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单位终于要给大家更换电脑了!之前用过近10年的电脑用大家的话说就是启动慢、反应慢、网速慢的“三慢”电脑。
我的电脑更换起来比大家谁的都慢——先一天下午刚一上班就开始更换,待拷贝完电脑里的所有资料及照片,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同事说,我的电脑更换得这么慢,关键是电脑里存得照片太多!在他们帮忙更换好电脑后,我又把那些照片从头到尾地欣赏了一番。这又使我想起了过去照相时的情景来。
我照第一张照片时,正好6岁。记得那年,乡上过物资交流大会,街道里除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外,还有少量的鞋帽、衣袜什么的,但更让我们小孩子激动的是还来了一家照相的和一家耍猴的!我和三哥看过耍猴表演之后,便被家人叫去照了一张“全家福”的照片——洗出的照片里,母亲端坐在前,我和三哥站在母亲的两侧,后面站着二姐、大哥和二哥他们(父亲由于给生产队里放羊未能参加)。站在前排的我和三哥半张着嘴看着前方、每人的两个膝盖上均补着近一尺长的两块补丁!当时还有人说,照相机吸血呢,人照一次相就被相机吸一次血,照相多了就会有损人的寿命!为了证实这一说法,有的人还拿着底版给证实:看看,这不是红色的吗?就是吸得人的血!确实当时照相用的底片,是偏暗红色的。我们那次能够去照相,完全是受到了已上初中的二姐及大哥他们的力挺——照相机会吸人血的说法简直是迷信、是无稽之谈,是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
后来,大哥二哥他们还自己制作了一个相框把相片镶起来挂在了屋里墙上的显著位置!那个镶着相片的相框,好像永远就是吸引客人注意力的地方,每当有客人来家里问起这张照片时,母亲就会含情地向他们介绍这是女儿、那是大儿子、二儿子……母亲在这里品味着生活,有时眉开眼笑、有时感慨唏嘘。
有次,二哥晚自习回来后,还捯饬着说要自己“洗相”了——他好像从同学那里拿来了什么相纸,在家里的炕上,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然后把相纸放在了一个盛有“药水”的脸盆里浸泡,过了些时间,二哥用镊子轻轻地把那张相纸挑起来,果然相纸上有一个较为清晰的人头像!记得当时二哥对我说,用被子捂起来就是洗相时不能见光、也是为了防止曝光!虽则他当时说的这些我还一脸的懵懂……
1987年秋,我进入一农业学校学习。那年的“五一”期间,学校组织了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文艺汇演。班里的摄影爱好者黎同学举着一部傻瓜相机照了好多的照片!之后,他将文艺汇演中一张“百人舞”的照片洗出来后送给我们班里同学每人一张,我凝视着那长照片好久,感觉他的摄影技术相当的好!
1989年春夏之交,正在上师范且爱好广泛的三哥用他的奖学金及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买了部能够用胶卷的相机。每到假期里他带回来后,很是吊我的胃口,曾一度我还觊觊觎过它——
2001年底,我被提拔去乡镇工作,按照组织安排,曾去陕西杨凌考察学习,走之前,我带上了三哥买的那部相机。但由于我的拍摄技术不精,照得很多照片洗出来后都不够清晰,没有达到好的效果!后来,由于三哥忙于他教学上的事,那部相机就放在家里的箱子底好长时间,待再取出来用时,才发现相机镜头已经发霉不能用了(我们虽还找人修过几次,但都无济于事)。
2004年,也是我在组织部工作的第二年春夏之交,“五一”放假,单位组织大家去华东五市旅游(自掏腰包),家庭条件较为优越的朱部长随身带了部数码相机,在上海外滩、南京总统府、苏州园林等地我们照了好多的照片,这时女儿7岁,正上一年级。当然,我还用刚和几名科长自己购买的一部索尼相机照了些照片,虽则大多都是为女儿照的,但传输之后,感觉还是挺别扭的——不是上半身多、就下半身少,而且左右还不够对称!后来经咨询是我们没有把孩子的整个身体镶入镜头,这些照片,至今也就成所谓的“纪念”照了。
2006年、2009年我分别去辽宁大连、西藏培训学习时也有同事给我们照了合影、还有培训班上课堂教学的照片——2009年以后,在我去宣传部工作的8年时间里,由于工作的需要,先后参加过市上组织的几次摄影培训班,再加之领导的要求,我每出去都会背上一部相机的(多为日本185佳能相机),时间久了,我的摄影技术大有长进,常常也会有图片被报纸刊登!现在,我虽离开宣传部门快5年时间了,但习惯成自然,每每外出或者见到好的风景我都会用手机拍摄下来,并建立了不同的相册,待闲下来时,会慢慢的欣赏!可以说,这也是我的一大爱好了吧。
近二、三十年来,社会发展进步真是太快了,其中照相就是一个很好的见证!从机械相机到自动傻瓜相机、从胶卷拍摄到数码拍摄,先是单一功能,后来是录照合一,现在的手机又把这些功能全兼备了!如今,人们已经像拥有打火机一样拥有了手机,照相就变成了随时随地动一动手指的小事。照相方便了,人们好像对相片的态度不那么稀罕了,物以稀为贵吧!
乘这次更换电脑之机,我又把电脑里存着的照片重新整理了一遍,特别是把女儿在7岁那年外出时的照片重新建了个相册,因为现在看到女儿小时候的这种照片已经很少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