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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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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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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秭归.贻民怡居之初识凤凰山

凤凰山,原本是荒山。千百年偏居于江之南岸一隅,隐身万山千壑。

时西江壁立,聚水漫漫,山前诸峦尽皆没于水,遂临江。恰与西江之壁隔水相望而屹,更兼有正面相对于西江壁之木鱼岛与其侧向遥对相映,其间漾漾熠熠,淼淼然清粼粼一汪绿。又,子归之乡东迁,置新城于毗邻之夔龙山之剪刀峪,使屈乡族人汇而聚居。

嗟夫,人之杰兮!嗟夫,水之灵矣!至景水情,顿夺智者之志,早早自困其诱引之中。潜心规划,欲使凤凰山蜕变成凤飞龙腾之风景胜地!

十数年来谋划建设,凤凰山由最初的一座荒山,至山顶修建栖凤亭、合建青年绿化园的粗狂布局,到如今在园门处新修屈原广场及其配套系列景点、复建归州葫芦城古城门;再在园内复建屈原祠、屈原故里古牌坊与昭君故里古石碑、峡江名胜牛肝马肺峡之牛肝马肺、峡江名胜兵书宝剑峡之兵书悬棺、峡江古民居之新滩清代民居以及屈乡民俗陈列馆等系列景点,并仿建出峡江航标灯、峡江纤夫拉纤塑像、跨山峡江悬软吊桥,拓展填建出屈原祠前临江广场、滨江缘水小径;更植了珍木奇树以缀奇、饰兰草花卉而弄秀,辅以淙淙流水之趣闲,宁以涓涓美乐之怡韵,园区内外,旋生情趣,融融兮陶然。

次第演变,终溢散出浓厚而弥新的古名胜之新风景味韵。

呜呼,凤凰兮欲舞!复仰夔龙,托森林公园之高展以为延伸欲飞之背依,遂龙腾而尤凤凰舞,地亦为之而名矣!胜景如是,观之,游之,岂不顿生醇厚浓郁之感之叹之其情思?焉能不欲倾之诉之以颂之而后快乎哉!

作为三峡移民移居此地,在很经过一段时光的适应之后,我们一家人终于有了由新的城居向野外探访的闲心。

那一年的冬天,当万物归寂越冬之际,妻和我携着爱子为着走进好久没有亲近的大自然,为着去呼吸万物吐纳的纯真灵气,第一次来到了这里——凤凰山。

凤凰山!

并不熟悉,甚而未知的地方。

凤,曾在此求凰?何许未必。

凤,将于此求凰?何许未来。

现实的眼前,呈现着的却是这里因人的迁徙而被废弃的颓败。

眼前,山坡萧瑟一片。破败的墙垣、树林边半截孤立的电杆、田地里繁茂的杂草……这一切都浸在了寂静无声里,于默默中从我眼里阅过。我以双脚踏过满覆小路的腐叶,而荒芜,也就从毛孔里沁入了肌肤,从脚底漫上了心头。这荒败的景象入我眼里,心中便流露出微细如丝的哀伤,遗留在我心的更是莫可言状的感怀,于那归州,于此茅坪。

凤凰山,本就平庸,凤凰山豪无传奇。

以前的这里,除了少而散居在山坡居山坳的农户及其附依生存的农田外,并没有什么奇伟山姿足以炫耀示人,并没有什么名花古树足以艳献于人,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山体足以吸引着人,更没有什么绝险的山势足以招揽于人,尤其没有名人与传说以灵气相传承而感召于人。现实中的凤凰山遂唯有名称之美,只是凭藉着它与正兴建中的三峡大坝侧面相对的地势,而被初来乍到此地的我们聊作了登山闲游、登高遥看三峡工地的地块儿。

那一年,儿子才刚刚的10岁,依旧维系着在老归州养成的习惯,对于周末走进大自然总是保持着持久的兴奋的那一种亢奋。此时,他灿烂的笑眼、他稚嫩的童声、他花蕾样的小脸蛋,无一没有流露出他与大自然依然达系着的无间的亲和。可此时此地的凤凰山的此景,在他的心海真能泛起什么涟漪么?那又会是泛生的怎样的一种心绪呢?他又会对此以怎样的感知再孕育出怎样的此情呢?

我不得而知。

儿子跑在我的身前,儿子走在我的身后,儿子蹦跳在我的左右。他抛洒着自己的欢歌,他扬播着自己的笑语,他绽放着自己的笑靥,一路地点缀着美好!于我与妻而言,这难道不也是凤凰山的一种特有的美景吗?

第二年,春花烂漫的季节,山坡上一块块整齐的翠绿顶着油菜花黄灿灿的亮丽、张着欣喜的笑脸在清新湿润的山风里起伏,好似迎宾的舞蹈在恭迎着人们的莅临,爱子的踏青又引着我与妻来到了这里。

山,依旧;路,如昔;人,照例的咱家三人。我们行在曲折起伏的山路上。

小路蜿蜒如绳。

路旁山坡上,松树青翠;路旁山坡下,油菜花灿舞;即便是远处的草绿,也入目的清新。我甚至听到了鸟的啼鸣,就那么低微、似有或无的一声。照理,这少人的山上当是鸟们欢娱的场所的,可偶闻的这鸟鸣我却不敢轻信自己的双耳,我把它化入脑海作为了一种幻觉,毕竟去年的荒凉给我的印记太深,太深。

早在前面已隐入山影的儿子又跑了回来,乐颠颠地向他母亲诉说,诉说着他在前面所见的惊喜:在前面的草丛中他看见了小鸟!看,那树上也有了!我笑望着儿子红扑扑的脸蛋,妻也用目光中的慈爱拥着她心爱的宝贝!

此景堪留,此情须载!逐取出了相机。

笑望儿子,我说:“来一张吧。”

娘儿俩的欢娱就留存了下来。油菜花的金灿用作了背景,在一片金灿里,儿子伸直的手臂摆出的“OK”手势永远映在了他的笑脸前,驻在我们的心里。

凤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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