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尽管贫穷和苦难,时刻光顾着我们家,父母亲艰难地拉扯着我们姐弟5人,我们穿的衣服常常是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补丁摞补丁,但父亲却常常教诲我们说:“任何时候都要多读书,善于思考书本里的内容意义。‘勤有功,戏无益’”。用母亲的话说就是,“即使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姐弟几人把书念!”
三哥和我都上小学后,我就常常去借同学们或和我一块放羊的小伙伴的小人书来看,诸如至今使我记忆犹新的就有《岳母刺字》《枪挑小梁王》《渡江侦察记》《白毛女》《两个小八路》《平原枪声》《铁道游击队》等等。
到了初中,每逢在县新华书店工作的大姐夫下乡来到镇上卖书,就常去帮着他看书摊,我一边看摊、一边看书,《红楼梦》《西游记》等四大名著以及《金瓶梅》《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都是我涉猎的范围,虽则里面的很多字我还不认识!亦可能是我阅读这些书籍的缘故吧,记得那时,从初一到初三,我的作文常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阅读或被抄录于校园内的黑板报里,诸如《我的老师》《我的同桌》《我从实践中懂得了这个道理》等等——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于乡镇参加工作后,工作之余,常常是为了给孤寂的情感一个出口,便初学“写作”:一些小“豆腐块”的日记、散文,也先后在《甘肃农民报》《平凉报》等报刊有零星的发表。后来,兜兜转转,因为有了多次的工作单位的变换,几十年来,也由于职场、生活的种种考验,也常常会写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心得”。“人吃五谷杂粮强壮身体,读一本好书滋养灵魂”。从此,仅仅是欣赏和阅读,渐渐把这个“爱好”,固化在“走南闯北”的“颠簸”中,形成安慰疲惫和净化心神的一种习惯——我又先后重读了“四大名著”,并通过买书或者借阅等方式阅读了《平凡的世界》《百年孤独》《红与黑》《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毛泽东诗词鉴赏》等。
有人讲:“旅行是对世界最直接的阅读,而读书是性价比最高的旅行”。深以为然,这二者可以使我们摆脱自己的局限和狭隘。旅行带我们领略空间的广度,读书带我们领略时间的深度,它们共同构成我们认知的两个维度。我们现在也常说:“读书与旅行,总有一个在路上。”爱好“写作”是自己的乐趣,见了文学图书、报刊就想看,有人谈及“写作”话题,就想去听,对同类爱好者就感觉亲切。清人张潮曾言:“花不可以无蝶,山不可以无泉,石不可以无苔,水不可以无藻,人不可以无癖。”我,热爱着自己的“写作”。
我非常赞同这样一句话:“理想的人生,应当一半在市井烟火中度光阴,一半在精神家园中寻诗意,低头柴米油盐,抬首星辰大海”。“写作”需要阅历,需要坚持,看不透生活,就要感受生活,喜也好悲也好,都是自己人生的财富。笨人就要手脑勤快,用一颗虔诚的心观察思考,以积土成山,积水成渊的态度,日拱一卒,不期速成。
当然,“写作”与“阅读”是相互补充的,当你写起来的时候,阅读也就跟上来了。比如要把一个地方写好,那就要把当地的方志,历史文化、风俗民情都要搞清楚弄明白!平常自己除了保持对生活、对时代的敏锐和感知能力,惟有阅读,大量阅读,有针对性地读,才能让笔下有力量,有容量,才不致于能“浮光掠影”,流于一般“观光游记”。钱钟书先生说得好:“如果不读书,行万里路也是一个邮差。”如今,像莫言、贾平凹、陈忠实、路遥、刘亮程、李娟等一大批著名的作家,他们对历史、社会、人性有足够的认识,他们的作品既有深刻的批判性,又对人间充满悲悯,因此不会被淘汰。对一名阅读者来说,书籍为我们展现了世界的丰富多样性,我们在其中寻找到自己并体验自己!
“作家”是个令人尊崇的职业,属于那种天赋异禀,妙笔生花的人,要具备深刻的洞察能力,多方面的审美能力、驾驭语言的能力,还要激情、敏感,具备深邃的思想,这个要求不比对一个领导干部的要求低!而我作为一个业余“写作”者,写好写坏“自娱自乐”,有人夸赞便心里美上几天,无人喝彩也不寂寞。“戴多大光环就有多大压力,有多大屁股坐多大椅子”。如今,年已半百的我,常以“杂读随写”为乐,用不务正业的心情写自己的真实感受,以无益之事,遣有生之涯。
那就挥别过往,整理心情,往后余生,继续把“写作”作为我的一种热爱!愿一路有“写作”陪伴、文字相随,愿“写作”的光芒照亮所有的前方——写本心,写善良和爱,写泥土和花草,写我一切的热爱和体察,写现实生活中的所有美好、收获、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