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思辨
自我与灵活,这原本是两个似乎毫不相关连的词语。
自我:在心理学中就是指个体对自己存在的觉察,心理学中讲的自我就是讲自我意识,两者是同义语。在人们的经验中,觉察到自己的一切而区别于周围其他的物与其他的人,这就是自我,就是自我意识。这里所说自己的一切指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生理与心理活动。
灵活:敏捷而不呆板;善于应变而不拘泥。
结合这两条词语的释义,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认为:自我与灵活是应该有着不可分割的、必然的联系的呢?
处事也好,对人也罢,如果过于刻板地、固执地看人待事,甚至于先入为主地定格之,就不可避免地会被困羁于没法宽容而不够灵活的境地。那么,表观地说这反映出的似乎仅仅是一种生活习惯或者习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一种状态其实是因自我意识极其浓厚的心理而局限自我社会活动与个体活动的外在表现。
试想,如果限制一个半径而画出一个圆,无论这半径有多长,其所决定的圆毕竟是有限度的。
自我意识就好比是这样的一个半径,自我意识越强,这个半径就会越短,所能包容的范围就会越小。当他人的言谈举止、他人的观点论据一旦超出这个先行定下的限度之时,其人就会由于以维护自身的状态为上的原则,而经常先期地或者忽略、或者截取、或者反对、或者排斥他人的言谈举止与他人的观点论据;全然忽视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紊乱了自身理性地分析、客观地看待、辩证地取舍、综合包容地处理的能力。其结果,似乎是捍卫了自己(其实是虚而不实的),实际上却是自我的某种失去——自身价值的因放弃提高或者因拒绝接纳而被贬低。
那么,一个自我意识很浓厚的人对于其圈外的物事会怎样应对呢?能期望其予之理智地、客观地、合理(包含简捷)地、公正地对待么?或许能予以观望就很难能可贵了吧;如若再麻木一点的话就必定全如《示众》里的众生相了。
继续复杂一点呢?倘若一个人对于明哲保身都觉得困难的话,或许,期望其观望都是一种奢侈的愿望了。因为当起码的自我都没法确定的话,这样的人所能采取的就只能是回避一切了。这一种的状态恐怕是自我与灵活间最难以协调或者说最不协调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