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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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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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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源,心灵的栖息地

浙源,处处是景,村村如画。

走进浙源,你就走进一幅由蓝天、碧水、青山、小桥、人家、古道勾勒出的山水画。

走进浙源,你就走进了一个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徽派村落实世界,这儿,村与村的遥遥相望,黑与白的色彩对映,曲与直的线条交错,绿与红的相互映衬,都让你觉得这恍然就是一个梦中的家园。

最淳“徽墨名村”-----虹关村

走进虹关,已是傍晚,傍晚的虹关,暮气弥漫,于是,这古老的白墙黛瓦,精致的飞檐翘角,就在这暮气中多了一份沧桑,多了一分慈祥。听着潺潺的流水,循着澄清的水面,来到村里,跳进你眼帘的是一棵古樟,它静静地矗立在溪畔,观风起云落,听世事沧桑,乡下的人们晚饭吃得早,已有几个老人来到古樟下,或坐在樟下的石凳上,或干脆只立于树下,只静静地站着,任凭岁月就在这静默中流逝。古樟用它的铁干虬枝为人们撒下了3亩多的浓荫,给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提供足够多的庇护,老人们来到这里,或愉快地聊着往事,让时空在唇齿之间变换,多少时间能够倒流,我们不知,但植于宋代的古樟或许能够给老人们提供足够多的题材,1000多年的世事变幻,古樟都曾见证,或兴或衰,或离或合,故事在这里演绎,乡情在这里迭宕。坐在石凳上的老人偶尔抬抬头,但高达20多米的树冠阻挡了他的视线,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看见这古樟带来的莽莽苍苍,心里就踏实,无论以前出门多远,只要想着这铺天盖地的“江南第一樟”,家的概念就会越来越清晰,生活再艰难,心里都会有盼头。或许年轻时,他也曾邀上十几个喜欢闹腾的后生,用健壮的臂膀去丈量那胸径就达3米多的古樟,几多惊讶,几多欢笑!现在老了,臂膀有些僵硬了,可依然能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虽是粗茶淡饭,却也滋味无穷,有了古樟,就有了家园,有了家园,就有了归属。我羡慕虹关老人们的豁达,但更想知道豁达的缘由,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了指古樟对面,说了说,过去看看吧,看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有那么神秘吗?看看就看看,到了古樟对面,一座亭子出现在眼前,问一个刚好经过的乡人,得知它名叫“永济茶亭”,亭骑路而造,造型古朴,门额上砖刻“白波浸天”4个字,笔力刚劲严谨,府仰之间,生动流畅,想必是出自大家。永济茶亭另一边门额有石刻“青蔼丛木”四字,门两边有楹联:“若问几何年曰宋曰唐古樟自晓,溯回顾多少事分吴分楚浙水长流”。好对联!细细品味,忽然明白了古樟下的那位老人让我到这来看看的原因,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都无法与岁月抗衡,当一切繁华都归于平淡时,能守着乡土,过着平静而健康的生活,就是人生最大幸事。这或许就是虹关老人们豁达的缘由吧!不过,我还有几丝不惑,亭就是亭,为什么非叫茶亭呢?况且又没有卖茶水的人。带着不解,我再次请教路过的乡人,乡人很和气,向我道出了原委,古代婺源民风淳朴,各地为方便过路行人歇脚,多在路边建路亭、茶亭、置炉烧茶,且分文不取。虹关村的这座永济茶亭,是明代所建。后来,每有损坏,村人必自觉捐资修缮。现在出现了矿泉水,携带、饮用都极方便,因此,这便没有供茶的人了。我刚好有些口渴,便到旁边一家小商店买上一瓶矿泉水,交完钱,拿到水,正想拧开盖喝上一口,店老板说了句“等等”,我不明就里,只好等等,只见他走出柜台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先是往纸杯里倒上了半杯热水,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兑上半杯冷开水,递到我手上,笑吟吟着说到:“现在天有点冷,喝冷矿泉水不好,你又有点喝,就喝杯冷热适宜的温开水吧!”,话虽不多,却字字暖人!由是我想到了徽墨,据说旧时婺源徽墨厂家有100多家,而虹关就占了80多家,为什么这儿的徽墨产业能这么发达,我想除了质量好之外,是不是更与他们这的淳朴民风有关呢?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照顾得这么细致入微,徽墨产家的主人能不把徽墨的生产及售后服务都做到极致吗?有了这种理念,能不把徽墨产业做大做强吗?看来,虹关“徽墨名村”的称号确实是一把一把地努力做出来的。

最后“土墙部落”----郑公山村

对于我们这些已步入中年的70后来说,“土墙”应该是很熟悉的,所以当乡干部说要带我们去看看土墙部落---郑公山村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愿意的,但碍于主人的热情,还是有些勉强的答应了。好在半小时的山路,有漫山遍野的绿色,有清澈而潺潺的流水,有文友们幽默的谈吐,一路上倒也有些乐趣,半小时后,一文友忽然说到:“快到了,你们看看,这有竹林,有竹林,就一定有人家,这应该是郑公山村了。”没有闲暇去推敲他的逻辑,只想去村里看看,看看这的土墙和别地的土墙到底有何区别!

奇怪!哪有土墙呀?明明都是两层的徽派小楼吗?你看,一色的白墙黛瓦,一色的飞檐翘角,就是没见土墙呀!这迷很快解开了,我们一行走进一个叫李佳生的村民家里,他很热情,向我们倒茶,向我们递烟,甚至还邀请我到他们家楼上坐坐。我问他房子真的是用黄土垒的?他一脸自豪,说:“是的,当年,我二十多岁时和父亲一起做的!”可是在我家乡,土墙屋都是一层的,几乎没有两层的,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吧!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耐心地说到:“我们这的土墙屋之所以能建成两层,主要是出于三个方面的考虑,一是我们这土地较少,做两层,可以少占地,多住人,二是我们这的黄土黏性很强,有较强的承重性能;三是我们的筑墙匠人手艺精湛。做好后,我们统一做成白墙黛瓦,飞檐翘角的徽派小楼,这样,远嫁的女儿,或远行的家人回到这,都能找到归属感。”

所有的疑惑一下解开了,我们一行人不由被郑公山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深深地折服,其实,这种和谐还体现在很多方面,譬如那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垛,譬如那在院子里下慢悠悠晒太阳的老爷子、老太太们,譬如在溪边洗衣的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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