沟壑清亮的溪流诱惑我一路逆流而上,沿途胸径过数米的参天铁甲神树,水的世界,石的世界,划破亿万年的尘埃,无论是神奇非凡的传说,还是眼前一幅幅游动的画面,都是一场又一场非凡的动感。
那树、那山寨、那庙宙、那神仙无不灵验。护佑着茶里村儿女世世代代。
铁甲树又名刺叶栎,因为生长极其缓慢,木质坚硬如铁,树叶形状似古代将军所穿铠甲的甲片故名。
关王沟的千年铁甲树,整个树干经岁月的磨蝕,风雨的洗礼和人为的创伤,表面溝壑纵橫,老皮斑驳,用手一掰,皮块下掉,小时侯我瞅准溝突,手抠脚蹬,轻而易举就能爬上去。
春天到了,別的树大都争先恐后抽芽吐绿,花枝招展引人注目,老铁甲树却不慌不忙,硬挺着峥嵘的枝丫,傲视东风,不与它树争春,待整个大地绿意盎然了,才慢慢吐出亮尖的嫩芽,嫩芽渐渐变大,编织出撑天的巨伞,端午节前后,长成相映成趣的绿叶。
花开时节树叶已生得茂密,亭亭如蓋。嫩绿的碎叶经微风一拂,婆娑有致,搖曳出千百种风韵,民间传说,茶里村此株老铁甲树很有灵性,只要你去求它,便可心想事成,吉祥如意,远近村民谓之神树,取名“关王树”。
铁甲树,学名是叫竹柏,别名很多∶椰树、罗汉柴、椤树、山杉、糖鸡子、船家树、宝芳、猪肝树、大果竹柏,罗汉松科竹柏属高达20米的乔木,花期在3-4月,果子10月成熟。
铁甲树为非常古老的裸子植物,起源距今约1亿5500万年前的中生代白垩纪,被人们称为活化石,是我国二级保护植物。
在我国浙江、福建、江西、湖南、广东、广西、四川、陕西等地区均有少量栽培。铁甲树的花语是象征坚贞、忠贞不渝。铁甲树常年苍翠,树干修直,叶形似竹,树干像柏,人们就常常以竹柏来比喻竹、柏的精神寓意。
老铁甲下面的树影与光影斑驳陸離,错落变换。
每当夏末,密密的树叶间竄出一簇簇白的小花,与之争日月,抢雨露。
早年间,当地韩氏村民建房动工前携家人拜祭了这棵“神树”。挖屋场时挖出三缸白银,建造了至今还保留的韩家大院。
之后,当地村民家家户户无论大小事前都去拜祭这棵“神树”。或许是这棵树的护佑,整个茶里村千百年来人丁兴旺,人才辈出......
每到这时,茶里村方圆百里便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花香。
上方翠绿与银白织成华美的树冠在风中变换着姿态,成千上百的蜜蜂穿梭其间,嗡嗡的甜蜜,筑巢的小鸟在其间啁啾不停,与蓝天白云和村庄的石板房相映成趣。
进入黃昏,再被夕阳镀上一层金黄,更使人觉得彷彿置身于童话世界。
我站立树下,寻找着灵感说着诗,更是愜意无比。
我彷彿看到了远古时代关公在树下舞着大刀的情景。
于这棵千年铁甲,我记忆最深的还是孩提时代摘铁甲果。
果熟的时节,母亲总会拿出一只竹篮,紧上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紧在我脖子上,让我爬上去摘铁甲果。
得了命令,我就脱了鞋,光着脚丫,摳住凸凹不平的树皮,脚蹬牢凸处,吭哧吭哧一会儿就爬上去,揉揉摩红的肚皮,整理一个打旋的衣服,再捉住紧在脖子上的绳子,把竹篮提上来,然后沿着树枝爬上頂,瞅准有果子的树枝,把竹篮往上一掛,开始一个一个把往下摘,不时拿一个铁甲果在鼻子上嗅嗅,清香立时沁入肺腑;或送进嘴里,咬一口,略帶一丝苦涩。
树下母亲不住地絮叼:「小心,摘点就下来」。
我則不耐烦地拉长声音回答:「噢——知道了——沒事——」。 如是几遍,母亲不再絮叨,干她的活去了。
这时,我眼睛便不断地向大大树上搜寻,看见树顶高处的鸟儿忽视我的存在,时而夸张地拉长声音同我打招呼,时而我自豪地告诉母亲看到的情景。
那时摘铁甲果,简直成了我最快乐的事,大概有点能为家里做点贡献的那种喜悅欣慰之情吧。
每次总要等到竹篮里的果子满满的我才肯从树枝上拿下竹篮,战战兢兢地从树慢慢下來。
儿时摘铁甲果,实在是童趣,但把铁甲果摘下来晒干当中药材卖的日子,简直是做梦一般。
记得小时候我常听老奶奶说“从她记事起,这关王沟口的老铁甲树,至今已有千年,但它依然亭亭如盖。
那个时候,老铁甲树粗壮灰白的树干至少得四人合围。表皮上深浅不一的沟壑,从横交错的枝桠,遮住了少半里路的绿荫……”
多年来,老铁甲树演绎着历史深邃和绵延的清雅。它保护着周围的乡民们,乡民们也默默地守护着它,从不曾在它身上栓套牛羊,也不曾在它脚下倾倒废料。
老铁甲树似乎懂得乡亲们的好,努力地增长着枝枝叶叶,时刻准备给周围的乡亲们遮风避雨。
乡亲们给了铁甲树不言的呵护,铁甲树还给乡亲们满满的青绿。
要说铁甲树有灵。那不是他空口现编,而是我孩提时代上上辈人都有这种说法。
因为这里有许许多多的人情世故一一地给人们留下了有据可循的不争事实。
小时候我还听老奶奶曾经说茶里村一个叫韩为佐的乡亲,他先为“铁甲大仙”修庙、供纸敬香如法炮制后,才开始自己修房造屋之事。
至今还保留的韩家大院,证实了老奶奶曾经的说法。
说来也奇怪,韩为佐在开挖屋场的不几天,就在靠着院场里边,他挖到一块大石板,当他撬开石板的一侧,只见下面一层油纸,他掀开油纸细看下面是满满一大缸银锭子,少说也是百来斤以上。
韩为佐满心欢喜,他想这一缸银锭是他命中注定的财宝,也只能由他所得。
韩为佐第一个最好的想法是,要修建几间象样的漂亮房子,一家人好好享受一下。
于是,他请了上好的土、木、瓦、石工匠,陆续来到家中,一切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进行。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韩为佐按部就班、也比较顺利的地实施着建房计划,在接下来的院场下边,即将成型的大门立柱之处的东西两个角,又挖出两缸银锭子。加上先前挖出的银锭子一共是三缸。 于是,就更加坚定了韩为佐修建漂亮房子的坚定信心。
就这样,阳春三月开始、到秋末冬初,一座大气、完美、漂亮的双层四合园、占地近两亩的“韩家瓦屋”按时拔地而起,落地生根。
除了逐渐人丁兴旺的大家居室,还有建造了养马圈三间、盛轿房两间,马道子等都一应俱全。最多的时候养马七、八匹,轿子四乘。
如今,“韩家瓦屋”古时大器建房的遗迹处处可循:雕饰精美的大门石材鼓儿墩,挑、梁,灯笼方都一流的木质,且雕梁画栋。
山水、鸟兽、人像图案,都摸得着、看得见。
不难想见,那个时代的韩家瓦屋是多么气派、多有声望!
那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人杰地灵!
可惜,在经过历数次战乱,尤其是近代“文革”十年内乱,“破四旧、扫清牛鬼蛇神”以后,可以保留下来的文物、遗产,都无一幸免,基本上都是毁灭性的破坏。
现在还在世的茶里村人韩仁地老先生指了指他坐的石墩说,“屁股下面坐的两个石鼓儿墩,都是几代人苦苦请求才留下来的”。
再说“壮丁王”的诞生:当时有一个名叫冯世业的年轻人,生于民国二十六、七年。
冯世业为人宽厚耿直,天生一副壮实的身体,力气蛮大,五根聪慧。
冯世业从不以大欺小,欺善怕恶,深得周围四邻喜爱,在当时可算是有勇有谋之人。
由于冯世业生来深明大义,尊老爱幼,友好相邻,因此,方圆几十里地的年轻人都喜欢和他交往。
可是,在万恶的旧社会,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不得不面对的、最悲惨的事是拉壮丁——国民党反动政府以暴力手段强行征兵,多少穷苦百姓的孩子,被抓上战场面对生死的残酷和不幸。
冯世业对这件事历来都恨之入骨,他当时就把附近的十来个被反动势力认定的壮丁“人选”团结在一起,对地方上保、甲反动武装势力进行坚决的斗争。
茶里村的一帮年轻人在冯世业的带领下,精诚团结,常常是白天提心吊胆地在家里劳动,晚上就一起上了山洞躲壮丁。
就在“铁甲神树”上部一公里左右的一个陡坡悬崖上,有一个山洞,听当地人说,这个洞深无可测。
洞外地势十分险要,只有一条陡峭崎岖的小径可以通往内洞,外面三方都是悬崖陡坎,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冯世业经常就和冯世定、冯世祥、李佑元、韩久远、韩久林、杨德远等十来个青年小伙子,就躲在这个山洞里,据说,前前后后躲脱了二、三十次被拉作壮丁。
可惜,那时候没有通讯工具,这群年轻人只有靠打听风声、侦探消息,再就是判断国民党伪保长、甲长历年抓兵派夫的时间来猜测下一次抓壮丁的大致时间。
因为他们自己根本没有枪支弹药等武器装备,甚至梭镖、大刀都没有,只有木棒防身之用,他们势单力薄,全凭自己的机智勇敢跟反动政府作斗争。
其中就有一次遭遇险境:长期的农村循环往复的生产劳动,加之那时候既没有科学的种、养殖经验,又没有先进的生产力,基本上都是靠人工肩挑背磨。
因此,在一次过于辛苦的劳动之后的半夜,依然在冯世业“主帅”带领下,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壮丁洞躲壮丁。
由于长时间的劳作,坐下就疲乏犯困,不久都就地呼呼大睡了。 虽然冯世业依然守在洞口。天刚佛晓,几十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爬上了壮丁洞口。
躲在洞里的七八个人,还摸不着东南西北,只感觉到洞口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三四十个为政府抓壮丁的打手。
冯世业大声呼喊:“你们快跑,由我来对付他们!”
经过一番厮杀,冯世业手持木棒,独自冲进乡丁、保丁之中,奋勇搏斗。
冯世业与他们从山顶灌木林一直打到山脚小河边,山坡上留下一条几百米长、且处处溅有壮丁王与乡丁、保丁拼命厮杀喷满血渍的壕沟。
冯世业终因寡不敌众,最终被乡丁、保丁绳捆索绑了起来,连一双脚都被绑着的,只有让他走路时才放开绳子。
长长的一大串人押着冯世业向石泉县府方向走去……
之所以这帮人为抓住冯世业这个壮丁头子,立即送往县府,是因为国民党多次扬言悬赏要抓的主要对象“壮丁王”。
兵丁押着冯世业抄小路直奔县府的一路上,他们不给冯世业吃、喝。强行扭住壮丁王走出关王沟,趟过路家河,溜进夹丰沟,翻过五泉岭,爬上三十里岗,眼看前面就是红花沟出山就到石泉县府。
冯世业一路上都在筹谋逃脱的机会。
尤其是想到,如果到了石泉县府,落在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手里,今生就难得再回茶里了。
就在这时,冯世业不由得心生一计。
冯世业对押他的人说:“你们不给我吃、不给我喝,总不可能不让我解手(撒尿)吧?”
一个像是押差领头人的,就让其他兵丁解开牢牢地捆住冯世业双手的绳子。
没想到,兵丁刚解开绳子,冯世业说:“你们走哇,我要回去了!” 只见冯世业几个箭步越过众人、打倒了身边围过来准备再绑他的兵丁,一溜烟跑了。
众兵丁都把冯世业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壮丁王冯世业渐渐远去的身影。
其中有几个正在梦想绑着冯世业到官府领赏的兵丁,还在那里叽哩哇啦喊叫:“抓住他!”可是,冯世业早已无影无踪了。
虽然,反动政府也曾数次纠集过专抓冯世业的队伍,凭着人多势强,企图仍在壮丁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抄、封锁洞口抓住冯世业,都被冯世业带领的一群年轻人与反动政府的官兵进行坚决抗争,为他的上十个弟兄彻底解除了作“炮灰”的生死之苦。
也因此,在石泉中池镇茶里村,由冯世业为代表的农民抗暴英雄们在“壮丁洞”里演绎的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故事和人们对“壮丁王”的赞誉,成了三乡五里广为流传的佳话。
茶里村的故事基本清楚了“铁甲老树”方圆几十里地的芸芸众生都得到了“铁甲老树”的护佑。
茶里村这一带的人们都有一颗人人向善的心,邻里彼此团结友爱,忠厚诚实,氛围和谐。
与我一同回关王沟的冯宣珠先生,先在乡镇基层工作,后又调到县农业局乡企局政府办工作,先后任副局长及县政府办公室副科级秘书等重要工作。
冯宣珠的二弟先曾任迎丰镇党委书记;三弟冯兵,曾在迎丰镇农经站任站长职务。
他们兄弟三人无论是在本村道路建设,供电建设,自来水建设,学校建设,粮食加工,扶贫济困等方面都做出了积极重要贡献。
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上,几十年都深得村民们的爱戴;同事、同志之间,挚爱亲切;同福同享,有难同帮。
在家里,冯宣珠兄弟孝敬父母,长幼亲切,和睦共处,堪称典范。
冯宣珠一家,弟兄姐妹都是经过严厉的家风家教熏陶下长大成人的,共同的心愿:对父母、对长辈、对社会都很感恩!
不用说,他们的后辈也一定是在他们的潜移默化、言传身教当中,锻炼和成长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接班人。
仅茶里三组冯氏家族就有近20人在外地各行各业工作。其中有政府官员,有教师,有商人;在学历中,有中学生,大学生,博士生。 村民冯世定夫妇,在过去生活条件极度困难条件下,坚持耕读传家祖训,养育四个子女中,大女儿冯霞考上了老师,一直从事教育工作。三个儿子先后都考上了公务员,一直在县乡政府部门工作。
韩氏家族的后起之秀也如雨后春笋,茁壮成长在祖国的大地上:石泉一绝的80后“勇哥”(韩勇)网红达人,目前粉丝量86.2万。 不用说“勇哥”逐渐走俏的网红,一定能把茶里那无奇不有、无所不奇,如梦如幻如醉如痴的自然风光,加上波光艳影的点缀,把茶里美艳的流光溢彩,推向国内国际友人作为一个窗口对外宣传起着积极的作用。
再说出生于90后的韩洪,四年前大学毕业,现在就职于江苏苏州某企业,经济效益很不错;2000年出生的韩小意,现在陕西科技大学在读、且研究生连读;2001年出生的韩小妮,在西安交通工程学院大二在读;2001年出生的韩溪,西北大学现代学院大三在读;韩仁尧,已在西安军工国企供职。
茶里,无论是前世风调雨顺、人物康阜,还是今生的继往开来,兴旺发达,大都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有着情丝万缕的关系。
试看今日,茶里人正朝气蓬勃、豪情满怀地张开双臂欢迎五湖四海的嘉宾和友人来揭开这张神秘的面纱,一睹芳容并热情地把茶里推出陕西,走向全中国之时,茶里人一定会牢记:这棵“铁甲老树!”
这棵铁甲老树千百年护佑茶里村村民,闹饥荒那阵子,特別是春上,缸里能剩三斤二斤面的人家不多了,因耐不住饥饿,很多人都外出逃荒了,在家的主要靠采摘铁甲果卖钱买来粮油,我家就因为有铁甲果,生活上还勉強过得去,沒外出逃荒硬是挺过來了。每年这铁甲树果全被采光。大概很难想像它作为药材时的情景吧!
又到铁甲树花飄香的时节了,望着关王沟的片片铁甲树花白得似雪,银裝玉砌一般,微风吹拂,阵阵花香沁人心脾,我不由地想起老家的铁甲树来了——今年定会满树烂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