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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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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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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怀思的季节

 花坛怒放的菊花渐趋瘦枯,广阔的田野曾经的丰茂也寥若无几。北方的秋就这样匆匆而去了。 
今年,冬还懒得来,秋已默默的去了。立冬的前一天,有一丝寒冷。傍晚时分,万家灯火渐次亮起,一片薄雾竟笼罩了这秋与冬牵手的夜色。我一如往日,沿着开元南路一直向南,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气压偏低,车过后的灰尘弥漫着。向左一拐,那是一条幽径,两旁绿茵已有些灰黄,不见劳作的农人。此时,几只夜鸟从上空扑扑楞楞飞过,我一抬头,便看到了那棵梧桐的叶子所剩无几,且还在零星飘落,匆匆寻找着各自的归宿。叶子的飘零,是秋的意象,是四时轮回中最具魅力的风景。

    有人说,落叶是秋的语言,这话真的是在精当不过了。大概只有落叶的壮美,才能铸就秋日的丰腴与深邃。心猛地收紧,我用双手捧起一枚落叶,细细看着它岁月赐予的纹路,聆听着它的心语。我借着建筑工地的灯光,眺望苍茫的暮色和空旷的田野,心头不禁掠过一阵怅然。一阵北风袭来,我警醒了:秋已去,冬要来了。 
每每的秋,总会派生出几多感慨。前些日子,为了赶写一篇文字,到太行脚下采访,一下子便置身于秋的海洋了。满山遍野的柿子,像一枚枚红彤彤的小灯笼,晶莹剔透的挂在树梢。成熟了的庄稼,映衬着苍茫的大地,黄艳艳,金灿灿。这种金碧辉煌的秋色,像划破天际的闪电,惊天动地的撞击着心灵,瞬间传遍每一个毛孔。

     山上的酸枣伴着孩童嬉戏的笑声,在灵魂的深处唤醒了我的童年,我童年的秋!从山间弯曲而下的溪水,如此的清澈平缓,那一粒粒打磨光滑的石子,难以中途滞留,顺水而下。这醉人的秋,每一次蜕变,给于尘世,给于人们的是足够享用的精华。 
 秋的离去,总会有盛大仪式。北风呼啸,雪花飘零,加衣保暖。今年似乎没有这些,暖阳高照,天寒地冻姗姗来迟。都市里的人是恋秋的,夜晚,小区里仍有人三五为伴,谈天说地,感悟人生。上了年纪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的陈年旧事,晚辈津津有味的听着。一些孩童,就这样在聆听中慢慢的睡在父母的怀里了。

    节气不饶人,立冬了,气温骤降,一夜霜露,早晨起来,看着花白的草木,心中自有一份凄楚。故乡的秋,远不是这样,一片热闹,一派忙碌,一季收获,一腔喜悦,乡亲们收藏着一季的丰收,也收藏着一季的满足和回报。在秋末于冬初连接处,期待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一场秋雨一层凉,一场秋风一次寒。长跑的人,有的穿上了过冬的衣物。初冬的夜,还没有供暖,加之北风,夜晚要盖着厚厚的棉被了。冬日的夜,格外的静谧。我打开那一只橘黄色的台灯,贪婪的浏览着网页,纵观世界风云,天下并不全然太平,不能高枕无忧;打开收藏夹里巴金或罗兰那醉人的文字,就会沉浸在一片散淡幽静的世界,慢慢的,心灵在这里放飞了;关闭这些网页,浏览博园,望着亮着的头像,那是一位位天各一方的朋友在默默的耕耘,播撒着文字的芳香,此时,一阵阵温暖便在心头涌动。不觉有多长时间,便听到了午夜的钟声。 
  古人悲秋,今人却在五颜六色的花花世界里,掩埋了秋天的容颜,缕缕伤感掠过心头。秋,即便步入岁月深处,依然让我深深的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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