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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运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文学评论
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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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吴振尧长篇小说《东江往事》有感

在广袤的山水间,在跳跃的人物形象血脉涌动中,在人与人合乎自然的生存状态中,我们深刻感受到一种淳朴、友善和温情。这就是吴振尧所著的长篇小说《东江往事》,给我们还原了一副真实的乡村牧歌图。《东江往事》是近年来涌现的一部非常优秀的长篇小说,而且是一部乡土题材的小说,读了这本书,不禁让人回望那些艰难的岁月,内心被触动,不由得掩卷嘘唏。本文从《东江往事》的文学特色、引人深思的人物经历、珍惜当下的思想启迪三个角度来阐述我读了这部长篇小说之后的感受。

一、《东江往事》的文学特色

吴振尧的《东江往事》是其打造的东江河流域东江长篇小说系列中的一部。这部小说约45万字。小说叙述的是混沌年代时期吴晓凤,吴晓龙姐弟随母亲从省城下放到父亲的老家山下村生活的故事。这对少年怀着好奇心,兴高采烈回到了山下村,而他们踏上故乡土地时,他们参加乡村里发生的“革命”,体验了许多大城市意想不到的事件和生活,目睹大人们的奇崛悲壮的故事,他们的故事构成了中国当代史上最重要也最奇怪的时代乡村故事。这里有许多让人惊奇,也让人叹息的情节,你就擦亮“龙凤”眼睛,用探寻心境去阅读《东江往事》。

乡土题材的长篇小说,不仅在惠州,在整个广东来说都比较少。《东江往事》作为一部罕见的乡土题材的长篇小说,其故事发生在东江地区,以主人公吴晓凤、吴晓龙的命运跌宕起伏为主线,小说有着浓郁的地方色彩,有着入木三分的人物刻画,有着深入人心的情节描写,如同一支动人心弦的东江之歌。通过复杂曲折的矛盾纠葛,深刻地描绘出农村地区人物的喜怒悲欢,生动地展现出东江地区的发展过程,也高度浓缩了南粤大地农村40年的历史变迁过程。

二、引人深思的人物经历

在这部小说中,最引人关注的就是主人公吴晓凤、吴晓龙。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忧伤,没有烦恼,只有天真和快乐,只有单纯、嬉耍甚至憧憬。然而,对吴晓凤、吴晓龙两姐弟来说,父亲的出生地山下村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随母亲下放到九连山下的吴晓凤、吴晓龙两姐弟,首先面对的是家庭命运的巨大变故,和生活环境的巨大反差。淳朴的农村,在人们的印象中,应该是一个温馨、友善的家园。然而在那里上演的却是愚昧、辛酸的故事,充满了暴力、仇恨、争斗甚至血腥。感叹的是,农村一些人的命运宛如浮萍,风雨飘摇,跌宕起伏;庆幸的是,在孩子的眼里,农村生活有时候也充满着快乐。也许,苦乐根源是我们的内心。我们掌控不了命运的走向,但可以从容地过好每一天。

对吴晓龙来说,起初农村生活很新鲜。他可以和伙伴在河中骑牛,那种感觉还真好,仿佛自己成了仙童。或者捞鱼捡虾,捕知了,除四害,摘沙梨,摘柿子,抓蛇摸鸟蛋,甚至因为偷西瓜被警察盘问……一些农村孩子经历的事,他几乎都愿意做。他随乡入俗,表现得像一个顽童。因为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孩子的天真和可爱,稚气和洒脱。而另一方面,他又是机灵的,勇敢的。为了救大娘去捉鳖,甚至让鳖咬断了自己的手指。其中的痛苦,或许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而当看到像羔羊一样被拐卖的可怜女孩,吴晓龙的内心又充满了苦闷和同情。他在父亲的出生地,见识了人性的丑恶。也许那些丑陋的现象,不应该出现在孩子的视野里。

本来,农村的生活又是多么美好。晚上围坐在火塘边,吃着零食谈天说地,白天在肥沃的田野上收获成熟的庄稼。恬静,洒脱,或者说与世无争,让人向往。然而,在那个文批武斗的年代,农村也难以逃脱政治风气的侵袭。在吴晓凤的眼里,九连山下的公社有泼妇,有居心不良的男人,有畸形的爱情故事,有愚昧和无知的农民,更加心酸的是,许多农村女孩,在家庭的重重压力下,放弃学业,嫁作他人妇。那段经历对吴晓凤来说,足以铭记终生。她在被下放之地,目睹了母亲因为假帐问题被民兵带走,目睹了阿嫲被抓进牢房,目睹了弟弟吴晓龙被人毒打,目睹了阿嫲最后撒手离开尘世……

从农村里走出来的读者当然知道,农村生活是零碎的,是烦琐的,但又是最能磨砺人意志的。很多农村孩子的成长是从干农活儿开始的,比如说犁田耙地,播种锄草,养鸡喂鱼,这些都是农村孩子从少年到成年的必修课。艰苦的农村生活,繁重的农村劳动,不仅能砥砺人的意志,培养人的情操,同时也是人生宝贵的精神财富,拥有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可以让那些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们看到希望的曙光。对吴晓凤、吴晓龙两姐弟来说,更是如此。即使面对家庭命运的巨大变故,和生活环境的巨大反差,但吴晓凤、吴晓龙还是在风雨中屹立不倒。两姐弟从容地过好每一天,从容地面对人生的坎坎坷坷。他们就像墙头长出来的苦艾草,迎着阳光,倔强地朝上生长。

三、珍惜当下的思想启迪

我们舔着历史给身心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哀悼着那些逝去的亡魂,内心充满了惆怅和失落。因为那些曾经活着的人们,他们的命运肆意被人践踏在脚下,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痛楚。坎跨过了,心就敞亮了。我们从吴晓凤吴晓龙两姐弟的回忆文章中发现,今天的我们活得多么幸福,至少不会经历那个动荡时代的折磨。生命如花,嫣然含香,当我们内心满含温情,就会感受到鸟语花香。也许,这就是作品最感动人的一面,因为作家用隽永的语言,用对故乡的眷恋、用真诚的思考,向我们再现一幅人们熟悉的乡村生活图景。在这副图景中,吴晓凤、吴晓龙两姐弟所表现出来的勇敢、机智、乐观和积极向上,让我们的内心被触动,不由得掩卷嘘唏。

吴晓凤和吴晓龙两姐弟的经历带给我们深深的震撼。而作者吴振尧出生于河源市连平县的农村,家乡的生活故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年来,即使一直在城市生活,但他一直没有忘却出生地,没有忘记中国还有广大的农村还处于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他关注土地,关注农村百姓,并用小说的形式表达出内心的故事,回馈给广大的乡村人民。在建国七十周年之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乡土文化的根不能断,农村不能成为荒芜的农村、留守的农村、记忆中的故园。而吴振尧先生的《东江往事》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折射出了我们乡村曾经留下的烙印,让更多人认识到了古老乡村文明的价值和使命,鼓励更多的人们开始投入到建设美丽乡村的洪流中。也许这也是作家写作此书的初衷。

希望吴振尧先生笔耕不辍,为农村地区贡献出更多的文学作品,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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