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沙漠的“旅人”
你正在一身轻松地赶路,你这平安趟出沙漠无怨无悔的“骆驼”。思绪,朝远方眺望;甘泉,罕见在茫茫大漠里。
过眼的烟云随风飘去,名利的尘埃撒落满地。你高昂着爆竹花坦然的微笑,在不屑一顾的虚荣之壳外,目光——洞穿古今。
疲惫的“沙漠之舟”该歇歇了,歇歇真好。生存的趣味往往在于:过去导演着别人,今天乐于让别人导演。有时候,我们短暂打磨去某丝表面的“光彩”,不正是为了补偿永恒的“底色”么?
你慎重掂量瞬息万变的风的形状,你没有错过这个难以捕捉的季节。即使,自己为自己划一道表皮刺痛的“伤痕”,也美丽得让正午的流云们注目羡慕。
在薄薄寒霜覆盖四野的世态里,我随胡杨和红柳为你庆祝宽宏的心事,已踏上三月温暖的盎然。斯时,我目送一只惬意之鹰衔起苏醒的黎明,轻捷闪动舞蹈的语言,巡视着深灰的城郭和茵茵绿洲的表情。
疲惫的“沙漠之舟”该歇歇了,歇歇真好。你让红石榴的灿烂,怒放在你的命脉;你让白玉兰的高洁,盛开在你的骨髓。二十年的躁动已经过去,二十年的静穆就要到来。你把面孔仰向浑圆的太阳,回音淌进涛声中……
过去时和现在时,无法走入和无法走出的,都将凝成历史。你像一位卸重返回阳关的“旅人”,演绎着日影星光青铜月起落的规则。
穿越时空,呼一声你朴实名字的谐音,我似乎想象出大冶古老的铁锄切入土地,与一株优秀植物亲切对话的姿态。
敢于超越自己,不失为一种大度。于是,我鼓动诗歌红色的披风——呼啸而去!在六合阴沉的沙漠与绿洲交界的边缘,为你,为一条天生倔强的“生命”,划亮绚丽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