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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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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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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秭归.贻民宜居之天问公园木鱼岛

木鱼岛,原只是长江沿岸上、那千万个并不为人知的山峰之一。三峡大坝的建成,长江江水的蓄积成湖使它大部分的山体没入了江中,仅留的山脊三面环水,成为了一个半岛。半岛直延至江心,正指对着三峡大坝,相距不足千米。在三面江水的涌波中,山脊的形态很象一只尾接江岸、头向大坝,正缓游欲去大坝的木鱼。木鱼岛之名也就自然而来。

高峡平湖初成的那些个年月,岛上是荒废的,终年荒芜一片。因移民中并不乏垦荒植地爱好者和割舍不下土地情节的农者,遂在其年复一年的努力下,木鱼岛便在随后每年春天的时光里,慢慢就呈现出了一片片各自为阵的油菜花的金黄美艳,漫展出灿黄的华艳。虽则如此,而最能显其美艳的,却也只不过是油菜花娇羞地把身影投映在了江水的绿波里,随了涟漪、和了光影,轻轻地摇曳。而这些,都似乎还并不能体现出木鱼岛内在的那骄人的一面,甚或是呈一个能略展其正面相距三峡大坝仅仅数百米的价值的形式或方式,更没能融入进移民新城的美、画意出移民心境的馨恬。木鱼岛便依旧地还只是兀立在三峡坝首平湖水面上的荒芜的一个山脊!

可到2020年疫去后的年中,当早已习惯了宅家的秭归新县城的人们再去沿江步道上健步、行走时,竟突然地发现,木鱼岛变了!

除了水碧,岛也绿了;除了水碧岛绿,花的繁艳也在岛上随处地亮了;除了水碧岛绿花艳,步道也通畅了,且步道的凹凸也被平整的曲径扭转得别致了;除了水碧岛绿花艳路径的别趣,通向岛深处的沟壑更是变了模样,以前那生硬失修、已略显破败的钢筋水泥混凝桥,突然就被似飞来一般的一座宽敞、大气、漂亮,颇有情趣的风雨廊桥所取代!

突如其来!

有如二十余年前,桑田变江河般地演变出木鱼岛那般。

这仿佛突然而至的廊桥,竟然就成就了风雨廊桥木鱼岛的新意,瞬时便在天、水、人、岛之间顿生出了全不一样的情趣。与天、与水、与人、与岛,其韵悠缠,错综繁复……

据说,廊桥长79.6米,净跨54m,宽9m;廊桥的桥体依旧以水泥钢筋为主体,为上承式钢筋混凝土箱型无铰拱桥,但桥上部的廊亭却采用了木质的结构。廊亭以原木立柱,雕栏为饰,顶覆青瓦;地面清一色的石砖铺就。那立柱的原木,径约尺许,高达数丈(据说清一色地从俄罗斯进口),其笔直的柱身布满了仿若烧灼成的黑色的纹理(传言那是经特殊处理而成,既漂亮又能防虫害),表层再涂以亮丽、类若原色的漆层。与原木同一的,雕栏、横杆以及廊顶铺放青瓦的格衬,还有与桥面雕栏连成一体的、供游人休息的两排座椅,也都是这般的处理。整个廊亭,端庄、大气,敞亮、通透,透出一种古色古韵的美。如是的廊桥,一下就使岛内侧的徐家冲河湾内的寂水在刹那间便兴奋了起来,流光水色,山形迷离,人影憧憧,尽皆影映在河湾如镜似的水面上;也使岛外侧的长江江水的水寂飘摇灵动了起来。浩淼的江面,坦坦如镜的湾水,便不再为木鱼岛山形的生硬而隔绝。

借了桥身的伟丽,藉了桥影的涟漪,在远近水光的潋滟里,在层叠山色的迭举背衬中,静水莹绿,苍翠山青;人游闲情,鸟翔自由;间有汽笛悠远悦近,时现鱼跃观览风情。与篮天白云连动,这一切融成了一个生态的整体,遂生变出繁复生机无限,映出了一幅恰若漫动着的画趣。以前那突兀于江心的孤凸荒芜的山脊,浸漫其里,在空域间流动的人声、时常翔来划去的鸟语声、偶而隔空悠悠传来的汽笛声中,仿佛漂漫进水光斑斓的幻彩里;也使世事沧桑的变迁有了渐趋富郁的诗意,情趣意境盎然勃盈。真真地就生出了天地人和的灵性,孕育出山水虫鱼的和谐。

时至今日,木鱼岛被装扮得已然是秭归人亲和山水、美丽山水、出景山水的点睛之处;更成为了秭归人发展橙香经济与创新橙乡文化的契合之地,特别是正将转变成橙乡橙香弥散向外界、向世界播散的始发点。面三峡高坝相映,浮绿水清波成趣,蓄徐家冲港湾龙舟争渡之劲,木鱼岛一步一步、正在向一个更加美好的前景发展,一个蕴含屈原文化、富含屈乡民俗风情的楚香悠悠的文化公园渐趋成型——天问公园。

公园全已完成了沿水岸的巧妙布局、就山形的精准设景。三面临水的岛岸更被用清一色的、与三峡大坝坝基同一的本地大理石围砌成了一圈白色的护坡堤岸。在护岸固坡的同时,护坡堤岸所形成的白色边际更是把岛岸土坡的黄褐、岛上植被的葱郁与三面的水绿清波截然地隔分开来。在微风涟漪中,动静相映,那护坡堤岸的白色边际浮游潜沉,木鱼岛就更好似了一只浮游在绿水清波之上的色彩斑斓的木鱼,轻游漫浮,漾漾于三峡大坝前那一怀碧水之间。

这意境,怎能不引来观光览胜的游人如织?这情趣,却又何止于此啊!它更是能展示秭归人移民后宜居生活的日常写真!

岛上园内增设了闪现着龙腾虎跃健身人影的运动场,点缀有散布于岛岸的四面天空之境;更有那迎风吟哦、诗情画意的天问阁,伫立岛首,并以远处环建的丽晶城、新城华府、国华御景、湖景天成、平湖半岛、山水龙城鳞次栉比的商住楼群落层叠错落的色彩为背景,在蓝天水碧之间,溢漫其若古亭风、薰然游人欲醉。又以碎石步道蜿蜒连通,以平整小径逶迤连绵,以花卉装点随处,以草茎修饰蔓延;特别是以楚风古韵的灯柱间隔布设岛内沿途,再以柱顶悬挂的橙色橙形的灯饰与之巧妙搭配,装点在立树摇曳中,掩映成趣。至此,无论春夏与秋冬,木鱼岛上皆藉林影成树风拂岛形而动灵,四季皆披日金辉灿以明丽而诱人;即便晚夜,亦串举明珠而炽盛,同辉与滨江大道上晚灯的华彩,却又像了一条华美的龙,缘江腾奔。

渐变之中,木鱼岛真实地写意了移居更宜居,秭归移民日益惬意!蜕变之中,木鱼岛巧妙地融会了移民与发展,胜境美景游人如织。

当沿了徐家冲港湾行缘江步道登岛,或从滨江大道弯下河岸而进入木鱼岛,无论是选择了左、还是岛的右侧,只要沿着岛岸向木鱼首部前行,都可以行走在人工碎石铺就的石径小道上。小径和中间的主步道皆穿行于草坪中间,草坪便被描出颇具特色的韵味,予人曲径生灵动、婉约漂漫姿的感意。

步道在穿行中夹绕,草坪与场地被巧妙地描分成了数个大大小小的菱形,它们几乎就占据了廊桥近山体这边的大部分的岛体。菱形沿长轴上的两个尖角分别指向岛首与岛尾,侧面边缘则皆沿岛的纵轴方向略为扭转,曲弧成状;又两两组合,组成更大的菱形。这大大小小若婉转扭动态的菱形,其扭转折宛的形姿、曲转流畅的态势,使它满绿的形态宛转曼动,像极片片风中飘舞的绿叶,曼飘飞动,以前呆板孤寂的岛体亦随这灵动鲜活了起来。

就在这菱形之中、在草绿树荫之间,运动场内还点缀有一个由网格围栏护围、蓝绿与暗的枣红着色分区的蓝球场;相隔了步道,与之相邻又另建有一处极具特色的岛上临江全民健身景观健身场,则别生出新意,又添情趣。健身场灰白的地面亦被硬化成一个婉约的菱状树叶形态;加之场地内特意布设的四组供人们健身活动之后用以休息、同时又很有装饰意味的辅助设施,假其遮阳避雨顶蓬造型的别致与漂亮,使这一系列的布设和造型全与草坪等融为了一体。也许,还寓有一些尚未为我所知的含义吧?当藉借了无人机飞空俯瞰,蓬顶红的涂色更是让硬化成菱形的场地醒目地展现入眼,它若飘摇的落叶,它若翩飞的蝶。人心遂亦翩翩地飞行起来,飞上了风雨廊桥,穿行入古韵朴风之间,心生漪澜。

从廊桥古韵中步出,迎面一展灰白大理石铺就的步道,它引领着你漫步,向岛内深处览游。主步道两侧,平坦的草坪上间有近三十道同样由大理石铺成的笔直条形步道,白绿相间的条状以色彩变化、和高低起伏的视觉跳跃平添了一些生动,更时常成了孩童淘弄顽皮或年少人尽显生龙活虎般灵性的佳处。

循树影下走去,由草畔边行过,擦肩过花影,那绿影的婆娑,那葱郁的娇俏,那妩媚的花语,让人如沐诗风,盎然然融化在了楚韵的悠悠里。在河之洲的俏媚就浮现在了眼前,漂行在身边;好逑的君子亦亭亭在了身侧,若嘉树伟岸。美的少年,你还在等候什么呢?这岛内拟承载风雨的廊桥,竟然就把古葫芦城外误传误信的恋爱桥实变成真了么?那正录拍婚纱影照的俊男靓女恰然就是见证了。

不再是孤寂冷僻之处了,木鱼岛!它天问公园的美姿全是了美景观瞻之所!漫步,行岛岸碎石铺就的小道;疾走,步于平整蜿蜒的主行道。目光挥撒处,轻拂间,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无一不是薰然诗意若绵、直润沁入了心房,身心百骸仿若漫散弥于其间、松驰无僵了。

行至岛首,这里临库的岛岸最是亲近着三峡大坝,便特意为观光人备设了天空之境,婀娜多姿的摄拍身形就时常交融水天。若你欲体验融身于蓝天白云里、立身在碧水清波尖的感受,再心生与三峡高坝来个全景留影以存念的话,它也必将是能满足你的绝佳之处!若是在秋高气爽之际,天空之境在红叶的簇拥与拱卫中,由某一种我尚不知其名的黄的花和醉鱼草紫艳的花儿交相点缀着,那即便在秋日里普通得不能再寻常的茅草也曼摇着花穗、撒散出一分心旌摇曳的感意之时,你更会不舍难离这天空之境的诱媚!而一旦踏上了任何一面的天空之境,瞬时便有了如浮影在了清波之尖、又宛若柔曼浮漂在了彻透的天蓝里的惬意;甚而,会随意入了那偶一掠飞的鸟影,心身的畅然便御了那朵朵悠悠的白云,心灵遂扇动起了飞翔的羽翅;或是神意便乘了心智浮游的扁舟,伴你、悠然在水,油然在心,凫……

此时此景此心情,能不留摄下这美的记忆、让惬意永恒?

置身于岛,漫步、骑行,舞操、打球,健步、滑板……游玩乎?健身兮!曲乐曼妙中,快慢动静、怡性健体。“这般的美,这般的好,如是的怡心而性逸,真的就是人在三峡行秭归,畅游心智入仙境了么?”你不能不如是而思,不会不如是生问吧?

记得2020年疫情解封之后,因于偶然,疲惫的心身偶遇了岛上风雨廊桥的来到。那时的木鱼岛还只是已在悄没声息中开始俏丽,便予了我美滋滋儿然的风情,全卸懈了数月抗疫中的紧张、焦虑、压抑和疲惫。

那次,我全然把木鱼岛当作了一幅画了,远远地端详。看层叠的远景托衬着描画岛的细腻,看灵动着的涟漪陆离了岛屿离远的风情。那是一种真切的迷濛啊,使我并不敢近身前去,去打量木鱼岛。看岛上敞亮的桥廊承载着怎样的风和雨,翻弄出葫芦城里古老城墙皂角树、悬索吊桥小溪流、夜月清辉老鸦啼……

可我,还是难耐不忍,闯入了画景里,那天终还是去了岛上。走过了岛上风雨的廊桥,登上了岛尖处伫立的天问亭阁,坐在初春里尤萎黄渐转黄绿色的草地上,听到了春风的絮语……

这两三年里,秭归人并没有困囿于新冠疫情并因此而让传承屈原文化的脚步有所停顿!在抗疫战疫的间歇之中,他们更深切地感知到了绿水青山本就是人与自然相亲和谐的根基,感知到了在青山水碧之间、在天蓝地慧之怀抱里的怡然。见缝插针!便努力地去延续着屈原文化的传承,用大爱中华观去吸纳屈原精神,用现代和谐观去融汇屈原文化,巧借传统民俗丰富着楚乡的风情,在屈风楚韵的薰然里使橙乡橙香更加地馨怡。

如今,木鱼岛上的步道与小径分布得更加巧妙,配置得愈显合理,分分合合之间把岛上园内描绘出美而蜿蜒的线条,撩拨成游人悸动激动的心弦。那些我不识得的各异的绿草和我认得的翠芦莉、醉鱼草、菖蒲、茅草,沿了这线条欢欢喜喜地列在沿途,这儿一束,那儿一蓬,高低错致,摇生成游人各自对天问公园木鱼岛的品悟心韵。若在春天,那花红花俏、那朵娇蕾羞更添盛了楚风诗韵。即便,在深秋草枯花谢的时分里,枯而萎黄的草甸披了一抹朝阳的金辉、或沐一层夕阳的红火,在黄的叶、橙的叶、红的叶的装扮下,恰似一展绒绒的毡垫,给岛上园内平添成浓浓的思秋的氛围,营造成归的意境。蓝天白云下、碧水清波中,居身天问阁也将不再仅仅只是去感悟屈子的思归了,更是游人览胜而思、渐思倍生、蕴生渐浓的子归秭归的回味。

借了保护长江母亲河的契机,依附了秭归移民新县城发展的机遇,木鱼岛上的天问公园正被建设得更臻完美、愈加地漂亮、日益的美丽;其内涵也一定会更加地丰富,楚韵屈风亦必定会更加地浓郁。作为已被国家体育总局命名的“中国全民健身著名景观”,作为宜昌市的“十大最美跑步圣地”,木鱼岛更会向富有“森林型、景观型、休闲健身型”理念的市民休闲公园发展,引领秭归人怡然居胜地、健康美生活。

秭归,好一个宜居之地!木鱼岛天问公园必蕴人子归秭归的心境而思常游斯地。

木鱼岛,它不就成为了游览三峡的网红地么!天问公园,它不正是品味三峡的打卡地了吗!这便又使人不能不忆起伟人那惊人诧天的诗句,“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是的,天问公园也一定会“当今世界殊”的!那时,在木鱼岛浮游于碧水清波的前端,在象征了屈大夫一百七十二问的天问阁前方,木鱼岛那随枯丰而显现或没水潜游的岛首处,一定会耸立起一根巨大的、四面均镌有“截断巫山云雨”几个大字的立柱的,立柱顶端,高耸其上的伟人雕像正挥手遥对三峡大坝,“当今世界殊”!那时,天问公园木鱼岛能展示的将更是秭归移民新城收获满树香馨满树硕果的花果同枝的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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