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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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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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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一座城的丛林法则,深不可测。唯有夜,眺望星空,才能弥补一颗缺失的心。天空的月牙儿,钩住八角城楼,那样子,像拎着一棵树,鸟儿啄出文字。我坐在树上,越来越近的是故乡。

故乡,北依秦岭,南枕巴山,因“城南造石为泉,泉水清冽,泉在石上,径流不息”而得名石泉。川流不息的汉江自西向东穿城而过,珍珠河、饶峰河、池河南北环拥,在石泉县形成了“秦巴拱卫、四水绕城”的独特地貌。

一条汉江穿城而过喜结城缘。故乡的那一轮弯月照了一晚上,我也思念了故乡一晚上。如果你能看见故乡的那一轮弯月,那是因为我也在看着你。如果你也被故乡的那一轮弯月照亮过,那我就没有白白喜欢你一场,也没有白白地爱着故乡。

故乡,在汉江岸边水暖地界,多水田,长稻米、酒米、莲藕、茶叶。汉江水有多高,田就有多高,田抱着水,水抱着田。山上的茶园,是一层层的梯,帮助稻米、莲蓬与山比高。江边的田,是镜面,敞给太阳读,敞给雨露读。想想,清水泡,太阳晒,雨露滋润,那样产出的庄稼是何等的高级!

故乡,有一座千年古城,古城有一口老井,连接子午古道上的驼铃声,没有谁说的清它的年龄。爷爷小时候,这口井就老得掉牙,井里的月色,似儿时掬着蝌蚪。如今,它独守在古城口老成了乡愁,那数不清的话,如何缝补一道伤疤,还有那些光顾它的石泉人,凡是从它身体里摇上来每一瓢风声,颤动引起漫溢,似童年的欢笑声。

故乡,有一条古城老街,全长1千米,历史上曾经是商贾云集、繁荣富裕的商贸一条街。老街里有窄长幽深的小巷、古色古香的城楼、飞檐翘角的马头墙、青砖黛瓦的四合院……基本保留了明清建筑的特点,与东西城门、禹王宫等古建筑相映交辉,浑然一体。这些带有明清徽派风格的建筑,流溢出悠远沧桑的历史感和质朴淳厚的气韵。偶尔的县太爷巡游;汉服、旗袍走秀;火狮子、舞龙;汉调二黄、花鼓戏演唱入眼入耳,恍惚间,昔日的场景犹如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故乡变化巨大,一天比一天繁华。如今故乡,成为了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文旅融合带动地方经济、乡村振兴、美丽乡村、美好石泉建设与发展。如今的小县城,北辰森林公园绿意葱茏。向阳大街,街道两侧铺上了大理石,长着香樟和广玉兰。小城里十多处广场设计新颖,典雅大方,春天樱花烂漫,四季绿草如茵,喷泉吐玉。还有金江龙庭、滨江大道、滨江公园,发展可谓日新月异。”

闲暇时,行走在故乡的土地上,徜徉在小城的山水之间,看秦岭色彩斑斓,汉江清秀潇洒,石泉温婉灵动。这里的泉水,春天滋润勃发,夏天充盈丰满,秋天清澈甘冽,冬天雾气袅袅,一年四季都有着图画般的美感。

春天,一场细雨,家门口的油菜花黄了,然后是汉江岸茶园,秦巴山川。春风摇曳,新生的绿,它们之间轻微的摩擦,梦,醒了世界,也醒了人间万物的相爱。花花草草经不起诱惑,光天化日之下,开始蠢蠢欲动,等待一场新鲜刺激的交合,柳枝,挽起布谷鸟的歌声,桃花,热烈的起点,醒了少女的梦。麻雀衔着天空的蓝,弹跳在向阳的枝头,眼窝,滚动的字句里起伏着诗意的江南。

夏天,古城凉得早,又一夜夏雨过后,太阳不再笑里藏刀,月亮开始躲在树荫下乘凉。我绕着江岸慢行,腿软无力,但江岸公园码头太闹,游船气笛过于喧嚣,没有一处是我想坐下来的地方。我打北边走向南边,绕过了杨树林,大片浓荫下的一条长椅,两枚淡黄的叶儿,替我早早占了座位。

秋天,宽阔而宁静的石泉老街,四合院里,禹王宫从容入梦,幸福的午夜,我听见,头顶上一片树叶在干燥中脆响,强劲的风抬高秋天的星空,檐下的灯笼,照彻我内心,独自在树下徘徊,忽然想抱抱院里那棵大槐树,挺立天地间的高大灵魂,没有一根枝桠,我栖息,只想更靠近这块天地。

冬天,雪花,被北风迷蒙的搅动,一片雪压着一片雪,覆盖小城、古街、公园、树林、广场。山川田野,白茫茫的雪地,几只麻雀紧挨着,像是被雪挤压在一起。风,消停下来。南飞的大雁,划开一缕暖阳,瓦片上,雪带着尘埃离去,冬日的故乡,隔着千里沉寂,明媚的日子,一朵梅,绽放出春光。

如今,“秦巴水乡·石泉十美”冠名的就是我的故乡。游汉江三峡,风光旖旎,碧波荡漾。跋涉于云雾高山,可以看云蒸霞蔚,暮霭烟岚。探幽山川峡谷,可以感受天地静谧,浓荫流泉。绿叶荷塘,蛙鸣蝉噪,田垄丰饶……总是让人陶醉其间。文章、照片、视频,我用自己的方式,默默记录着:“千年古城人文之美、金蚕之乡桑海之美、后柳水乡轻柔之美、云雾仙山雄奇之美、雁山瀑布生态之美、燕翔洞府梦幻之美、中坝峡谷幽静之美、汉江浣女脱俗之美、石上清泉神韵之美、养生佳肴天然之美。”的十美小城的美丽时光。

故乡,是一幅浸透在水里浓淡总相宜的画卷,有水的地方就有了灵气,石泉古城与水巧妙地结合,就构成了令人心驰神往的江南。故乡,横亘在我的心灵和山水之间,连接着秦巴山川,水岸人家诗画一般的生活,承载着秦巴水乡的曾经、现在和将来。

如果你来到我的故乡,来到石泉,看的就是青山绿水,吸的就是新鲜空气,喝的就是富硒矿泉。沉醉于天然氧吧,养了肠胃,饱了眼福,健了身心,忘了疲倦。

夜幕来临,远看石泉,好似一座不夜城。天上星,城里灯,岸边树,江中影,美轮美奂,仿佛璀璨明珠落玉盘。石泉小城的美丽与灵秀,连同石上清泉弹奏的神韵,像一条小河,缓缓流进人们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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