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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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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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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挚友

一个人,在生命中留下什么,就要在岁月中弥补什么。

两个月了,一直怠于文字,有罪,有内疚,有惭愧,有惋惜,有难过……恍惚流年里,一个流浪的人,一颗自我流放的心,走着歇着,吃喝撒睡,不想多想什么。

以前上学的时候,书上的故事总有许多古时候,让人欢喜让人忧。曾经记得古时候,有一个叫崔护的官人,有一天对着一处庄子痛惜“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曾经记得古时候,有一位法号寒山子的大师,有一天望着山下的桃花林感慨“昔时扬尘处,今日为大海”;曾经记得古时候,有一个摩诘居士,有一天对着阳平古道大喊“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曾经记得古时候,有一个风流才子泪眼对迷津“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现在呢,我自己也成了古时候,我的朋友也成了古时候,我们都成了昨夜铜镜中被骤雨扫落在地的花瓣,浑身沾满了泥土,等待着天明被莫须有的姑娘拾起,然后杜撰成一个凄美的故事,在街头巷尾的长吁短叹中慢慢消逝。妖精走了,毛神回家了,就剩下道士了,空气中没有了酒香,没有了茶韵,没有了杨柳岸,没有了晓风残月。对一个伪道士来说,这是不习惯的,别去经年的冬天还在吟着“千堆瘦雪掩寂寞”,暮春就只剩了这一江月明,萧索如斯,不堪寂寞啊!

“巍巍乎高山,浩浩乎流水”,高山有多高,流水有多长,有时候堪得透,有时候堪不透。不变的生活总是好的,再苦的日子在长久的岁月里也能找到值得享受的流光,最后演变成一个安详的故事。就像人的一生,只谈一次恋爱就好,人的一生只有一个故事就好,唯一,才能抱得动,才能暖的热,才能记得住,心里的微笑和脸上的眼泪才能足够的让你肆无忌惮……

总是在告诉妖精要坚持,要加油;总是在骂毛神没魄力,太豪气……人啊,就是这样,总是想通过各种方法创造奇迹,或许是在欺骗自己,为一个信念累死累活,然而总在不断的笑骂叮嘱中逝去好多东西,该得的终是得了,不该得的终是得不到,说到底,还是跟着天走,一步出,就不能回头……

想起年轻的时候我们真是无限勇敢,无限精神,可以不断用行为诠释着自己生活中的好与坏,忘情的无法自拔,等到大了一点呢,我们总是不断用文字讨论着文字中的激情和技巧到底什么比较重要,在大一点呢,变得更肤浅了,望着山河水烟,脑海中一片大海波光,这是无聊的幻想,卑鄙的欺骗,自己赐予自己的。其实呢,多想去看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多想找个晴天去看山看水,可惜不得了。

整个大地在我们年少的故事里沉睡不醒,夏雨整整持续了接近一个周,心情就像是一床被烘干很久的被子,贪婪的吸收雨水。出门不想打伞,因为我豁然开朗了,大雨不再只是淋湿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的岁月,而是我们一起,牵着手,走向未来无限的晴朗和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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