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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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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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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母亲

父亲去世后,为了给母亲散心,专门请假陪着母亲去了一些风景优美的城市,远的比如上海、苏州等,近些的地方几乎走遍。当时每个星期都要与母亲出去一次,而母亲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后来因工作繁忙,加之认为母亲心情已经恢复,并且膝关节动了手术,不宜长时间站立与行走,便很少陪母亲旅行与外出。

记得在去上海时,随团坐的是客车,人员较多,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是他们都是快乐并随和的,母亲受了感染,渐渐的也与她们互动起来。当时我也给母亲拍了很多照片,特别在上海东方明珠,站在高高的塔顶,俯视着上海这座充满活力的大城市,母亲的新奇与探索是显而易见的,当然心情也好了许多,这让我长出了一口气,对父亲的思念我怎么会比母亲少!?

在苏州园林,身处风景如画中,母亲站在小桥流水旁,拿着鱼饵高兴地投喂水中的金鱼,鱼儿争先恐后地游来,翻腾的波浪露出红红的鱼背,看着金鱼“奋不顾身”地抢食,母亲脸上露出与孩童一样的笑容,充满了惊奇、快乐与满足。

今年中秋节与十一重合,便又动了与母亲一起出去走走的念头,因母亲的腿的缘故,便打算在附近走动,而且地点是以平原为主,山区路崎岖是不方便去的。

因为要值班,还要考虑母亲双腿的承受能力,所以便和母亲商量去兰陵萧家大宗祠,这里离我们的老家也近。

这一次并不是我和母亲单独出去,而是有母亲的两个外孙三个外孙女一起陪同,当我们浩浩荡荡来到时,祠堂正在整修大门前的路。我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走过“障碍物”:一块小石头,一截小木头都可能让母亲摔跤,而一个五六岁孩子的随意冲撞也可能导致母亲跌倒。

祠堂锁着大门,这让我们有些失望,但是我们很快就被门前的各种雕塑兽像所吸引,它们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对象:大些的爬了上去骑着拍照,小些的围着这些塑像奔跑、追逐,不知疲劳,兴致盎然。这时守门的老人过来,告诉我们看好孩子,不要摔伤了,我们感谢着一一应承下来。我问老人可不可以把门打开,老人问我们从哪里过来的,随后就爽快地把门打开,让我们有机会陪母亲一睹祠堂风采,不留遗憾。

母亲与守门人攀谈着,这让我知道了这个大大的土堆,也就是坟墓在当地的民间的传说:传说“二郎神”担着两座大山,路过这里,感觉鞋中有沙土,就放下担子停下,磕了磕鞋,鞋中的土就形成了这两个大土堆,可以想像“二郎神”的脚之大。可惜另外一个土堆近年让人取土用光了,只留下了这一座。

不由想起母亲在我小时候讲过的“二郎神”神话传说:古时候,天上出现了12只金乌,也就是太阳。炽热的阳光把大地烤得石裂缝,地冒烟,人们辛苦种的庄稼,在太阳的照射下很快枯黄了。二郎每天起早贪黑,和百姓们一起挑来河水浇灌秧苗。他挑着两只大水桶来来往往,汗流浃背。这一天,天已过中午了,还不见母亲给自己送饭来。二郎不放心,就放下水桶往家走。走到半路,看见娘躺在路旁,热得昏倒在地上。二郎看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肺都气炸了。他想,如果再不把这12个太阳除掉,还不知有多少人要饿死和热死呢!第二天,二郎从附近山上砍了一棵千年古树作扁担,把太行山的12座小山装进两只大筐,穿上飞虎鞋,挑起扁担去追赶天上的太阳。二郎要走多快有多快,想跳多高有多高。他每赶上一个太阳,就用一座大山把它压住。就这样,他已赶上了天上的11个太阳,把它们压在了山下。剩下的一个太阳就在东海边上,二郎本想还去追赶,但这时他已累得走不动了。而剩下的这个太阳被吓破了胆,每天按时日出日落,阳光普照大地,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二郎神,又称二郎显圣真君、灌口二郎、二郎真君、灌口神、赤城王、昭惠显圣仁佑王、清源妙道真君等等,是民间信仰和道教的神祇人物。民间多认为他是一位与水利、农耕、防止水灾有关的神,甚至是水神,清以前曾被奉为戏神,还被奉为猎神、蹴鞠神、雷神、酒神等。而在我心中,母亲就是我的神,是无所不能的神!集自信、坚强、容忍、诚实、大度、美丽、优雅与一身!

看着母亲自信的言谈,恍若想起年轻的母亲为了我们兄弟姐妹在田地间、在锅灶边、在石磨后、在油灯下辛苦劳作并幸福满足的身影;更忘不了炎热的夏天,美美的一觉醒来,母亲虽挥汗如雨,却摇动着手中的蒲扇,为我们摇来阵阵清凉……

母亲,您现已韶华不在,生活的重担让您弯了腰,驼了背,花了眼,背了耳……那么,现在让我来守护您,我伟大而又平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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