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胡中秋同志文集《宝石》感言
我与中秋兄相识、相知于去年冬季的省委党校厅干班。虽然我们在一个大院进进出出十几年,过去并不相识。中秋兄是如我一般的“进城农民”,朴实得犹如田野的绊根草,并不像青松那般挺拔光鲜,不被人关注那是自然的。交谈中得知,他参与了一本时下畅销书的撰写工作。我对这位仁兄就刮目相看了。
更令我惊叹不已的是:参加工作的几十年间,中秋兄在繁重的行政工作之余,参与主编、编撰、审定、出版书稿三十余部,发表各类文章一百二十余篇,出版了专著《镜鉴文论》、《弓与弦》、《易名惊人》。
如此成就,在有些人看来,也许会不以为然:
或曰:现在是多元化时代,追求也多元化,不必在做学问这一条道上走到黑。是 的,人各有志,爱好万千。有人爱下棋,有人喜跳舞,有人忙打球,有人钻炒股。这都无可非议。中秋兄把钻研学问当成了人生的追求,可喜可贺。他在《人到中年便思乡》一文里说:“记得我小的时候,人是懵懵懂懂的。其他世事不甚知之,只是读书、大学、教授,这些词儿在脑子里装着。因为这些词儿是学问的象征。”由是观之,他儿时关于“学问”的理想通过坚韧不拔的求索,正由蓝图变为现实。热爱是最好的老师。一个人为着他心中所挚爱的理想和目标,苦苦地追求一辈子,哪怕是“单相思”,也不会感到疲倦。有追求并不一定意味着就可以成功,但追求的过程可以使人生变得充盈,就象胡中秋名字中所隐含的“月到中秋分外明”一样。人生有了追求,人就会活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会格外充实、格外“有奔头”、格外有“成就感”,而不会“茫然不知所终”,不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人生的路为何越走越窄?”甚或如无头苍蝇般胡冲乱闯、“惶惶不可终日”。
或曰:工作忙,哪有时间去侍候雕虫小技。不光是常人有这种感叹,连鼎鼎大名的郑板桥先生也有过如此“借口”:“难得糊涂”。我对“难得糊涂”的趣解是:糊者:裱糊、铺排;涂者:涂鸦、涂抹。趣解为:“当了县令,公务繁忙、应酬甚多,难得有时间静下心来赋诗、绘画、写字了啊!”其实,我以为,一个合格的行政领导,应该是“能干、能写、能说”的。有人曾提倡干部要“工作、学习、写作三结合”。一位领导同志也认为:“我们有许多同志,年龄差不多,经历差不多,天赋差不多,实干精神也差不多,进步快慢却差很多,原因可以找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善不善于总结经验。”“总结经验主要不是文字上搬来搬去,而应是脑子里想来想去。”善于总结使人进步。总结的成果之一便是形诸于文字。一位领导堪称“工作、学习、写作三结合”的典范,他的许多文章正如他赠丁玲的词中所说:“纤笔一支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好文章,是抵得上“三千条毛瑟枪和精兵”的。各级干部要写点东西,时间应该还是有的。现在每年的公休日多达一百一十五天,挤出其中的三分之一,应可安心写出那么一、两篇文章。日积月累,集腋成裘,当蔚为大观。胡中秋同志的实践,也证明了“工作、学习、写作三结合”,是经验之谈,是进步之梯。
或曰:著书立说,是图名图利。说到“追名”,我们的误区实在是太大了。虽有“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千古民谚,但过去狠批“图名图利”,弄得人有些畏畏缩缩,甚至谈名色变,还有少数人以种种借口掩盖自己的“不勤快”。其实,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一个单位乃至一个家族,有一批象胡中秋同志这样凭默默耕耘、流血滴汗以成名成家的人,该是多么好啊!他们把自己的追求,结合到工作的实践中,契合到时代的脉搏上,把个人的成名与国家的复兴、地方的振兴、单位的兴旺甚至家族的兴衰结合起来,这正是我们国与家、事与业兴旺的源泉之一啊!当然,图名图利,要靠流自己的血汗来“图”,靠“钻”、“挤”的勤奋来“图”,靠锲而不舍、“迷”得要死来“图”,决不能搞欺世盗名、沽名钓誉、名不符实那一套。
《宝石》一书是中秋兄爱工作、爱故土、爱思考的见证,也是他勤学、勤思、勤写的结晶。《宝石》的出版,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昭示:“工作、学习、写作三结合”,结合得好,是可以写出一些好作品来的。
心心相印。一个“进城农民”替另一个“进城的农民大哥”吆喝于上。
好人!
好文!
(201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