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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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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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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散文

童年深处的记忆,是深刻难忘的,多少次夜里突发高烧,是母亲背到村头的医生家里,半夜敲门脸上刻满的焦急……

当岁月流失,我也以一角尾纹,感受母亲额头皱纹的时候,才意识到母亲的爱/是朝着他的儿女们,发出的一束温暖的光,在时空里无限延伸、延伸……

古往今来,歌颂母爱的文字不胜枚举,每个人都有对母亲最深切的爱,每个人也都被母亲的爱深深的温暖过,唯独这种爱是没有限度和边界的,她比光更亮,超越一切……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祖籍宁夏吴忠,在家女性排行最小,她从一个涉世未深地女孩子,经历了人生的诸多艰难,如今已经六十八岁了。在母亲走过的几十年的岁月里,生活虽苦,但她从不言苦、从不屈服,哪怕是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候。她吃苦肯干,勤劳善良,用她的双肩挑起生活的重担,抚育我们姊妹们健康成长。

母亲是个要强的人。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小时候每年种水稻,我们家地多人少(地最多的时候有12亩田,人却只有父母和我们姊妹三个)插秧都要半个月左右,有时我们上学就剩父母两个人在田里插秧,别人家的秧苗插完都缓过来长个的时候,母亲带领我们几个人还在田里,放眼整个空旷的田野,就剩我们一家几个人在哪里,仿佛一道苍凉的风景。每到我和妹妹腰酸背痛熬不下来的时候,母亲就说,小孩子哪里有腰,插一个秧苗就少一个秧苗,插一块田就少一块田,总有插完的时候,赶快加油插完回家你们看动画片。虽然哪时家里还没有电视,也是拿个小板凳跑到邻居家看。

母亲是个刚毅的人。在农村长大的妇女,如果不能是一个好的劳动力,一定会被街坊邻里笑话的,家族的脸上也是无光的。然而,面对我们家这种地多人少条件不好的状况,每年庄家收割完运到队上的场上,打场就又是一个很大的困难。哪时为了并工打场(打场就是庄家用打场机脱粒归仓的过程)母亲和父亲两个人大半个月可以说是没有休息时间的,白天昼夜给别人帮忙打场,忙起来一天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所以就提前做些馍馍放到家里随时充饥。父亲哪时给队上当包场员,就是管理整个队上的庄家不起火、不被偷,还要安排队上农户抽号打场,同时父亲也是队上家喻户晓的电工,谁家盖新房接线都找父亲帮忙,他没有收过任何一家干活的钱,都是无私奉献的。也可能是因为父亲的这一手电工技术和好的为人,所以每年都会被大家选为包场员。自然的,打场的重担就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肩上,这一扛就是大半个月,从打场给别人家并工到自家颗粒归仓,母亲就已经累的不像样子了。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都没有听到母亲说过半个“累”字。现在回想起来,回想母亲满脸是灰只剩下两只眼睛的样子(就像下井的煤矿工人下班上井那样),我的心在滴血,我们那时还太小实在是帮不上忙,母亲时常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上学,其他什么也不要想,就是再苦也累不死人的……

母亲是一个争气的人。她宁可自己吃苦,也要把日子过好。母亲嫁给父亲,可谓一穷二白。家里仅有几间土坯房,下雨时就漏雨,就怕来个地震,一家人心惊胆战地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年。后来,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有了帮手,我们也都能挣钱补贴家用,加上母亲和父亲养羊、羊牛、养鸡,才有了一些积蓄,盖了几间砖房,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母亲是个节俭的人。她面对困苦不低头的精神,鼓舞了我从一个希望走向又一个希望,顺利接续步入中年。时至今日,我每次回家给母亲说不要种地了,搬到城里和我们一起住,可是母亲常说,现在还剩4亩田了,不像以前那样多太辛苦,现在都是机械化,只要出钱从播种到收获都容易多了,这几亩田的粮食够我们全家吃了,你们也不用去买粮,也可以节省一点生活开支,我种田也出不了多大的力量。可是我知道,母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母亲在为她的儿子“扒光阴” 。

母亲是个有爱心的人。她的爱很特别,是我儿时,哪亲手蒸出的热气腾腾的馒头就是吃不够,也是哪时时念想炒酸菜的美味佳肴至今难忘,更是有病时挂满双眼的焦急、牵挂和担忧。也是哪面对困苦怎么也不低头的坚韧和沉着,也是我学习时不听话头上的一记巴掌,亦是哪写字时要求横平竖直执手教我的耐心。是我离家远去时站在村口,却久久不愿放下招呼的手,也是哪劳作的庄稼地里养育我长大的甘露。

母亲是土地,土地是母亲。我知道,倘若没有母亲的付出,母亲的牺牲,母亲巨大无私的爱,我的世界终将不可想象。母亲的爱,就是这么悄无声息,虽然平淡却永恒;母亲的爱,是一种看不见的暖意,只在心底更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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