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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马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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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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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蝉

闷热的天气,开始步入绿荫大地。即使是忙忙碌碌的,可还是忍不住地停步,抬头看看日历,原来六月将至。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到茂盛的树木和绿色的植物,在烈日当空普照下,依稀是那么欣欣向荣。不知道是否前段时间,刚普降下了几场雨,让春旱中的生命,吸饮着甘霖般雨露,源源地滋润着绿色的绽放。

缓缓地,怀念潇洒的时光,已远走。火辣的阳光,开始吞噬。于是,在烦恼的季节里,郁闷的是没有动人的音律。于是,开始回想禅声,盛夏炎暑,蝉鸣或许能给人带来野趣、宁静和凉意。那抑扬顿挫的蝉鸣声,还往往会让人追忆起儿时的情景。

前段时间,曾读到一篇关于“蝉”的诗歌,诗句是这样描写的:“沉默是期待鸣叫/蛰伏是为了飞翔/无声中酝酿呐喊/黑暗中积蓄力量/破土呵/破土呵——/雷声中我破土/风雨里我脱变/阳光下播种歌谣/自由不再是梦想/晨露暮雾是我的佳肴/我飞翔/我歌唱/我——逍遥。”

蝉属于动物界、节肢动物门、昆虫纲、同翅目、蝉科。同“禅”出自佛家,故称“知了”昆虫。属不完全变态类,由卵、幼虫(若虫),不经过蛹的时期而变为成虫。蝉的种类蚱蝉蟪蛄鸣鸣蝉草蝉、黑斑丽沫蝉、斑蝉、薄翅蝉、高砂熊蝉、台湾骚蝉、黑翅蝉、红背肿沫蝉、红眼蝉、台湾端黑蝉、山西姬蝉、龟纹瓢腊蝉等。目前,全世界已知约2000种,中国仅有200种。

生活中,常见的4种蝉,是春末蟪蛄,夏至黑蚱蝉,署伏中后期蛁蟟,夏末署伏呜蜩。它们在自然界出现的时间前后不一。蟪蛄,体长约2厘米,全身黑褐色。蟪蛄是最早登台的歌唱演员,鸣声尖而长,连续不断。蚱蝉又叫知了、鸣蝉,有些地方叫大妈妈、妈唧妞。在这个小家族中个头最大了。体长约4厘米,混身漆黑发亮,鸣声粗犷而宏亮,鸣声高亢响亮,像是男高音。不过,它们的声音有点刺耳,每当中午时分,当群蝉齐鸣时,颇有扰人休息之嫌。鸣蝉个性孤僻,只在山区分布,叫声总是“呜呜呜……哇”的悲哀凄惨的声调,好像是在哭泣。伏了蝉到夏至时才登台歌唱,“伏了、伏了”地连声不停,伏天刚到,它便迫不及待地告诉人们“伏了”。也许它是好意,提前告诉人们伏天就要结束了,请做好气候变凉的准备。寒蝉,体长约2.5厘米,头胸淡绿色,因它在深秋时节叫得欢,故又称秋蝉。寒蝉入秋才开始鸣叫,它们的歌唱才是这场“蝉声系列音乐会”的压轴曲。不过它们只是“滋滋滋”地一个音符,唱得太单调,其艺术水平实在不堪担负压轴的重任。

自古以来,人们对蝉最感兴趣的的莫过于是它的鸣声。它为诗人墨客们所歌颂,并以咏蝉声来抒发高洁的情怀,更有甚者是有的人还用小巧玲珑的笼装养着蝉来置于房中听其声,以得欢心。的确,从百花齐放的春天,到绿叶凋零的秋天,蝉一直不知疲倦地用轻快而舒畅的调子,不用任何中、西乐器伴奏,为人们高唱一曲又一曲轻快的蝉歌,为大自然增添了浓厚的情意,难怪乎人们称它为“昆虫音乐家”、“大自然的歌手”。 人们陶醉于蝉的鸣声,而却忘记了它的本性,你可知道,每当蝉落在树枝上引吭高歌,一面用它的尖细的口器刺入树皮吮吸树汁时,各种口渴的蚂蚁、苍蝇、甲虫等便闻声而至,都来吸吮树汁,蝉又飞到另一颗树上,再另开一口“泉眼”,继续为它们提供饮料,这样如果一棵树上被蝉插上十几个洞,树汁将流尽而枯萎死亡,可见蝉是树木的大害虫。蝉是很少自由自在地飞翔,只有采食或受到骚扰时时候,才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有趣的是,蝉能一边用吸管吸汁,一边用乐器唱歌,饮食和唱歌互不妨碍,蝉的鸣叫能预报天气,如果蝉很早就在树端高声歌唱起来,这就告诉人们“今天天气很热”。

古代有许多优美的诗句是关于“蝉”的,如“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一襟馀恨宫魂断,年年翠阴庭树。”“夕阳门巷荒城曲,清音早鸣秋树。”“十载与君别,常感新蝉鸣。今年共君听,同在洛阳城。噪处知林静,闻时觉景清。凉风忽袅袅,秋思先秋生。残槿花边立,老槐阴下行。虽无索居恨,还动长年情。且喜未聋耳,年年闻此声。”

蝉之所以能鸣叫,是因为它的腹部有一对鸣器,由鼓膜和鼓膜组成,当膜内发音膜收缩时,便产生声波,发出嘹亮的声音。会鸣的蝉是雄蝉,它的发音器就在腹基部,像蒙上了一层鼓膜的大鼓,鼓膜受到振动而发出声音,由于鸣肌每秒能伸缩约1万次,盖板和鼓膜之间是空的,能起共鸣的作用,所以其鸣声特别响亮,并且能轮流利用各种不同的声调激昂高歌。雌蝉的乐器构造不完全,不能发声,所以它是“哑巴蝉”。雄蝉每天唱个不停,并不是为了引诱雌蝉来交配的,雄蝉的叫声,雌蝉根本听不见。多数北美蝉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或呜呜声,但某些种的声音甚动听。有些种从鸣声、行为和形态上较易鉴别,每个种的雄蝉发出3种不同的鸣声︰集合声,受每日天气变动和其他雄蝉鸣声的调节;交配前的求偶声;被捉住或受惊飞走时的粗厉鸣声。蝉的家族中的高音歌手是一种被称作“双鼓手”的蝉。它的身体两侧有大大的环形发声器官,身体的中部是可以内外开合的圆盘。圆盘开合的速度很快,抖动的蝉鸣就是由此发出的。这种声音缺少变化,不过要比丛林金丝雀的叫声大得多。

蝉是一种害虫。它用头部下面的针样的嘴巴插到树的枝干里,刺吸植物汁液维持生命。雌蝉交配以后,还用它矛头状的产卵器插入幼嫩树枝的木质部里产卵,一插就是一个洞,在一个枝条上往往插成许多小洞。蝉产卵以后,再用口器把树枝的下部刺破一圈韧度部,使树枝上部得不到水分和养料,最后就枯死啦,一刮风枯枝就落到了地上。几星期以后,蝉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就死去了。卵经过孵化成若虫,钻进泥土里,开始过漫长的地下生活。它们在地下吸取树根的汁液为生,少则二三年,多到十七年,在地下住够了,才爬出地面,然后“金蝉脱壳”,羽化成蝉。

蝉在古代象征复活和永生,这个象征意义来自于它的生命周期:它最初是幼虫,后来成为地上的蝉蛹,最后变成飞虫。蝉是见不得天的昆虫,虽然寿命很长,但是很少很少在阳光下生活,几乎一生都在黑暗地下度过。它有趋光性,当夜幕降临,只需在树干下烧堆火,同时敲击树干,蝉即会扑向火光,此时迅速上前活捉,十拿九稳,非常有趣。

蝉的营养价值很高,其皮曰蝉蜕,富含甲壳素、异黄质蝶呤、赤蝶呤、腺苷三磷酸酶,常用于治疗外感风热,咳嗽音哑。咽喉肿痛。风疹骚痒、目赤目翳、破伤风、小儿惊痫、夜哭不止等症,据《中国药材学》记载,还有益精壮阳、止咳生津、保肺益肾、抗菌降压、治秃抑病待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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