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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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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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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秭归.医踪心鉴之找啊找

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个朋友,握握手,敬个礼,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见!

临出门,这儿歌古老的旋律便浮在了脑海,歌韵里醇和的人文意境更润入在心。

天空满是晴光。金灿已披上了房脊,耀了屋墙,或有透过路边树隙的顽皮扬洒下来,落在了地上,斑斑点点地跳跃,似闪躲着路人的脚步。探头在树梢的翠随了这顽皮的光影也点点地缀于枯枝间、隐于陈叶里,却透露了春的消息。漫步在这样的春光里,感受一分春天的美好,享受着一分闲散的心情,心境遂轻松敞亮着,心儿便会是透明的吧。

此时的自己,结伴了同事就行在这春里,却是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情,查访一些患者的踪迹,给他们送去应该也如这春样的信息吧。

久久地呆在冬的寒意里,机体包裹在厚厚的寒衣中,压缩得近于习惯了冬眠后的心境,乍回入春天,沐浴着暖阳的温煦竟然有了不适应的陌生。

临出门前虽然专门褪去了棉衣,可心依是惦惦的沉,直到真正感受了春天的阳光,才不由为自己之前的惴惴暗自发笑。

到了,这是第一位患者所给的地址。想想以前面对栋栋比邻的大楼,心对大楼里人们那防人之心所形成的几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屑、冷漠、懒得理你的心境与表情,此次我们只能巧于周旋了。

既然是报的MMM单位的宿舍名,而同事穿着的工作服大有让人误导自我的妙趣,我们何不巧借他们的心理用用呢。

遂先来到这个单位。果然的,门口的保安对于我们是冷漠的注视,同伴似乎有点心怯地慢了步子。这可不成。我大步上前去,两眼直视着保安,大声且礼貌地对他说:“请问,您们这里有某某某这个人吗?”问完,我回过头对同伴说:“是这个名字吧?”

同伴此时的配合极好,打开手中的纸卷(那里面真的就是名册),认真地看了看,说:“就是这。”

这时的保安,目光显然地柔和下来。我可以断定,他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居于的主导地位,心中想的已经不是怎么拒绝我们,而是怎么认真地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巧得不能再巧的是,这个保安来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单位里的所有人名。于是,在我先入为主的心理干扰中,他为了不因为他自己对工作的不熟悉而影响他在我们心中的印象,就一边解释着,一边找出签名册,仔细地查看了两遍后,笑着对我们说:“我来的时间不长,人名不是很熟悉;但是名单里确实没有这个人。”

哈哈,在快意里,我揣着遗憾向他说“谢谢了啊!”道别而去,而他回道:“慢走。”

走在街上,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也绝对地没有泄露这个患者的医密。想想上次一个患者因为我们的追访而到我们这里专为理论我们是否泄露了他的医密之事,我心里依然地没有主张。因为,要追访就必定有泄露病人医疗信息的可能,而这或许是一个基层没有解决办法的大难题吧。

再去宿舍区,刚才的法子是完全没有再次尝试的可能了。面对林立的楼栋,我们只能先找到归属于这个单位的楼栋。人很少,惴惴地问了几个,几乎众口一辞“不知道。我是租住在这里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晾晒衣服的中年妇女,她想想之后说:“是上面的那几栋吧。”正在我们等着她继续思索的时候,她猛地指着前面的那妇女说:“问问她去,她是这个单位的。”

匆匆谢过,赶紧上前。对于匆匆急急的我们两人,那妇女戒备地盯着我们,身形摆出立马抽身而去的姿态。我们只好如实问到,在听了我们的解释后,她说:“没有这个人,但租住的就难说了。”这时,从对面急急地走来一个男子,还没到近前就在问:“他们干什么的?”

呵呵,一定是丈夫来护驾了。那妇女告诉了他我们的意图,那男士神情缓和下来,并主动地说:“难找!房子卖的卖,租的租,住的人我们好多都不认得了。”

只好谢了别过。

走出这片宿舍区,进入街道,往往来来的汽车奔驰而去。而我们还要去找下一个患者,地名是某某小区N-H-309。

这是一个很明了的详细地址,所以理所当然就成了先难后易的后者。

然而,在那个小区里,我们整整转了一个多钟头,搜遍了每一条路,查找了所有编号以N-H-打头的房子,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地址。真是大跌眼镜!幸好我所戴的眼镜是非玻璃制品,不怕摔打。

最后,毫无收获的一个上午就这样变成了数身臭汗化入了春天里的暖阳。能随风沁入我们找啊找的那些朋友的心里吗?若能,希望下次能给我们一个详细而真实的地址吧。待我们找到你时,未必我们能如儿歌里唱的那样,但至少有一点是一定的,那就是我们将送给你直面现实的勇气,正确对待疾病的理念,诊治病痛的政策。

但愿,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愿望!

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个朋友,握握手,敬个礼,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见!这竟然成了美好的愿望!不会又成为了一种奢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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