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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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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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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谁人不识君——初识作家段家军

周静华

家军是我的弟弟。

不过,这个弟弟是“赝品”。尽管是“赝品”,可和一奶同胞无异。如何与家军结识,尽管多篇文字中已有记述,可我还是想细细地“絮叨絮叨”。

人与人的相识,有时很神奇

那是2015年秋的一个午后,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到南开大学文学院拜访知名学者张铁荣先生。随同我一起来的,还有我的女儿高洁。

正谈笑间,一推门,家军笑呵呵走了进来。在铁荣先生分别向我们介绍了彼此以后,我如梦方醒,原来家军就是那个张先生作为群主,我与之神交已久的铁群农耕网红“小周郎”。铁荣先生对家军的介绍如数家珍,而家军头上标签也真的不少。但是,引我注目的却是他的作家身份。

铁荣先生说,家军是个乡土文学作家,他的文字非常接地气。他接地气的方式不仅体现在他的小说里,散文里,还更多的体现于他的创作之外。很多群友都知道,家军不仅创作勤奋,他还对土地一往情深。他栽种的玉米颗粒饱满,他培育的各类蔬菜,葱绿茁壮。其种类之多,品种之全,无不让人垂涎欲滴。

铁荣先生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家军一边神采飞扬地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把他的劳动成果分享给我。期间,在铁荣先生的引导下,还时不时地穿插一些家军创作完成的和正在创作的长篇小说“白马河”系列的话题。

一提到“白马河”,家军就格外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趣地将小说里的“剧情”讲给我们听,当讲到里面的人物,更是眉飞色舞。我一边听一边在旁观察着这个头戴红五星的70后作家:中等身材的外表、质朴的穿着、黑里透红红里透黑的脸、爽朗的笑声,让人一眼便知家军有着北方乡村生活的背景。我暗自寻思,这个小老弟,表面虽然有些“土”气,却感觉非常有趣。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个小老弟,在虚拟空间里“冒充”姓周,也是令周姓女子的我,心生趣意。

从铁荣先生那里分别后不久,趁着响晴薄日与秋高气爽,家军特意安排了一次乡村之旅,除了铁荣先生,我的女儿也参加了。

家军带我们步入了乡村……乡村之旅是令人十分愉悦的,而也正是通过这次从未有过的乡村生活体验,不仅让我感受到了农家的淳朴气息和收获的乐趣,还与家军增进了彼此的了解和相互之间的友谊。从那以后,我和家军逐渐消除了生疏感,在进一步的交往中,不仅免去了许多客套,因为姐弟相称,还增添了许多的亲切,如此一来一往,显得更加的平和与随意。

有一件事很有意思的,我的女儿高洁原本叫家军叔叔的,可是,家军这个叔叔似乎并不领情,非引导女儿叫其舅舅不可。家军说:舅舅是娘家人。现在想来,这些似乎都是家军的先知先觉,为我们成为姐弟打下最好的伏笔。

直觉告诉我:这个弟弟,才学过人。

认识一个写作的人,最好去读他的文字。因为文如其人。

此话为家军所言,真的一点不假。一部好书,一篇好文,常常在静默中等待着一个爱它懂它的人去解;一个智者,一个读者,也常常在苦苦追寻中期待着能遇见一本属于自己的好书进行心灵的对话。

我和家军似乎就是对方寻找的那个彼此。而出于对家军这个弟弟的好奇,以及尽其所能感知他的文学思想和精神世界。从那以后,只要有空,我就像犯了毒瘾一样,大量吸食他的小说和散文作品。

尽管如此,当家军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才能感到他真实性的存在着,而每当走进他的文字却总觉得恍惚。他文字里所描述的情景离他现在的生活太遥远,可那种活灵活现的描述却使我时常感到奇异。

每读家军的文字,心境便有不同,可以微笑着看他的每一次调侃,每一次温暖,每一次故作正经的刁钻。间歇,还会收到他用电脑和手机传来的风格各异,充满无限趣味的即兴之作与之分享。我把它们统统归类为“闲篇”系列。

也恰恰就是因为这些“闲篇”,让我知道家军是个多才多艺的作家。

作为“闲篇”的一种,评书说得极好极妙,也是不能不说的家军的一大看点。那神态,那声调,那节奏,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袁阔成。无需彩排,无需背书,全凭即兴发挥,无不令人拍案叫绝。

一边捧读作者的作品,一边和作者交流文字和文字以外的海阔天空,除了家军,我真没有其他类似的体验。看得多了,聊得多了,感想多了,终有一天,我收到了家军的约稿请求,他让我写点感言。

殊不知,倦怠懒散的我,好久没有写作了,正经投诸笔端做篇文章已然成为了过去式。即便如此,我也知道,这次无论如何是推脱不掉的事情,身为“亲姐”的我,只能任由他这个弟弟赶着鸭子上架了。

说实话,尽管读了家军的很多文字,可他的文字真正能引起我的注意,还是近年的事儿。读家军的文字,给我的深刻印象是:个性真实,直来直去,有感而发,缘情而抒,通篇流露着率真的情感。

善于发现是家军散文创作的一个特点。靠着发现,家军为我们留下了冀中大平原上底层小人物的众生相。在家军眼里,故乡就是精神的家园,是心灵的滥觞,他就是故乡的私淑弟子。故此,他的散文中充满了对故乡及亲人的眷念,走进他的乡村世界,便会感受到那份原始的、独特的美。

文笔隽永,是家军散文作品的鲜明特色。

大凡熟悉家军的人都说,贯穿于作品中的那股激情,其态度是鲜明的,感情是充沛的。但细细观察,我却发现他的激情是内敛的。家军对文字的驾驭有较高的技巧,这在他作品中都体现得比较充分。而其夸张的艺术手法,传神的文字表述,给我的大都是美的享受,是心灵的震撼。 而这种朴实无华、生动活泼、韵味无穷的浸润着乡情乡音的字句,瞬时拨响了我心中那根乡愁的琴弦,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总是让人挥之不去。

于是乎,《乡吟》成了我书写家军的开篇之作,同时,也是我近年来,撰写文学评论的开笔之作。开弓没有回头箭,至此也一发不可收。我边读边写,边写边发,越写越起劲,越写越有灵感。

至此,我的心里感到一丝欣慰,那就是为“赝品”弟弟尽了一份绵薄之力。然欣慰之余又有点忐忑,因由就是家军这个弟弟实实在在地不好惹。

我是老周家四十年前扔掉的儿子,早早晚晚会打上门去!

这是家军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曾多次宣言,迟早要找家母算账,理清那段丢弃儿子的“陈年旧债”。然,家军和家母确实是有渊源的。

常言道:人不亲土亲,河不亲水亲。说来真是巧,家母和家军竟是同一个故乡的人,这样一来,他们还是老乡呢!而且是地地道道的老乡。

遥想当年,家军和家母第一次相见时,娘俩个一见面就犹如多年前早就相识似的,可是亲的不行。而家军三句话过来,更是直言说自己是家母多年抛弃在乡村的儿子,且说得有鼻子有眼。他所诉当年被家母抛弃的场景使人听了真犹在眼前一般,比真的还要真,这要是外人听到了都由不得不信。尽管家母一再“坚持”没有这样的错误,可两次过来,家母自己也疑惑了:家军说得是真的。

如此,家军说是当年被老娘扔弃的儿子一案,越发地说不清了。

说归说,做归做,家母那是非常喜欢家军这个儿子的。面对这么一个有才华的儿子,不怕他算账罢了。而家军也确实能讨得家母的欢心,偶尔见面时,嘴里老娘长老娘短叫得那叫一个亲。不见面时,家军也时常会托我给老娘带来新鲜多样的他亲手栽种的蔬菜瓜果加以品尝。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每当陪伴家母时,我就挑选家军的长篇小说《河畔人家》里的一些片段或有关乡村记事的散文读给她听。家军那些朴实无华、生动活泼、韵味无穷、浸润着乡情乡音的字句,深挚地拨响了家母心中那根乡情与乡音的琴弦。

故此,家母时常跟我念叨:家军这孩子,小时候太调皮太聪明了,凡事都记得那么具体真切,他现在成了大作家,平常人是做不到的,他奏似是个神……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在时间的洪流里,与家军相识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秒,到此为止,说家军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姐姐,谁还会不相信呢?

简言于此,以为纪念,并记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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