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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火雄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散文
2019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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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童话世界

 一个男人的童话世界

                                 周火雄

走进大棚,面对姹紫嫣红的果子,忽然就迷失了自己。恍惚间,这就是童话里的世界。紫色的,黑色的,蓝色的葡萄一簇簇、一串串垂下来,垂下来,密密层层,密密层层,挂满幽兰的天空,那么好看,那么迷人……

我迈不动自己的步子。

他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提着竹篮,咔嚓一响,一串厚重的葡萄被剪下来,摆放在竹篮里,哪些葡萄还需要生长,哪些葡萄成熟了,可以采摘下来,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渐渐,竹篮里摆放满深紫色的葡萄,一股子果子的浓香扑鼻而来……

汗水在他脸上密密层层浸出,他毫不在乎,脸上的咬肌一隆一隆。

这个人就是绰号葡萄大王的曹义荣。

柳芳和秋歌见到这场景有些激动,是有些激动,她们拿着手机,打开音乐,把那些鸡啊鸭啊,还有满架果子啊都录在视频里。

“我这样好不好看?”有人叫着。

鸟儿也在叫着,许是激动了。葡萄一串串吊下来,发出嫩绿的、浅绿的、淡紫的、深紫的色彩。绿茵茵的葡萄藤恰到好处地铺展着,水泥架上,塑料大棚里,全是它的领地,鸟儿能不激动吗?

大病后的蔡哥也青春洋溢起来。他拿着手机,急急忙忙走在大棚里,弄得鸡呀鸭啊飞腾起来。

激动,激动。都激动。

    阳光疏朗地映在地上,一地光斑。

    藤蔓。葡萄。果香……

 一切都那么美好。

站在杉木乡鸭湖村的原野上放眼一望,曹义荣的葡萄园显得格外惹眼:六月的阳光下,这硕大的果园绿得耀眼,绿得鲜亮。这是一片肥得流油的土地,就是在这片土地上,曹义荣像个贪玩的孩子,在他的乐园里尽兴地玩泥巴,他把这片土地深耕细作,外行人看着他把这些泥巴搬来搬去,不解个中缘由,问他,他不吭气,只是吭哧吭哧流着汗水干自己的。他干得津津有味。正因如此,他的葡萄伸出的藤蔓碧绿而鲜嫩,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出水儿来。它的可爱不在叶上,在果实。五月刚过,当大众的葡萄刚刚牵出细密的藤儿,曹义荣的葡萄已经铺天盖地,已经露出成熟的气象,那些葡萄啊一串串,一簇簇,闪耀着喜人的色泽,着实迷人,着实悦目。你看那架势,这些藤蔓啊,果子啊,仿佛就是水灵灵的孩子,正张开臂膀,迎接温暖的怀抱呢。

曹义荣的葡萄就是早,起码早了一个半月不止。

    曹义荣有什么了不得的绝招?控温、控水、控肥。这是一系列秘不示人的技术措施。

    曹义荣双手沾着泥土,站在自己的葡萄园里与我们说话,“葡萄大王”就是这么质朴。

    阳光烤晒着,曹义荣的脸更加黝黑。

    话题是从收入开始的。“你这一年总得有好大的收入吧?”我们说。“哪里有啊,今年哪怕有几十万元进荷包就笑破嘴了”,怎么会,村里一个人撇了撇嘴巴,:“怕露富吧,老曹啊,我们又不要你的一分钱。”这人笑起来,于是,大家跟着笑起来。

   “我的成功,得益于政府的扶持,得益于自己的勤奋努力。” 曹义荣诚心实意地说。

    曹义荣是个有钻研精神的人,尽管他很需要钱,但是,他的眼光钉在技术上,在遥远的南方果园打工的日子,他白手起家,一点一滴学习了很多果树栽培技术。这些技术为他快速致富作出了厚实的铺垫。

一个极其偶然的日子,曹义荣大胆回乡,他与龙感湖农场接洽,将该场一大片葡萄园承包下来。那些日子,扎实的技术,农村人特有的勤奋,全然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铺展,葡萄园很快绿油油的。这样的时机,这样的年代,不赚钱是没有道理的,正是这一年,曹义荣赚了6万元。6万元,那是很可观的一笔收入。

    第二年,曹义荣勤扒苦做,他的葡萄再次获得大丰收。金秋时节,大片大片的葡萄园里,深紫色的葡萄一簇簇,一串串,煞是招人喜爱。

       曹义荣葡萄丰收引来很多农户学技术,曹义荣毫无保留地向他们传授。这一年,龙感湖葡萄种植大户发展到6户。

      随着承包期的到来,曹义荣决心回到家乡发展葡萄种植业。2010年,他与村里签订了100亩葡萄种植合同。他投入40余万元,放手大干了。他和妻子带领几个村民在荒芜的土地里开垦出葡萄园,然后将葡萄苗栽植下去。

       葡萄苗长起来了,郁郁葱葱的藤蔓爬满架子。这是曹义荣的希望。

       2011年,大河镇公路边的葡萄园大量挂果。他的果园里开始大量聘用农民工。每月3000元工资使很多农户来到这里。

       2014年,他带着新的梦想,来到了大河镇叶塘村。100亩荒地,他一包就是十五年。后来,他又承包了鸭湖这一片土地,种上了葡萄。

      葡萄苗种下了。夏黑,黄梅最早熟的优良品种。希望在这里生长。

      曹义荣爱说爱唱,是个乐天派。在葡萄树阴下喝喝茶,看看书,唱唱歌,早年,他还喜欢写作,地道的文学青年,这就是他的休闲。

站在葡萄架下,他一手叉着腰,像个国王,在自己的领地悠闲地走着,端起茶杯。一群乌鸡在葡萄园里扭动肥大的腰身,咯咯地要下蛋……

姹紫嫣红,这里闪耀漫天的星光,仿佛童话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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