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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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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最后一片落叶
今年小雪的夜,
小雪花灿烂绽放。
我心中最后一片落叶的畅想,
已被这个初冬的第一场雪所永远埋葬。
心中的小雪呀,
在噩梦中下在了某年某月某日小雪某人的心房,
心中有伤,全是荒唐,
小雪那天的布尔哈通河一身寒霜。
那天的月儿刚刚跟黄昏分了手,
正寒着镰刀的脸忙着收割那最后一叶温情。
那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过去,
陌生的是现在。
寒光闪闪的镰刀让我后背直冒冷汗,
其实,小雪那天并不寒,
反到是还有点稍暖,
不过这点暖不属于那最后一片叶,
也不属于我,
因为从此与我无关。
在反常的节气,
走在反常、荒谬的夜晚,
相对无言背向而行在曾经的布尔哈通河畔,
一片黄叶随一江春水流到冬,
在冰下无情向东流,
寒了多少河畔人的心愿。
小雪那天
是一个没有雪花的天,
只有一地的落叶,
反常的让上帝都觉得可怜,
但我却没有得到上帝的垂怜。
小雪那天,
有布尔哈通河畔的小酒馆彻夜不眠,
有道旁被酒气拥抱了一宿的电线杆,
有邻家的公狗疯狂练歌了一整晚,
还有最后一片黄叶从此永远告别了秋天。
某年小雪那天谢了最后一叶黄,
每一叶黄都会有自己的方向,
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蔚蓝,
那年,那人,那叶,那小雪再也无法分辨,
是哪年,哪人,哪叶,哪小雪?
哪个是她当初的脸?
今年的小雪飘着小雪花,
正常的时节就有正常的遇见。
今年小雪飘落的最后一片黄叶,
是不是那年的你随时光的落黄赴愿而来,
我不知,
你自知。
现在的我已习惯了一个人,
孤独徘徊在熟悉又陌生的布尔哈通河畔
孤独地走着,从春天的嫩叶,走到秋叶凋零,
再走到初冬最后一叶黄,
一直走到心死的冰封。
今年小雪,
天上的月不再是月,
空中的云不再是云,
心里的愁不再是愁,
地上的叶不再是叶,
河畔的我不再是我。
如果今年的小雪遇不见,
我想未来某年某月某日小雪那天,
上天垂怜下了百年一遇的大雪,
洁白了一切,纯洁了过往,
那最后的一片黄叶就会和我再次美丽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