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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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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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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秭归.醉倾葫芦之麦田里,吹响童趣的哨声

雨,淅淅沥沥。近乎缠绵,在窗外。

去冬,冬雷隆隆的后续,雨匆匆地来到;来了却又没有了离去的意愿,似乎就延绵到今,送走了冬天,送走了春天,走进了夏天。可时间的离去与到来已经是不能够代表季节季候的更替了的,在这雨的缠绵中,尤让人感觉着冬去春来却又仿佛在冬季,夏来春走却依然还是春的心情,留恋在心的就是这春意与夏意的交织。

这便让我又想起了那片麦田。

那麦田其实是算不得田地的,它本就是一片沙滩,银白浅灰的一片,寂静静的在河床边的巨型石梁群的周边。可冬季的某个雨后,它却突然地有了青绿的点缀,先是零落稀散的毫不惹眼,再就于某处成了片,这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待到再又一个周日里,孩子们下河滩玩去的时候,呵!这季节里的沙滩竟然发芽了,小麦苗抽出的茵绿的身形已用绒绒的绿覆住了沙洲的银的灰色。

气温慢慢地在升高着,也是慢慢地在改变着人们的衣着的,当孩子们中有怕热的某一个在沙滩上被日光挽起了衣袖甚或脱光了上衣的时候,麦苗已经很高了,麦穗也渐渐地就很沉了,麦芒就会很适时地瞧准了时机、时不时轻轻地从皮肤上吻过,或者顽皮地钻入了孩子们的衣隙。好了,娇嫩的皮肤冒出了红的小的点痕,有怕痒的怕毛刺的就该要用手轻抓慢抠了,这便就惨了。手的着力越来越大了,痒而火辣的感觉就愈加地强烈了;手的着力越来越大也已经不能满足驱除火辣辣痒的难受了,就又加快了抓抠的速度,皮肤遂红彤彤一片了。

麦苗儿将黄了,麦田里的孩子们的身形晃悠悠地更多了起来,一个个搜寻似的探头探脑着,终于,从麦田里响起了一声尖而闷声的哨音,不一会儿麦田里这哨音就此起彼伏了。

这声音异于口哨的圆润,也不同于金属哨子的尖锐与刺耳,是孩童用一种植物的子实做成的。它形状似豆角,但要小很多,被孩童们叫作劳动果儿。你看那小子,正得意地笑着弯下了腰,一会儿再直起身时,一只手已满满地拳满了劳动果儿了,指丫缝里还有枝丫在外的劳动果儿的身形呢;另一手的大拇指与二拇指捏了一个鼓楞楞的。他小心翼翼地把满拳握着的劳动果儿放进了裤兜,再双手的大拇指与二拇指一同从那单拿着的劳动果儿的侧楞部轻轻捏开了果儿,里面满是圆的绿的子儿;接着,他把劳动果儿放进了嘴里,用上下齿轻轻咬合着,再用右手捏着果儿轻轻地把劳动果儿拉了出来,劳动果儿便已成了一个空的外壳儿了;而里面的的子儿全噙含在了他的嘴中。

他坏笑着,变戏法似的从裤腰处抽出一根竹管,长约尺许。他把竹管的一头含在了嘴唇间,扭过了头去。那边,他的同伴还正在低头找寻着呢。他鼓嘴屏气,再用力吹吐了出去。“噗噗噗……”那边儿立马传来同伴痛着的哀叫,这边却还是得意的坏笑。

坏笑着的他又掖好了竹管,双手把劳动果儿从后三分之一处成斜面掐断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又被他噙入了口中,刹时,欢快的哨音响了起来,加入进麦田里此起彼伏的哨音合奏。

此时的麦田似乎已成了这一种哨音的聚会。哨音里,各种曲调把每个人的心情尽兴地渲泄在了这沙滩、这麦田里。

哨音绵延,竟一直延绵着到了今天。

今天是公元20某某年6月1日。哨音常在了我的心里;而那沙滩却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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