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坚哥,在祖国大陆最南端的,雷州半岛最南端的地方,徐闻县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里,有许多人都知道或认识他。
坚哥身材高大,但性格温和。他不仅是一位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成熟稳重的中年男性,而且也是一位心性善良,能里能外,又乐于助人的人。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为人知,不为理解别人的事情,坚哥的确也有很多。
有人说:“有志无志,大志小志,还不是一样上班下班,劳动吃饭。”事实是这样的吗?当然不是。“上班下班,劳动吃饭。”这只是表面现象,实质是人们的世界观不同,理想志向不同,在实际工作中的表现就不同。譬如当工人,有人认为无技术、没出息,就得过且过,随便应付,而优秀的工人总是勤学苦练,认真负责,总是高质量、高产量地完成各项任务;生活上,有人津津乐道,孜孜以求吃喝完乐、穿着打扮,而也有人艰苦朴素、克勤克俭,并以高度的警觉从生活问题中发现了新动向;对于学习,有的人漫不经心,不加重视,有的人废寝忘食,刻苦攻读;在生死考验关头,有人惊慌失措,退避之舍,有的人无私无畏,一往无前,为党为人民献出生命;把那些胸无大志,目光短浅,暮气沉沉,不思进取,整天在个人物欲私念中打转的人相比,简直是不可相提并论。
也有人说:“理想远大,岗位平凡,干不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来。这是一种把远大理想和平凡工作对立起来,割裂开来的错误认识。”
我为什么要提起上面的这段话,是因为这里面所描写的是现实中两种存在人物,一种是积极求上的,一种是消极向下的,在社会生活中,我们所经历的这两个典型的人物,还是不在其数之中,而坚哥恰好就是那一种积极向上的人。
记得,坚哥出生在六十年代初,他曾经自己讲过,他中学毕业后,十几岁的他,就赶遇到上山下乡。于是,这样他就跟大伙跑到几十公里外农场下乡插队,当了一回知青。接下来他又到了县里几个大中型企业之一——下桥糖厂,在这间拥有几千人的工厂里,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而这一当就当了十几二十年。论资格排工龄,还有文化知识,他这位青年骨干工人都应该得到提拨和重用了,可最后下岗他却连补偿金什么都没有拿过。
据邻居和一些亲戚讲,坚哥有兄弟姐妹六人,他是家里的老大。在很小的时候,坚哥的母亲就过世了。作为家里的老大,他必须承担和挑起这个家的重任。也就这样,他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为了这个家,他几十年如一日,与父亲辛辛苦苦,把几个兄弟姐妹拉大成长人。由于家境贫困,为了这个家,他放弃了很多学习进升的机会,他经常说到,自己的家境跟别人不一样,如果他一但离开这个家,那自己家里的人就没有饭吃了,就这样他几乎把自己的前半生,以及毕生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这一个家。
其实,坚哥的机会非常多,其中最为有意思的是他以前的厂长,非常有意思想栽培他。一次,他骑摩托车在半路上没油了,厂长刚好开车经过,看到他一个人推着车,就停下车来想要帮他,可他死活不答应,结果是一个人推车走了十来里路,才缓缓地回到县城。于是,有人就说坚哥不开巧,是个怪人。可他心里明白的很,一旦自己跟领导在一起,巴结上领导,自己得到提拨机会,当了一回干部,他一个人在外面是风光了,有了应酬,吃香的喝辣的还真少不了,可想想自己家里的一帮兄弟姐妹,到时候都在饿肚子怎么办啊?
兄弟姐妹都长大成家了,坚哥又为家里的小孩奔波不停着。为了小孩和家里的事情,他甚至连工作都不要了。一段时间里,他一边帮助老婆做生意,一边忙着接送小孩,以及打理家务杂活,来来回回,风里来雨里去,整天忙碌不休,而且一干就是十几年,直到儿子上了大学,他才松了一口气。可时光已经不再倒流,光阴一去不在复返,他已经踏上中年不再年青,但他无怨不悔。
由于坚哥为人处事都非常不错,特别是一但有困难的亲戚朋友找到他,一但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他总是二话不说,就主动去帮忙解决了。为此,他也深得亲戚朋友的尊重,连一些当官有钱的亲戚,家里的事务处理不好,就得找坚哥出面帮忙调解,而家族中的长辈看到他出面讲情,往往也通情达理,给予大家台阶下,让事情圆满解决了。因此,在亲戚朋友当中,他享有的口碑是非常不错的。
有人说,读书,到底为了什么?
一种是读书为了做官,一种是读书为了革命。“为做官”还是“为革命”,两者针锋相对,泾渭分明。孔夫子说,所谓“学而优则仕”、“劳力者治人”,后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栗,书中自有颜如玉。”
比,是观察事物,分析事物的一种方法。有比较才能差别。中国古时候有个寓言叫做“望洋兴叹”,说的是黄河的神河伯,在秋天时,看到大河、小河里的水都涨起来,流入黄河,黄河的河面就显得分外广阔,站在河岸这边望不到对岸的牛马,河伯就得意起来,以为自己是最大的河了。后来河伯来到北海,只见白茫茫一片,简直没有尽头,相形之下,河伯才觉得自己渺小。这个寓言告诉我们比的重要性。河伯如果不和北海比,就不知道自己渺小。大小深浅、好坏优劣、是非曲直是通过比较才鉴别出来的。我们年青,模仿性较强,更喜欢运用比较法。然而,和谁比、比什么、怎么比,是受世界观支配的,它反映了一个人追求什么,向往什么,以谁为榜样。
世界观不同,比法就是不一样,比的内容,比的结果也就截然相异。可人比人气死人,所以大家也不必那么在意什么吧。我有时候只是随便说说,即使是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必那么刻意去相对照。
冬哥与坚哥都没有上过大学,但坚哥对于学习有一种执着,结果他还是靠自身努力完成大学课程,拿到大专文凭。可以说,他们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冬哥是坚哥的妹夫,非常喜欢喝酒与赌博,这是附近谁都知道的。可坚哥却一点都不喜欢赌博,可能会偶尔喝两杯,但不会贪杯误事,这也可能是他们最大的区别吧。
鲁迅先生说:“交道是人间美德,当然也好得很。不过骗子有屏风,屠夫有帮手,在他们自己之间,却也叫作‘朋友’的。”这表明,不同的阶层,有不同性质的友谊。
有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人之间结朋交友,称兄道弟,都不过是以货财利禄为基础,以损人利己为目的。有一句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就是说,当他们之间可以互相利用的时候,便奉承交结,互相吹棒;即一旦危及自己的利益时,就背信弃义,互相倾轧。鲁迅先生曾经对这种交朋结友之“义”,作过深刻的揭露:“朋友,以义合者也!古人确曾说过的,然而又有古人说:义,利也。”可见,这种所谓的“情义”,拆穿了说,无非是些虚情假义,以利相合罢了。
冬哥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坚哥,但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冬哥住在华建糖厂里,以前这里曾经是徐闻县最好的工厂,效益和待遇都是非常不错的,可由于经营不当,最好还是破产了。跟坚哥一样,冬哥也成为了一名下岗工人。冬哥有个绰号“大头冬”,那是因为他的头长的很圆又大,所以大家都这样称呼他的。与冬哥要好的一个哥们,也叫冬哥,绰号“黑鬼冬”,似乎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活宝,一样开车很厉害,一样喝酒很出色。不过,人家“黑鬼冬”是跟领导开车的,是县里几位重要领导的司机。
一段时间里,为了养家糊口,冬哥只能跟别人打工,当起一名装修工,可是不管干活多苦多累,他从来都不埋怨过。坚哥为了帮助冬哥,从一些朋友和亲戚那里借了点钱,与冬哥开了一家玻璃店。
可是干了一两年,经营了一阵子,由于管理不善,费用开销巨大,而生意也越做越差,大家赚不到什么钱,最好只有关门了。
关门之后,冬哥跟着自己的一位当老总的朋友开车,那时候他也很风光了,穿戴整洁,出入开着高贵的小车。那时,大家都是“冬哥”前,“冬哥”后的叫个不停。可好景不长,老总在工作事业和人际关系处理上,遇到很不顺心的事情,冬哥又不能跟着他,为他排忧解难,无奈的只有回到徐闻,跟着又失业了。
在朋友介绍下,冬哥又到徐闻县新国线汽车运输公司,当了一名客车司机。
这时,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后,他开始减少喝酒,特别是一到开车出车的时候,他是一滴不粘,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好人。可是,对于赌博这个爱好,冬哥是很难很难戒掉的。每一到有空闲时间,他就会到处撞,看看哪里有人,找几赌博伙伴,再赌个天昏地暗再说。
有时候我看了,也忍不住的摇摇头,我们扑克牌、麻将、天九,甚至鱼虾、下棋等,冬哥无一不通,这一点我也挺佩服他,假如他能够把这些聪明用到一些正途上,那么他一定不会任何一个人差,可偏偏是好的优点不保留,坏的缺点到处遗传,到后来也只是一无所长,一事无成。
在我的记忆里,坚哥和冬哥都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朋友,只不过他们在时代的潮流中被淘汰了。虽然事业一事无成,但他做人处事值得大家许可,即使现在大家一起很少,可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何时何地,我还是希望他们过的好,并会默默地祝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