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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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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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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江边芦花飞

故乡江边芦花飞


在故乡,江边的芦苇,一招手,就招来了秋天。划出来,童年的月亮船。借着风,伪装,雪花飞飘。洁白,摇摆不定的心事迷惑人们,时而白了天,白了地。只有风知道,谁在操纵一切。当太阳、星星、月亮抬高时,那群好事水鸟没入,鸣叫着寂寞,伴着歌舞,透着灵气。雁鸣声过,飞絮撩开暮色,一根根,排列而举的云朵,用无穷的韧性醉倒秋风后,尘世纷飞,寻访流失的渔火。

一场秋雨过后,水乡江边的芦苇。瘦如针脚的篦梳,轻轻挽起白发三千,那么细密,你无法看见,发际下婉蜒的皱纹,还有一声不吭的疼痛的高音部分。风儿追着江边的芦花飞呀飞,像一群顽皮的孩子追赶蒲公英,演绎着秋天的动画。秋风说:芦苇是高粱 大豆 糜子的秋天;秋雨说:芦苇是谷子,稻草人的秋天。

秋天的故乡,天空湛蓝,夕阳下,淡淡的鹤影,斜插几缕寒香,在芦花上,懵懂的季节,思念开始扩张,横在苍茫的汉江。故乡的汉江边,芦花锃亮。银色的牙痕欲言又止,把所有的过往咀嚼干净,一只突然飞出的鸟儿,以离弦之势,旁白风和流水的名字。

秋天的故乡,余烬一般的下午,在面前展开比书更加简洁的辽阔,柔若无骨的身子,袅袅升起超越生死的一缕淡香。飞絮或羽毛年复一年,往水底打捞着什么,闪着鱼化石眼睛的阳光,交出了掌心的水纹,越来越高,越来越轻缈。偶有波光泛起,举起小小的酒杯,抵御这簌簌雪落的寒意,明灭的不是孤鸿,是暮云,是无处不在的静寂。

秋风能读懂芦花弯腰的瞬间,露出脊背的它们,将胸口贴紧变凉的大地,用余温写下自己的墓志铭。没有航儿经过,沉埋的黑色泥土顺着时间,一寸寸雕琢坚硬的定义,将那些人们无法抵达的远方,称为故乡。

故乡江边芦花飞。地处汉江畔的后柳水乡,她是我的故乡,一个典型的江边小镇,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古街、碧水、码头、杨柳相依构成了旖旎的水乡美景,犹如一幅镶嵌在秦巴山间水墨画。

这里古街幽深宁静、汉水环绕,秋天的微风拂动,杨柳依依。一场秋雨过后,淡淡的薄雾轻纱般的环绕着后柳水乡,悠悠碧水缓缓流淌,风下荡起的波纹向四周轻飏,盈满诗情,成了一幅青绿色调图画;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清丽、灵性而生动,如白云一样轻柔;老街青砖灰瓦,飞檐翘角,每个角落都流淌着浓郁的历史气息,漫步在青石板街道上,轻抚旧色门窗,仿佛醉在江南水乡的慢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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