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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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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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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我童年里的那些事

我作为一个农村娃,童年记忆里最多的是跟着父母及姐姐哥哥们干农活,诸如割草、锄草、挖粪、挑粪、运粪、割麦、拾麦、碾麦、扬场、晒麦、看场等等……,但也有一些至今让人记忆犹新的趣事来——

钥匙“丢”了……

在我和三哥都还没有上学时,我就常常跟着三哥出去玩,有时,玩一整天也不知道回家。回来后,免不了被父母亲狠狠地批一顿!有天下午,父母外出劳动时,怕我们回来进不了门,就把门上钥匙交给了我们——临近傍晚,眼看父母亲劳动要回来了,可我们玩得“忘乎所以”,竟把门上仅有的一把钥匙给弄丢了!找遍了我们玩过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这时,只见三哥一个“地打滚”——他直接躺在院子里的地上,边“滚”边大声哭叫起来,见状,我也就学着三哥的样子躺在地下哭嚎起来。还真奏效,和我们一块玩的伙伴看到我们俩人的这个“杀手锏”,便都急忙帮着找,终于,钥匙被找到了!父母回家看到我和三哥满身的土,还以来是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了呢!如要果真如此就免不了“面壁思过”的了!

“偷”苜蓿……

每天下午放学后,吃过晚饭,很快地做完作业,便提上个篮子跟着哥哥们去掐苜蓿。那时,村子里的孩子多,可自己村子里苜蓿地里的苜蓿也就那么多,根本就不够我们这些熊孩子们掐!于是就有人提议,去别的大队里的地里“偷”。真可谓“一呼百应”,我们便又去相邻的一个大队“偷”苜蓿了。眼看,我的篮子里的苜蓿马上就掐满了,这时,大队看苜蓿的人却跑了过来,大伙一看,撒腿就跑!可是年龄还尚小的我,怎么能够跑得过一个大人呢?未跑出多远,我就被他那双大手给“抓”住了领子!本来,三哥他们已经跑出很远了,但他回过头来一看,我被那个大队的人“俘虏”了,于是他便又踅了回来——我们被那人带到了大队部,大队部里的人在问了父母亲的姓名、我们的姓名、所在学校(班级)及家庭住址后,已经很晚了。他们就又派人把我和三哥给送了回来。现在想想,当时三哥还是很机智的——父母、我们的姓名、所在学校(班级)以及家庭住址都是他胡乱编的啊!

打“胡基仗”……

小时候,玩着玩着,就会因为大队与大队之间的朋友问题,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的同学问题或者玩伴之间相互产生口角、矛盾,甚至推搡进而发生“战争”——常常以大队与大队、生产队与生产队为单位打“胡基仗”(双方把土块扔向对方)……有次,我们申家庄大队的孩子和李家沟大队的孩子因为掐苜蓿问题而发生“战斗”!在二哥他们几人的“指挥”下,我们“奋勇杀‘敌’”,很快,我们就把对方打退进了“老窝”(李家沟大队部),我们以胜利而告终!常常,有对方头被打得起了包的、也有被“俘”的,但很快,大家却又“和好如初”了,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当然,如果打得对方头上流血了(当然这是很少有的),对方家长还没有说什么,但父母亲的这顿打和“面壁思过”却是怎么也不了的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跟着哥哥们“疯”玩……

那时候,我最喜欢跟着二哥、三哥他们玩了。在我们大队,二哥“滚铁环”是出了名的,他自己做得一个铁环,无论倒着、顺着、勾着……不管怎么“滚”,铁环都不会倒,铁环和铁钩好像在一块吸着一般,他把“滚铁环”玩得“出神入画”。我学着二哥的样子“滚铁环”,可是铁环在我的手中老是不听使唤,不是它自己先行“滚”了出去,就是跌倒在了一边,看着二哥“滚铁环”的样子,我羡慕不已;每逢过年前夕,二哥他们就用铁丝、自行车(摩托车)链子做得链子“手枪”,我们将火柴头或火药装在枪头上,在门前一字儿排开,学着电影中的英雄人物在英勇就义前口中喊的口号喊道:“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中国共产党万岁!”再一“枪枪”打出去,那种感觉真是惬意、爽快极了;我们做过作业的废纸、旧报纸到了三哥的手中,他折叠的纸飞机、手枪、轮船、青蛙等真可谓是栩栩如生,叫人爱不释手,我玩得不亦乐乎!他折的“东南西北”吸引了众多的和我们一块玩得小朋友——我们拿着用纸烟盒折叠的“三角板”去“赢”对方的“三角板”,整整一个下午,抡起的胳膊“甩”得发麻、发疼,还不知道结束;每年到核桃成熟的季节,我又跟着二哥、三哥他们拿上事先准备好的“核桃刀刀”(大部分都是自己用铁钉打制的)去村子里“偷”核桃“剜”着吃……“疯”玩得我们,老是很晚才回到家,这时,父亲就会说:“孩子们,饭在锅里热着,你们去吃。”可是当我们揭开锅盖时,锅里却什么都没有,这时我们便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就都“灰溜溜”地跑出去,赶紧帮着家人干活或是去做作业了……

去涝池里“游泳”……

每年的夏季,尤其是到了伏天,天热得厉害。我们这些男孩子就偷偷地去涝池里游泳——到了中午,经过一番“侦察”,看在涝池边上洗衣服的年轻媳妇、姑娘们不在,在这里饮牲口的人还没有来,大家就都很快脱掉衣服、“扑通”一声钻进水里“畅游”起来,二哥、三哥他们玩什么“仰泳”、“蛙泳”、“扎猛子”、“憋气”……而不会游泳的我只能在涝池边上的浅水处“溜边边”!但待听到一声“有人来了”(洗衣服或饮牲口的人)时,便又各自抱着自己的衣服“齐刷刷”地钻进旁边的树林里,待人们走后,大家又开始游了。直到有次,有人为了防止我们“游泳”时将水弄混浊就把一个暖水瓶打碎丢入劳池中,那次我的小腿处被玻璃渣子割开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涝池里游泳了,连“溜边边”也再没有过了。

学“骑”自行车……

那年,在县新华书店工作的姐夫通过找人“批条子”,给家里买来辆“红旗牌”自行车!自家里有了这个“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之一,可乐坏了我们兄弟几人!尤其是二哥,每当下午或周末放学回家,就常常带着我去学骑自行车,起初,二哥刚学骑自行车时,他登上自行车后,我就跟在后面用手按住自行车后座,但即使这样,他还是骑得扭扭歪歪的——刚学会骑,二哥就带着我偷偷地去了趟县城!以至于到一段下坡路段时,二哥还直接撞上了路边的一面墙,我也从后座上被甩了出去,但我们决心要骑自行车的心却不“死”!

记忆中,我的童年里像这类事情可还多着呢……

我的童年就这样在一天天中过去,在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中远去,可儿时的玩伴,还有好多趣事常常回到梦里:一望无际的田野,清澈见底的小溪,涝池边上,核桃树下,冬日的寒风呼啸,一起玩耍的伙伴……时至今日,有些人有些事总被放在某一些隐秘的角落,即使不常翻晒,依然清晰无比,不经意间就跃入你的眼帘——

现在的孩子们,童年时期的物质很是丰富,但我常想,他们和我们那个时候的童年比起来,似乎却少了些快乐与自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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