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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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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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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球山的桃花{外一题}

 看桃花 ,到踢球。踢球山的桃园在苏北地区算是最大最广的。由新沂城东去七八里,便是大片大片的花海。三月的桃花最是烂漫盛开的季节。因为花先叶开放,放眼望去尽是光彩夺目的鲜艳。红的白的粉的紫的,一簇簇的花朵竞相争奇斗艳。花朵是小小的,没有牡丹的硕大;花香是淡淡的,没有月季的芬芳;花开是绚丽的;没有樱花的妖娆。别具一格的美,给春天增添了无尽的魅力。从古至今有很多吟哦桃花的诗句,如果不是亲近桃花,仅凭那些华美的辞藻,岂能够领略桃之夭夭烁烁其华的妙处?

 桃花的花期是短暂的。所以游人都是再盛开的时节前来观赏。没有人喧哗,没有人奔跑,没有人收费卖票,更没有请勿攀折违者罚款的禁语。你看,无论是田间地头,到处都是观赏的游人。他们呼朋引伴地结伴而来,像是欢度喜庆的节日;更有爱美的人跻身其中,将容颜凑近那盛开的桃花,给人无限的想象。绘画的支起了画板,他要画下最美的风景;摄影的举起了相机,他要留下最美的回忆。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春天的花并非桃花一枝独秀,然桃花留给人们的印象最深,留给人的启示最多。

   桃树,褐色的枝干。没有白杨的挺拔,没有梧桐的壮观,更没有银杏的材质,实在是貌不惊人。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种树,被我们踢球地区广泛的种植。如果不识树的人看见,也许会怀疑为什么要栽植这样的树种。杆不能尽其才,枝不能尽其用。植于良田沃野,岂不辜负了土地的希望?种树人像是知道人们的担心,精心地侍弄着桃园。冬天,桃园的土地都要深翻的。这样不仅能冻死越冬的害虫,更是将萌芽中的野草铲除。施肥是必须的。然后就是剪枝。有经验的主人总是将桃枝修剪的整齐规范。哪枝剪去上梢,哪枝不可再留,都要再三审视 的。因为冬日 的修剪不仅关系到来年的产量,更关系到未来的长势。春来之前,花开之际,主人总是每日往返于桃园,细心的观察桃树的变化。因为每一株都寄托着他的希望,每一株都是他的杰作。

 二月风光起,三月桃李花。春风吹,蜂蝶醉。忽然之间,裸露的枝干全部被次第开放的花朵淹没。花朵先是浓深的红,几经丽日的映照便有了些粉。及至盛开,花蕊中间有增添了淡淡的白。花朵是小小的,花蕊小的更是令人心生怜悯,以至观赏的人根本不敢伸手触碰,害怕不经意间对它有所伤害。花蕊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小点。你说不清它的颜色。我想那就是最初的果实吧。花不是很香,没有醉人的芬芳;多不是很大,没有意外的惊奇。它们密密麻麻的依附再褐色的枝干上,热烈的回应着春风的眷顾。勤劳的蜜蜂更是忙个不停,嗡嗡嘤嘤的到处纷飞,给观赏桃花增添了更多的情趣。

 几声燕语数天籁,一树桃花满地春。人们喜爱春天,更喜爱春天的桃花。桃树是平凡普通的,但总能在春天绽放初灿烂的美丽。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人们为什么钟爱桃花,原来春天的花只是奉承这个季节;而桃花让人们领略到美丽的同时,让人们有了更多的期待。

        沂河,沂河

在新沂与邳州的交界处,有一条发源于山东沂蒙山脉,绵延五百余公里,最后流经骆马湖而入海的季节河,它就是沂河。沂河很宽阔,最宽处两公里还多。冬季的时候,河水几近枯竭。河床底到处都是高低不平的浅滩和水洼。有渔民便张网捕鱼。鱼不大,但很杂。有鲢鱼鲫鱼草鱼等等。因为是野生的,渔民还没上岸,便有路过的客人招呼着要买鱼了。渔民们很实在,自诩不是贩来的,所以很随意。结果是皆大欢喜。更有勤劳的村民,开垦出近岸的滩涂,种上来年能够早熟的作物,如蚕豆芫荽等。小麦是不可种的,因为收麦之前,沂蒙山上的水便一路呼啸而来。沂河,在夏季真正的名副其实了。

   夏季的沂河水浑浊不堪,更是放荡不羁的。波浪拥着波浪一直向前。记得每到这个时候,沿岸各村便组织青壮劳力到岸上防洪。如果堤岸决口,后果不堪设想。尽管地方志上没有什么记载,但健在的祖辈们都还记得解放前沂河决口的惨景。数百户人家墙倒屋塌,流离失所。解放后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加宽加固了防洪大堤。但沂河决口的阴影始终压抑在人们的心里,让人们对沂河敬畏有加。于是,关于沂河的传说有了很多。

陇海铁路是连云港连接祖国西部地区的主动脉。铁路飞越沂河而过。长长的铁路桥勘称邳新交界第一景。铁路桥在这里被称作老鳖桥。桥的东端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即便是干涸的冬季,这水潭也是一如既往地清澈,经常还能看见鳖鱼出来觅食。有人试图去捉,但总是无果。有好事者便去试探水潭的深浅。扔一块石头下去悄无声息,便坐在皮筏上用长长的竹篙试探,依然深不可测。索性买了轴线栓上小石头一探究竟。单单那轴线下放就用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深不见底。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近那洼清潭了。也许是没人的骚扰,鳖门更加肆无忌惮地出来晒盖和觅食了,有人看见烈日炎炎的夏季,老鳖桥下的荒滩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鳖鱼。有个叫李三的人走在铁路桥上,看到此景,弯腰拾起铁路边的石头对准一只鳖狠狠地砸下去。就看见那只被打中的鳖,转身跳进水潭。而李三回家没几天,就无缘无故地瞎了一只眼。去了几家医院,楞是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急病乱投医,李三投到徐半仙门下,被告知此乃鳖神报复,你打瞎了一只鳖眼,自然要遭此报应。此话传出,再没有人敢觊觎那些鳖鱼了。奇怪的是,从那以后也很难见到老鳖了,只是那老鳖桥,依然威风凛凛地立在那儿,肩负着来往列车通行的使命。                                                                                   

        有人对沂河西岸草桥镇的地名做过考证,说是西汉是时候,刘秀路过此地,因遇水阻挡,急令三军,仓促而成的小桥而得名。其实,在草桥镇,还有另外一种传说。滔滔的沂河水,阻断了两岸乡民的来往,每到发大水的时节,便有船家在此摆渡与人方便,船只不大,收费也不高,摆渡人每天忙地不亦乐乎,可是有一天,因为勉强多上了两个人,船到中心的时候不幸倾覆,可怜二十多人无一人生还,此后,每天都有人到河岸哭祭,日子久了,失亲的悲伤也渐渐地淡了。可人们发现,还有一个人每天来河岸朝对面眺望,有人认出是六猴子,他爹就是遇难者其中之一。六猴子聪明伶俐,会一手编织手艺,爹死后,连尸骨都没找回来,于是六猴子就想起爹对他说过的话,娘在对岸,照顾着姥姥,那家里有一个哥哥叫大赖子。无依无靠的六猴子很想念他的母亲和哥哥。爹是去看望母亲和哥哥才葬身洪水的,要是有一座桥,那该有多好啊。于是六猴子决定要编造一座连接两岸,方便千家万户的桥,想到做到。六猴子开始行动了,他把家里烧火做饭用的秫秸麦秆芦苇都拉到河岸上,然后用草绳扎成一把一把的长长的草把子。从夏天扎到冬天,待洪水退去了,六猴子便把扎好的草把子从西岸拉到东岸。一座草桥就这样编成了。人们起初还不以为真,直到再次发水,草桥稳稳地浮在水面上,人们才真切地感到草桥的方便。草桥的地名就这样叫开了。

随着改革的深入发展,强劲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昔日的天堑也早已变成了坦途。连霍高速飞越而过,沂河大桥成了323省道上又一个著名的景观。草桥,一个沂河岸边的小镇,业已成为江苏省的明星镇,只是那沂河,依然横亘南北,默默地承载着历史,抚今思昔,沂河两岸的人们更加坚定了对明天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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