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长沙外婆家

今天到了长沙跳马瓦窑塘，
去舅舅家边看外婆
走过杂树丛生的土路
就到了外婆身边

外婆的水泥坟上
青苔和荒草斑驳了岁月，
几颗小树也已成了
白蚁食物

外婆坟上五块石碑，
里面有外婆和外公的物品还有最小的舅舅的照片

1950年外婆含着玉住了进去
听表哥说，
80年代被盗墓。
收拢的时候外婆好像
和活着一样，
不知道是否在等待什么。
或者是有不瞑目的原因

另一个石碑给我外公。
墓里只有他一顶将军帽
可能这也是外婆一个念想，
实际外公跑到重庆，
在那里终老
听说重庆有个博物馆有外公照片，
还有他在那里散开的枝叶，
有机会我想去看一看，
外公是否和我想的一样英俊
是否和培训中的远征军一样英武威风

另一个墓碑是我小舅舅，
黄埔二十三期毕业生，
起义后奔赴了西藏，
然后就黄土卷孤魂
墓里就一张少年照片，永远定格18岁。
希望外婆能天天看着开心

表哥开始了修坟
砍去岁月的荒芜
我和表姐拜了拜先人，
愿他们安康

拜完，我也想捡去几根杂草
刚摸上去，
立刻剧痛钻心，
手被荆棘刺中，
鲜红的血涌出来，

阳光下如宝石闪耀
痛在心里，
钻心的痛啊，
我不敢哼哼，
怕先人不高兴

哎，不知道是我不姓唐，
还是，，
先人在怪罪，
过了几十年
为什么一定要等头上起白霜才来看望

中午破例喝了酒，
手还在痛，
开着车回家，
后面舅舅舅妈期盼的眼光
我估计
会像极了外婆当年的盼望

妈妈和姨妈非常开心的笑了
也许每个人心灵总有个港湾
我的外婆也就是他们的亲娘
尽管外婆死的时候她们还只有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