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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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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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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秭归.贻民怡居之乡情萌生话茅坪

茅坪,乡情萌生的地方。

自从归州移民来到这里,转眼之间移民到这里已经二十三年了,每天生活于斯地,每天工作于斯地,每次匆匆地外出却总是亟亟地欲返回斯地,心中真就滋生出了居家而心安的那一种情感!

源源长江水长流,又有延亘长江江面的三峡大坝聚水以丰,身前便江水悠悠、莹绿如玉的茅坪岂不更该是一个福聚胜地、灵气润泽之所了?毕竟“有水则灵,水流财聚”嘛!常言如是,总是说道成真。

细细地品味,茅坪确然也已是仿如了景境一般的胜境!

东西走向的两条主街,横贯城中;再有纵横交往的诸多小的道路穿插交联,就构筑出了这个移民新城整齐的绿化线条。一行行的香樟树、一路路的桂花树便挺拔在了街道的两旁,排列在了小路的两侧。

如此,茅坪的街道,布列有序;茅坪的社区,布列有方。茅坪的楼房便被按着区块儿形成着许多的功能小区。这些被绿树勾描成的条块,初时看着似颇有一点粗犷与生硬;但多年来经街道与楼房间、经楼房与楼房间常绿终年的绿化带的充盈点缀,由了婆娑的树影伸展掩映,这一些或新或旧、或高或矮的楼房,竟全然拒绝了城市水泥色调的呆板。还有那草,这草——知名的,不知名的……茵茵的绿;还有这树,那树——雪松树,香樟树,桂花树,金橘树……葱郁的绿。这矮的绿、近的绿,那高的绿、远的绿,被春的雨洗了、被秋的雨洗了、被夏的雨洗了、被冬的雨洗了,常年便在大多的时日都使茅坪为郁郁葱葱所缀点。若然是冬季再被冬雪沁润,那来年的绿就愈加地盎然而尤其勃勃地生灵了。

这移民而建的新镇!林荫,成行;树影,婆娑;终年地常绿。

绿意的茅坪!绿翠,清灵欲滴地可意;然花儿的感意也是盛在了常年的。

若是春天,姹紫嫣红花烂漫。花影从绿化带里、花影从树丛之间、花影从阳台的花钵里、花影从这里或那边纷纷然跃入眼来;到了柑桔花开的时节,偶尔,一缕柑桔花香的清新,也会在某一个时间里、由某个不可觅处,轻轻悠悠、悄悄然然地就潜入了鼻来,沁进在心里,钻入进脑海,勾钓出记忆海深处那悠悠的对于老城关的乡忆;大方的虞美人呢?她总是招摇着在春末乃至夏初,大大方方地彰显着美艳,亮丽在江边的护坡上,好绚丽的花色!张扬的美姿。

秋天了,日昼的温差很大,秋风亦常常地很凉。城的四周,山坡上的树木许多都不耐这秋凉了,或者以落叶光秃了树干,或者持内敛而萎黄了枝梢;可萧瑟的秋风中,城里的樟树、桂花树却还是树绿着依然,葱绿地立在街旁道边。待到桂花的花期,满城桂花儿香气飘漫,好似唯恐遗漏了哪怕是一个很微小的空间似的。这桂花的香,初始的时候,羞答答的若有若无,隐隐地只是在你深深的呼吸里;待你怦然心动欲抬头寻她时,碎碎密密的花影竟早已累累然缀上了枝头,满树的桂花儿的黄金!桂花儿的香也就满鼻郁郁地、坠坠沉闷在了心胸里。

紫荆花儿开放,执着地在从秋天至冬天甚至是到初春的某段时光里。摇曳枝条,漫曼娇影,妆点着茅坪。纤纤枝条为花儿而折腰,花影颤颤飘摇在秋风中,花影悠悠地嘻笑在冬风里,甚或落落地扬笑进春风中,迎着你行在街边漫步闲趣的心情。

四季的茅坪,以绿意和花事满足着人们对于城新的顺应!而这,与记忆里的那归州的家乡却是很不搭界的。

那城墙、沙滩、九龙奔江的留忆,那桃花鱼和山坡上高大古老的皂角树的记忆,还有前街青石板街道的回忆,还有那……

不一样,终还是不一样的。别样的乡情!

置身在这更易接近或接受新潮意味的新城,也难免陷入进了源于城市化楼栋屋的隔离而生出的情感的隔绝所派生出的都市般躁动着的浮躁!簇新的茅坪有时便好似一切都浮躁在浮躁的环境里。惟有努力,努力地适应着这一种类城市化的生活。

时常便走在街上,或是白日,或是晚间。希望着寻获一点闲散,希望着觅得一分平静,希望着持有一缕朴素的清寂,这或许是感受惯了在城关沙滩上休闲时光里的那种质朴的乡情、那种敦厚的民风、那种哪怕是相遇时随意的招呼声里的平和与闲适吧,一种悠悠深远的古朴的故乡情结。

而街上,尤其在晚间的街上,却特别地喧哗。喧叫的不是日间商业化的啸叫,而是那满街的舞者各用自需的、张狂的伴舞曲调。

天气未热的日子里,虽然吵闹也还罢了;到了夏秋暑热蒸腾的日子,那就可惨了。满街塞耳的音乐,燥心;满街滞人呼吸的香粉气,憋人;满街混合了汗液的浊气,窒人;还有到处扭动的身肢,惑人。一切都浮躁在这一片音乐的浮躁里!

记得,那年当“梁山泊与祝英台”优美的曲调伴送中国女子花样滑登上冬奥会的领奖台的日子里,我曾是沉醉于欣赏着一种美韵美趣的:置身在暗黑的空域,轻曲曼调婉转萦耳,柔姿曼舞飘逸眼前,凝神处静,把一切都放了下来,心儿仿佛飘逸在融融化进美的音乐里的美的舞姿里。于惬意舒适的情趣中浅浅地感知花样滑、冰舞、伦巴、探戈、恰恰、拉丁舞等等体育舞蹈的舒心与怡性。舞美曲悦,爽目意怡,美轮美奂的感意!

悄然中,时间挪移了;挪移到了今天,茅坪亦是向着情景化发展着的。当城区日益膨胀出繁华,当楼宇如拔节般高耸起来,当商机兴然中人员也一天天地见多之际,移居茅坪的人们正在走出各自的鸽子笼似的居所,渐渐地脱身出以麻将筑垒长城的国粹,选取着适合于自己的运动,把对于生活追求的偏于情趣化、精神化的升华展示成了茅坪宜居的最最显著的特色。傍晚的街面,舞者便更多了,还新增了拳、操类的爱好者,也新增着羽毛球健身爱好者、慢走散行的徒步者、风筝放飞人、器乐爱好者,甚至飞驰孩童们轮滑矫健的身影……人们努力地在美化着自己,亦美化着旁人,更美化着身边的环境乃至茅坪新城的整体意境。

很让人开始快意了的生活!

这坝上库首的茅坪,在包容了来自于山乡旮旮旯旯的秭归人后,却继续传承着屈大夫的文化底蕴,也依然潜有着昭君美女的绰约风姿,藉了此次移民迁徙之机正蕴生着全新的地方人文和民俗风情呢,走向着更富特色情趣且容纳现代时尚魅力的新兴移民城镇。

那渐渐滋生在了潜然里的家乡情结遂亦愈加地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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