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乡

回到水乡

他听说后柳水乡美如江南，春天，更是像一个童话中传说美丽的仙女，吸引四面八方的客人---走近她，拥抱她。是否如此，他回到老家看了个究竟。

“你就是？”他点了点头回到，“嗯，是我，牛娃。这位是我老婆，雅芳。”“他出生在后柳水乡，刚记事时就离开了家乡，居住在南方几十年了。

盛夏的一个午后，微风习习，蓝天的白云宛若柔绵，像羊群在草原上奔跑着。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我与微信联系的发小见面，牛娃带着他的南方老婆雅芳，我们驱车到老家----后柳水乡。

去的路上，经过一条汉江。漶漫地，一条柏油公路下面，露出夏天的面目。牛娃开着车，或许是对家乡的山路不太熟悉吧！牛娃开始不说话。为调节气氛，我突然地问雅芳，你到过后柳水乡吗？很遗憾，她摇摇头。

她说：“这不就是要去后柳水乡看看了吗？那才是牛娃家乡嘛！”我们沿着汉江一路向东走，雅芳不时回头看看，看它流向，顺着江边而下，不远便是汉江三峡的起点。

经过莲花古渡时，雅芳问：“这是什么地方呀！好似人间仙境呀！”我说：这里是古今闻名的莲花古渡，终点是喜河桂苑风景区。汉江三峡景区全长33.9公里，观览面积43平方公里。两岸景色清幽、山势陡峻，形成峡谷，尤以凤凰峡、柳溪峡、香柏峡为胜。从莲花古渡乘车或乘船南下，第一峡毗邻凤凰山而得名凤凰峡。第二峡因后柳水乡一带绿柳成荫而得名柳溪峡。第三峡因著名景点香柏岩而得名香柏峡。如果你乘坐汉江游船游览汉江三峡，置身山环水绕之中，只见山山侧列，峰峰相连，两岸群峰形成了两道夹江舒展的天然翠屏，汉江则像一条绿色的绸带在峡谷中飘舞，汉江三峡虽无长江三峡雄浑，但却另有一番秀丽和傲人的气质。

雅芳：“牛娃！我今天真是没白回你家乡，我早些年就应该和你回老家才对，你的家乡太美了！”这个时候，汉江水高了许多，公路显得平坦了许多。牛娃说：“我们这会儿还没到老家呢！这只是陕南秦巴山川的一个画面，汉江三峡之中的一峡。坐你后面老周，他是当地有名的诗人，他还为汉江三峡写了一首赞美的歌呢！”

牛娃当时轻唱了一回，歌词是：“秦巴山间那条江呀！山川的花果香。汉江三峡好风光呀！陕南水乡如画廊。啊……啊……啊，啊……啊……嗨！汉江三峡好风光呀！陕南水乡如画廊。汉江三峡好风光呀！陕南水乡如画廊。”

牛娃唱完歌，我转眼看车窗外，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很多年前，汉江的江水至少落了一半，许多地方已经裸露出石头沙丘，没人说这是几公里外水坝的问题，我只看到这条汉江，因被人窥视了心事而略显羞涩。只是水还在流，我不能将它和池塘或者湖混为一谈，站在它面前，它也没有过多理睬我，显然它知道谁为谁的岸更靠谱，有人走下江边曾为滔滔江水的地方，一条小船在意念中拦下，这已经不是虚妄与真实对立的事了，如若想起一个人，如若冬天不过去，我便不肯交出还枕在江心的记忆。

转眼间，牛娃一边开车一边说到：小时候，中坝河、黑沟河以及汉江的水质都好啊，后柳水乡三面绕水，家乡的渔民养的鱼自家吃不完，一年四季都有老乡们就到街市上卖鱼。 牛娃说着这一段往事，轻笑着，我的心却泛起一条河最沉重的波澜！

俗话说：水是有灵性，河也是有灵性的，从水乡，从河边生来的人，天生让我感到水与河的灵性，感到水与河的庞杂。 我们一路说着家乡美。不知不觉到了码头边，在一家打着“江鱼鱼宴”旗号的酒楼里坐了下来。

酒楼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他叫“李强”。李强刚刚给我们倒好茶，牛娃开口问李强江鱼鱼宴的吃法。李强很是热情地说：“如今呀！在后柳水乡，对鱼的吃法变得五花八门了。江鱼鱼宴，石锅鱼、石烫鱼、烤鱼……都是这里的名片。

江鱼鱼宴酒楼，是后柳水乡一家上好的餐厅，在阔大的餐桌上，我们畅快地吃着汉江鱼，说着后柳水乡，说着家乡美。 我说了些什么呢？没有吧，我的家乡于我是羞涩的，不肯与人道出。

而你，说起那条路上闪逝的汉江、中坝河、黑沟河，那里有着你的故事，你活着的理由和能力。

我从来都敬重家乡的每一条江，也敬重每一条河。沿着江河，我愿意上溯，河中，生发着历史，生发着未来，呈现给你的，是现在。

我认识家乡的每一条河，它的神秘，它的不为人知的暗夜，它的隐藏，它吞吐的一切。家乡河水有宽有窄，水流有急有緩。徘徊水乡江畔，所看到的风景亦各不相同。

小河是这样，汉江也是。雅芳说：“我在南方也听过另一朋友说起他家乡，说起后柳水乡，说起汉江。她的家乡描述，构成我的人生思维，我一直没来过他家乡，这成为我的人生缺憾。然而，我今天来了他家乡，原来爱上牛蛙这个人，是否就是爱上他的家乡？爱上经历，爱上汉江，爱上江边的记忆，爱上后柳水乡那些朴素的人与事物。”

听雅芳说完，牛娃感慨地说：“这次回老家，时隔几十年，我虽然变老了，家乡却变得如此美丽。人生就是旅行一场，漫漫旅程，逶迤着梦香，伸进游子的情怀，一颗痴情的心随列车而飞，穿越了巴山秦岭，哞哞着，茫茫的远方跟牵挂。乡恋的诱惑将中秋月牙注满，遥远到思念，有了停靠的港湾，梦中依稀捕捉的影像，多年在枕边潜藏，那颗归属的心，对故乡的思念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