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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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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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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猫

流浪的猫

夜已深,广场依然灯火璀璨。一只“喵喵”叫着的猫,跟随着我的脚步,站住侧目,发现是一只黑黄相间的小猫,走路有点瘸。见我停下,它也警惕地停下,远远地望着我。

学着它“喵喵”地呼唤两声,它竟然跑的我的脚边,小身子蹭了过来。我细看,原来它腿上黏了一个胶带,胶带上面又黏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它走路不便。见此,我用脚踩住胶带,驱使它跑起来,胶带应声落地,小猫轻盈地跳起来,看着我,又欢快地叫起来。

天色已晚,又没有带吃的,不能给予它食物,于是我向前走去。小猫一直在路边的草丛里跟随,偶尔跑到我的脚边。小猫长得不算漂亮,是那种黑色偏多夹带黄色杂色,瘦骨嶙峋,声音软软糯糯,让人心生怜悯。

想到这是一只野猫,身上可能会有细菌,不能近距离接触,于是在它再跑到我脚边的时候,有意拉开了一些距离。小猫非常敏感,疑惑地看了看我,跑回草丛,没有再到我身边。

我慢慢地走着,它也继续在我身边的草丛里跑来跑去,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依恋。消瘦的身体,少了羁绊让它更加轻盈。它忽尔跑到我的前面,忽尔跟在我的后面。听到蛐蛐的吟唱,跑到草丛深处,蛐蛐的合唱戛然而止……

它在草丛中翻过来滚回去,像孩子一样开心。我的心被萌化了,更加的怜悯它。

虽然已过中秋,“寒露”还未到,树木还是一片葱绿。周围的蛐蛐心无旁骛地歌唱,愈加婉转悠扬;灯光也幽幽暗暗,明明灭灭。我加快脚边向家走去,想回家找些吃的送给它。

小猫也跟着我加快了步伐,看到横在面前的马路停了下来,我回头看它,它感受到又追了过来。然而在小区门口,它无论如何都不进来,观望片刻,倏然跑回广场……

等了一会,我无奈地走进小区,看来“它的家”安在广场,不会轻易丢弃。想到它对人的依恋,或者是对温暖的渴望,心中酸涩,人与好多生灵一样都是“群居”习性。

寂静的夜晚,有一只小猫曾给我陪伴,它瘦骨嶙峋,它不乏矫健。它的“猫生”以前是如何度过的?往后余生又如何?它会记得某一天某一刻的陪伴吗?我不得而知。自己的生命都没法掌控,又如何为一只猫操心?人生啊,就是如此无常,这一刻与下一刻又有什么会发生,在时间的长河里却短短都是“一滴水”的轰动,改变的又是多些人的命运!

看着手机里拍摄它与狗尾巴草玩耍的画面,发现它在这一刻是快乐的,甚至是配合着让我拍照。它真的不美,在黄绿相间的杂草丛里,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到它,它却在这一刻触动了我……

一步三回头走向我温暖的家,希望它以后“猫生”顺利。

不知道夜晚是谁的“天下”,但绝不是我的,而猫,它的家在哪里,而我的“心家”又在哪里?

这时,一只黑猫像影子一样贴着地跑过来,原来它并不寂寞,还有其它的猫在流浪,在寻找温暖,寻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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