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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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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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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自己在唱歌,
心不因你的离去而荒芜。
在你仰望的高度,
热浪裹着思念在树叶间飞舞。

听!自己的声音在重复,
怕记忆因岁月之河流去,
愿历经所有劫难,
向生命的那点绿色奔赴。

也许我会哑然失语
我依然紧握你余存的温热。
风雨中我訇然跌落,
干枯的肢体再无法承载思念的重负,
坠落的心渐渐空洞
可那首唱老的歌
依旧将你的影子触摸。
“蝉儿,蝉儿”睡意朦胧的蝉儿被喊声叫醒。
“地下黑暗了太久,明天傍晚前钻出泥土,爬上树,这样你就可以褪去身上蠢笨的外壳,变成美丽的带着翅膀的蝉了。”那个声音继续响起。
哦,是明天吗?在黑暗昏睡了这么久,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呢?蝉儿充满了好奇。
第二天傍晚,听得外面雷声响起,头顶上的泥土变得松软了,蝉拼命用自己的爪子向上掏了一个洞,怕雨水很快盛满自己的洞穴,蝉儿努力地向上攀援着,因为太滑的缘故跌落下来,蝉儿感到洞穴的里面的水己经快到自己的头部了,如果再不成功的话,有可能自己要被淹死,于是她最后一次向上攀爬,也许是太用力了,爪子下的泥整块掉下来,又将她推入满是水的洞穴里。蝉儿失望了,她感到死神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心中涌起无法言状的痛。
“快抓住我,小东西,不然要没命的。”就在蝉儿为自己流下最后一滴泪时,蝉儿看到一个手指向自己伸过来,她兴奋极了,绝处逢生的喜悦让她马上向那个手指上爬去。
蝉儿看到了,这是一个很斯文的男孩子,有着让人迷醉的大眼睛,那是那双怎样的眼睛啊,足以让每个见过的人深深陷进去,蝉儿醉了。
这一晚,男孩子将蝉儿带回家去,轻轻地放在自己书桌,而自己刚拿着一本书,看着看着睡着了。蝉儿激动得睡不着,地下的黑暗潮湿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而自己现在所处的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了,她四外张望着,突然她看到一个灰色的小东西在爬动着,她吓呆了,天!那是自己吗?可明明这儿静静的,除了自己又有谁呢?蝉儿流泪了,为什么自己是这个模样,而那个救她的男孩子是那么俊美,自己还想着如何去报答他呢,这么难看的样子谁会喜欢呢?躲在角落里,蝉儿陷入绝望,早知这样,当初不如静静地死掉算了,何苦让自己碰到他,又暗生出爱慕。
雷声将这个叫如风的男孩惊醒,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咦,小东西跑哪去了?”他的目光到处搜寻着,找了半天,男孩子有些失望了,放弃了寻找,静静地对着窗前的雨发呆。
“我在这!”蝉儿想对那个男孩子大声地说,可他怎么会听懂她说的话呢。她从暗处爬了出来,来到男孩子的视线范围,她不愿看到男孩子看着雨的那种失落的眼神,不管自己什么样子,她愿意这个寂寞的夜晚陪男孩子度过。
轻轻地将蝉儿捧在手心,细细观摩着,蝉儿羞得想四处逃遁,可男孩子温暖柔的手指一次次地将她重放手心。
“那么难看的自己,为什么你偏要这么细细地看?让人何可堪。”蝉儿心中自卑到了极点。
“这么玲珑剔透,这么聪明乖巧,喜欢你带着泥土气味,虽然有着笨重的外壳,可你知道吗,明天,你就是美丽的仙女了。”男孩温情是看着蝉儿。
就这样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男孩子疲倦地睡去,蝉儿静静地呆在他的枕边,她觉得好幸福,宁愿这个夜长得没有尽头,不要做什么美丽的仙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直到老去。
一种羞,一种喜盘绕在心头,自己的心象要冲出身体,幸福的滋味在膨胀,蝉儿感到外壳被自己挤碎,挣破了,虽然然有些疼痛,可她觉得开心,这样男孩子就可以看到她美丽的样子了,想到这,蝉儿更努力地挣脱自己的外壳,那感觉很痛很痛,让她想哭,可她不想吵醒他,他要让她看到她最美丽的样子。
疲惫的身躯终于从破了壳中出来,蝉儿是那样的累,那样的痛。为了他,她觉得值得。
男孩子依旧睡着,蝉儿轻轻地爬近他的脸,那迷人的脸露着梦魇的微笑,蝉儿忍不住地亲了男孩子一下,也许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醒来的时候,怕她再没有这个勇气了。
男孩子醒了,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眼前的一个小精灵碧绿如玉,温软如棉,而且那眼神是那样温婉地向看着他,让人不得不怜爱。
“天!你太美丽!答应我,小仙女,你做我的新娘,我给一生一世的爱!”男孩子动情地说着。
蝉儿无语,心中千百个愿意他听不到,她只能用柔柔的目光向他诉说着自己的深情。 
这也许是蝉儿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她听着男孩子向也吐露无尽的情话,静静地看他迷人的眸子,醉在他如诗的微笑中。 
终于有天,男孩子向蝉儿说:“我要出远门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我会很快回来的。”
蝉儿永远不会忘记那天送别他的情景,绿柳依依,碧波荡漾,那个男孩一袭长衫飘舞,他挥舞着手臂向她:“记着,等我回来!”蝉儿用尽平生的力气喊出让自己震憾的声音:“知道,知道!”。
从此蝉儿天天伏在河边的柳枝上,眼睛凝望那个男人远去的地方。樵子打柴听她轻吟:“知道,知道!”。渔人牧鱼听听她唱:““知道,知道!”。深夜无眠她依然唱着这单一的歌谣,酷暑炎热她专一等待着男孩的来到。
秋天到了,叶子一片片在秋风中零落,,蝉儿感到自己一日日变得苍老,可她知道她还会一天天地等下去,直到自己有天訇然倒地,枯干的喉咙再也唱不出那句:“知道,知道!”
远去的人,
我苦苦的等待你可曾知道,
我无悔的痴情你怎忍负了。
 

秋水凉了,花儿凋了,
等你的容颜己经苍老。
柳叶瘦了,青草寒了,
怎堪想你的暮暮朝朝。


梦里梦外 今生来世,
不变的歌声你可听到,
千万次呼唤你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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