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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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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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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幸福

一家中文论坛的资深版主这样与我交流:谁是幸福的?我说:幸福没有统一的模式,谁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倘若在一个盛夏的午后,我们远离闹市,置身于一个幽静的茶馆,空调吞吐着丝丝凉意,耳畔萦绕着悠扬的曲子,望着杯中鹅黄色的茶叶悠然滚动着,袅袅茶香浸润着心肺,三五挚友推心置腹,这大约是一种享受抑或幸福。不经意间,隔窗望去,一片沸腾的建筑工地上,那一群衣着不正,在烈日烘烤下汗流浃背的工人师傅,你能说他们没有幸福?尽管他们一天的劳动报酬还不及你的一包香烟,一月的酬劳还不及你一桌饭局。我们谁都没有理由认定他们远离了幸福了。他们正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托起一座座摩天大厦,开辟一条条连接世界的交通动脉。他们在严寒酷暑中实现着自己的梦想,装点着这座城市的美丽,谁能否认这不是一种利在当代,美在千秋之幸福呢!

就幸福而言,我们多半以物质的富足程度来认定幸福的指数,一个需要物质给养的生命谁也离不开物质,丰裕的物质的确会为人们带来安逸幸福的生活,然而,仅此来诠释认定幸福的真谛,大概有一点狭隘和偏颇了。幸福是一种改变命运和生活现状的力量,抑或是人改变环境的精神和美好愿望。幸福的程度不仅来自于收获,而更重要的在于创造收获的过程。

幸福的感受是相同的,然而幸福的模式又是各异的。比如我的一位战友,面朝黄土背朝天,终年劳作于辽阔的茶场,手上长满了厚厚的老茧,风雨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辛劳的沧桑,甚至肢体也有些弯曲。久居都市的人们面对这样的场景,一定会使用艰辛,辛苦甚至苦难这些概念的。虽然起早贪黑的劳作,除掉各种费税和生产成本,收入也很微薄。然而,在他的心里,能安安稳稳的度日,用辛苦养家糊口足矣。每每初夏时节,一天采茶有些辛苦,而一家老小置身于弥漫着茶香的茶园,用粗瓷大碗泡上一些上等好茶,沐浴着晚霞的余晖,谈论着明年的种植,各自的心中都充满了一份憧憬。我和战友相比,生活也许要相对安稳,没有风吹日晒的侵袭,也没有更多歉收的忧虑,可我并不敢说我比战友要幸福。我们终年生活在喧闹的城市里,呼吸不到清新的空气,看不见生机盎然的山川和清澈的小溪,听不到清脆婉转的鸟鸣,更没有茶香弥漫的田园,享受不到邻居之间鸡犬相闻的和睦,体会不到繁重的体力劳动过后那一种愉悦。而这一切对战友而言,却是触手可及比比皆是的。

这正如一位学者撰文:现代都市,对居住在城市的群体而言,污染难以远离,生存压力加大,为了谋生,总是步履匆匆,面色憔悴。无以放松的精神世界让他们的运动和表情定格于机械模式,这种生存环境,让他们倍加的向往返璞归真的时光和诗意的生活了。

我们在城市小心翼翼地用防盗门防护着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温情和信任,于是,人情薄如纸的感叹不绝于耳,我们抱怨自己不够幸福,那错在何处呢?我们连邻居的姓名都不知道谈何温情幸福呢?在乡下,你病了肯定会有人主动送你一碗鸡汤或几个自家院子里的苹果什么的,而在城里呢?

每每月初,拿到人民给予的工资,尽管不是那么的丰厚,再想想那些为了养家糊口,浪迹于天涯;为了保全亲人的生命,倾其家财的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备受生活煎熬的人,一种幸福的感觉总会油然而生。然而,相比于那些一掷千金,财富五车的人们,我们的幸福指数又有几何呢?还是应了那句话:幸福没有统一模式,各有各的幸福。

一位大家有言:“幸福是灵魂发出的香味”多么美妙的意境啊!生活的本质往往凸现在它最残酷最现实的一面。我想这颗灵魂不一定受过大苦大难,但它懂得如何使自己发出香味;不一定大富大贵,但它明白如何享受平淡的生活,在每一个黎明,都能守望那一缕曙光,在每一个傍晚,都能沐浴灿烂的晚霞,身心合一,日我相伴,也不失为一种幸福的底线。

我想:在这风轻云淡的日子里,只要我们把虔诚给于生活,在心灵的田园里,辛勤的耕耘,让其不要荒芜,幸福的种子总会默然成长,最终成为一片幸福的绿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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